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似年的小跟屁蟲,似年這些天忙著各種調查,榮小夏每次都非要跟著一路,然后乖乖在車里等他完事。
榮小夏一到,紀御霆神色嚴肅,一本正經的囑咐她:“如果等會笙笙問起來,就說紀氏有緊急的工作,我去公司了。”
“哦,好的。”
安排完,紀御霆立刻跟似年一起離開。
兩人不多時就回了紀家。
一路上紀御霆都眸色深沉,靜靜思索著什么。
臨到祠堂門口,他再次安排似年,“等會從祠堂出來,別送我回御笙小筑,先去你別墅上藥。”
上藥?
似年聽得心驚膽寒。
所以,紀御霆這是算準今天進了祠堂,就不能善了嗎?
他怔愣在原地的時候,紀御霆已經進去了,只給他留了個依然冷傲的背影。
似年看著莊嚴肅穆的祠堂門口,突然覺得這里煞氣好重,是個駭人的地方。
實在是怕紀御霆會出事,他悄悄給榮小夏發了條消息,才跟進去。
正坐在醫院等候室的榮小夏,看到這條消息后,強行進了孕檢室。
“笙歌姐姐!出事了!御爺被紀老爺子叫去祠堂了!”
……
祠堂里坐滿了人,全都是在等紀御霆的。
除了紀星暉,五爺紀勇一家,還有幾位紀家的老長輩。
見到紀御霆進來,除了紀老爺子以外的眾人,全部起身,朝他喊了一聲:“御爺!”
他微微額首,徑直走到祠堂中間的空地上,和似年一起,禮貌的朝紀老爺子道:“爺爺好。”
紀老爺子哼了一聲,跺了跺拐杖,沒理。
紀御霆知道今天是要被興師問罪的,自覺沒有坐,筆直站著,似年也跟他一起站著。
紀星暉率先陰陽怪氣的問:“我的好堂哥,聽說你把自己手上紀氏的股份,全部轉給了你的那位未婚妻,早上這件事都鬧上新聞了,這是真的?”
“是。”
紀御霆微垂著頭,并不掩飾,也不解釋。
“爺爺你聽聽,他自己都承認了!那可是紀氏的股份啊!多少人拿著錢,卻連百分之一的散股都買不到,他為了哄女人開心,隨隨便便就送出去了!”
紀星暉越說越火大,“他簡直是辜負了爺爺您對他的期望!身為紀家掌權人,是紀家的表率,居然做出這種荒唐事!依我看,這事不能輕易饒了他!”
紀老爺子臉色很黑,那雙渾濁的眼,看向紀御霆時,滿是憤怒。
“阿霆,我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紀御霆微微勾唇,神情依然矜貴俊美,語氣隱隱有些桀驁,“紀星暉說得沒錯,想讓笙笙高興,所以,都給她。”
這話一出,祠堂里傳來各種裹雜失望的嘆氣聲。
似年靜靜站在后面,緊張得手心冒汗。
他想幫著解釋,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么幫紀御霆開這個口,畢竟股份和全部身家,的確是紀御霆親手送出去的。
他只能心里默默雙手合十,祈禱笙歌快點回來,能有辦法解救紀御霆于水火。
否則,看今天這個架勢,紀御霆恐怕得丟掉大半條命。
祠堂里的氣息,駭人而沉重。
因為老爺子沒說話,表情很難看,顯然是非常生氣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出。
紀星暉毫不掩飾臉上的快意,繼續添油加醋,“爺爺,他這次犯了這么大的錯,掌權恐怕得上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