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開冷著臉，“還用你說，老子看出來了。”
“……”
陳開瞟了眼身邊的保鏢，“御爺大駕光臨，還不快去開門。”
別墅外的鐵門打開，笙歌主動走過去，“老公。”
紀御霆立刻緊張的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受傷。
笙歌：“我沒事，陳老板是想跟軍方合作，揪出奶粉案的幕后黑手，只是用的方法偏激了點。”
紀御霆不接話，心里對她這次以身犯險的做法，有些不太高興。
陳開：“御爺來得真快，我本來準備跟紀太太說明情況后，就跟御爺打綁架通訊，屋里坐坐，喝兩杯茶？”
紀御霆黑眸深邃，一言不發，寬厚的大掌攥緊自家老婆的掌心。
仿佛只有人在自己身邊，看得見，摸得著，他才有安全感。
他拉著笙歌進入別墅，是同意陳開的主動邀請。
陳開立刻跟著進入別墅，紀御霆來了，他自覺坐到側面沙發，將主位讓給了笙歌和紀御霆兩夫妻。
保鏢識趣的倒上兩杯茶，帶著其他保鏢離開了大廳，只留下陳開、笙歌和紀御霆三人談事。
到閑雜人等清理干凈，紀御霆端起茶幾上的茶杯，薄唇矜然的抿了一口，品嘗陳開家的茶葉。
陳開笑：“這是今年新上的西湖龍井，沒帶傭人過來，保鏢可能泡的手法不是特別好，只能辛苦御爺將就著喝。”
紀御霆不說話，深沉的臉色諱莫如深，讓陳開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是發怒、生氣還是不滿？
陳開只好從大衣兜里取出一盒上好的咖色雪茄，雙手遞過去，試探性的問：“御爺來一根？”
紀御霆根本不考慮，果斷搖頭：“我家太太管得嚴，不讓碰這種玩意兒。”
陳開看了看他身側的笙歌，瞬間懂了，會心一笑。
“看來御爺果然跟傳聞中一樣，是個妻奴啊，最愛老婆。”
紀御霆微微蹙眉，神色嚴峻。
陳開趕緊笑著解釋：“御爺別誤會。”他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語氣很是親切，“其實我也是個妻奴，最聽老婆的話。”
幾句話下來，紀御霆能感受到這個陳開沒有故意奉承，裝腔作勢，說話倒是挺真實。
還有點莫名的討喜，身為混黑的大佬，性子居然能這么跳脫，倒是挺難得。
紀御霆的臉色柔和了許多，直入主題道：“笙笙說你想合作，怎么個合作法，說來聽聽。”
陳開江剛剛對笙歌說的解釋，又對紀御霆說了一遍。
“……幕后黑手多半也是混黑的，相信御爺這邊也有懷疑，這條道上，我比御爺更熟，可以借著灰色生意，可以跟御爺的懷疑對象通信，必要的時候還可以跟御爺里應外合。”
紀御霆沒說話，笙歌也在細細思索的。
陳開不著急，畢竟談合作嘛，慢慢談，總有成效。
別墅客廳的氣氛沉謐了老半響，由紀御霆率先打破平靜。
“聽你的意思，是想走長遠路線，慢慢排除混黑的其余大佬？”
陳開笑：“是，不過不瞞御爺，這件事上除了想盡快揪出在寶寶們奶粉里動手腳的幕后黑手，也是為了讓我鏟除一些跟我不和的勢力。”
紀御霆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喉間輕嗤，“你倒是挺坦蕩。”
“御爺已經執掌國調局多年，就算我想瞞著，恐怕也是瞞不住的，與其等著御爺覺得我動機不純，還不如我自己坦白，互相知根知底。”
紀御霆不接話，思考著。
笙歌在旁邊靜靜聽了許久，參與到話題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