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謝長遠趴在長桌上,眼神癡狂的盯著莊家手上的動作。
莊家把手放在骰蠱上,揚聲刺激在場的賭徒,“還有人要加注嗎,現在可是一賠三十的賠率了。”
話音剛落,一胡子邋遢的大漢把身前大半砝碼推了出去,“媽的,老子豁出去了,大不了把我老娘的棺材本再騙出來。”
其他人紛紛紅著眼睛效仿。
謝長遠死咬著滿口黃牙,也想一鼓作氣全押出去。
他轉頭看向從始至終都一臉平靜的容煜,搓著手,討好的笑笑,“哥,你看,咱們要不要也來場大的?”
容煜掃了他一眼,“急什么。”
謝長遠只好按捺住內心的蠢蠢欲動。
“開咯!”莊家一聲大喝,謎底揭曉,周圍頓時哀嚎一片。
“贏,贏了?”謝長遠不敢置信的抬手揉了揉眼睛,嘴角已經開始往外咧。
他激動的趴下,把屬于他的砝碼往懷里攏,一邊嘿嘿笑著,活像個傻子。
“早知道就多下點注了。”謝長遠嘴里還在嘟囔。
這人的貪欲一點起來,是永遠也滿足不了的。
容煜眼底諷刺一閃而過,天知道他忍了多久才沒打上謝長遠。
今天下午這人就過來粘著他,還口口聲聲說昨天的事情都是舒漾搞的鬼。
謝長遠興奮過后對待容煜的態度更加殷勤,“哥,你簡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咱們,繼續?”
“嗯。”容煜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扔砝碼。
這回謝長遠可是手比腦子快,“嘩啦”一下就把手中的砝碼推了出去,豪氣萬丈的說:“全押。”
容煜也沒負他所望,一場皆一場的贏,從無敗績。
莊家很快就坐不住了,因為其他人也開始跟著容煜下注。
這桌的動靜也引來了負責人的關注。
透過監控看到熟悉的面孔,負責人把玩著瑞士小刀,往地上啐了一口痰,“草,這小子是來砸場子的吧。”
“大哥,干他嗎?”身旁黃毛小弟臉上開始發狠。
負責人瞇了瞇眼,“先想個法子把他們攆走,再找機會讓這小子長長記性。”他手指著黑白屏幕上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容煜,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賺的盆滿缽滿的謝長遠走在鄉間小路上,黝黑瘦弱的臉上都笑出了褶子,“哥,你真神了,我賭那么多年都沒今天贏得多。”
他手里拿著一個黑袋子,里面是砝碼置換的人民幣。
容煜慢悠悠走在他的身側,面上無悲無喜,也不回應他可勁拍的馬屁。
謝長遠轉了轉眼珠子,舔了下干巴巴的唇瓣,小聲試探道:“哥,你看,兄弟今天雖然沒出多少力,但俗話說得好,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你說是不是?”
容煜嫌他聒噪,不耐的回了句:“有話直說。”
“得咧。”謝長遠忙不迭走快兩步,站在容煜前面逼停他,努力裝出誠懇的樣子,“哥既然這么爽快,那兄弟也不賣關子了,這筆錢,你想怎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