笙歌不能喝酒,事不關己的低下頭吃飯,時不時找找話題,問蓋伊西澤覺得華國的美食口味怎么樣。
吃完飯,紀御霆起身就朝笙歌走過去,準備將她抱起來。
笙歌拒絕,“才吃飽了,我想自己走,消消食。”
紀御霆抿唇一笑,勾了勾她的鼻尖,“好。”
他攥住笙歌的手,十指相握,跟她并肩從包間走出去。
從頭到尾,蓋伊西澤都在旁邊默默的看著。
對于他倆眼中都只有彼此的感情,他由衷的羨慕和祝福。
三人走在餐廳的過道上,蓋伊西澤最終選擇悄然離開,不去破壞前面美好和諧的氣氛。
但是,此時此刻的過道轉角處。
一抹嬌小玲瓏的身影就站在原地,那雙美眸靜靜注視著笙歌的背影,眼底漸漸泛起一絲冷意。
走在前面的笙歌,隱隱感覺到有些不自在,就像有人在看她,而且目光不友善。
她停下腳步,回頭。
長長的走廊過道上,空無一人。
紀御霆緊了緊她的手心,“笙笙怎么了?”
“沒事,回家。”
笙歌收回眸,和紀御霆一起頭也不回的離開。
深夜。
自從懷了崽,笙歌一直很嗜睡,而且每次的睡眠質量都不錯。
但自從同意周末回去簽下繼承權的事,她連著幾天,晚上總是多夢。
還反反復復都是一個夢。
夢里,有個看不清樣貌的小女孩,拽著她的手,甜甜的叫她姐姐。
“姐姐,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可是姐姐,我也好羨慕你,你有爸爸和哥哥們的疼愛,而我什么都沒有……”
“我沒有親人,沒有家,如果……你能把爸爸哥哥讓給我就好了!所以姐姐,對不起!”
話到末尾,小女孩甜甜軟軟的聲音驟然變得陰沉。
那張笑得天真爛漫的小臉,逐漸變成血淋淋的魔鬼。
緊接著,笙歌突然身體失重,冰冷刺骨的水漫過她全身。
她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下沉,強烈的窒息感將她裹緊。
“你是誰!”
她猛地睜開眼,驟然坐起身。
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全身,發現自己身上穿的雪白的真實睡裙,躺在熟悉的柔軟大床上,才驚覺又是一個噩夢。
盡管她的意識已經清醒,但夢里那種難受的溺水感,仿佛是真實存在的。
可是,她明明會游泳,怎么可能溺水?
紀御霆睡覺淺,笙歌醒的時候,他就跟著醒了。
他打開床頭柜上的臺燈,從后面摟住她的肩,又拿紙巾幫她擦額頭上的冷汗,眼底噙滿擔憂。
“笙笙,又做夢了?最近是不是精神狀態的問題,明天我陪你去醫院一趟。”
笙歌吸氣,握住他圈著自己的雙手。
想到這兩三天整晚整晚的夢境,她正色說:“御哥哥,我總感覺那些都不是夢,是之前真實存在過的,是我十五歲出事那年,發生過的事!”
紀御霆的神色立刻嚴峻起來。
“你是覺得,你十五歲那年溺過水?并且有人推你下水的?”
笙歌點頭,“后面我就失憶了,直到我嫁給你那天晚上,你故意在公司加班沒回來,慕芷寧晚上來找我,說了很多扎心的話,我一時沒注意被她從后面推進水池,腦袋撞到了旁邊養的珊瑚,才碰巧恢復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