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璽的眼睛微瞇,語氣不悅:“你進書房翻我東西了?”
顧以寧更加激動了,“怎么?我不能進你的書房嗎?書房里是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我不能進去?還是說你就是怕我看到那些照片?”
聽到照片二字,傅臣璽走近顧以寧,面色陰沉,“以后沒有我的同意,最好不要隨便進。”
顧以寧猛地站起來,這些天她為了喂孩子天天被傅母逼著吃各種下奶的東西,早就快把自己逼瘋了,現在傅臣璽居然還是這個態度,她接受不了!
她惱怒的說道:“你每天一回到家,就把自己關在書房里,不來看我,不和我說話,就是在書房里偷偷去看那個賤人的照片?我為你生孩子,你是怎么對我的?”
傅臣璽嚴肅的看著她,因為夜里常常被叫起來喂奶,她的臉上已經滿是疲憊溝壑,就連眼神都沒有了最初的光亮。
他心里突然有了些愧疚,漸漸眼神放軟下來,“以寧,別鬧了,我知道你很辛苦,是我不好,經常忙工作,沒有時間陪你。”
顧以寧的眼眶微紅,她握住了傅臣璽的手哽咽的說道:“臣璽,我只想讓你陪陪我。”
“我知道。”傅臣璽摟住了顧以寧,摸了摸她的頭發,眼神卻開始渙散。
懷里的人溫軟,可他腦海中浮現的那個人很討厭他。
次日下午,晚霞卷染了天空,整個天空仿佛被血浸透過一般。
容煜再次踏進了舒漾的心理咨詢室里,他的眼周青紫,一看就是昨晚沒有睡好。
舒漾微微蹙眉,“又做噩夢了?”
容煜點點頭,用手捏了捏眉心,他今天一整天的精神狀況都不是特別的好,一閉上眼就是那一幕,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在這樣下去,他覺得自己都快瘋魔了。
“還是那個夢?”舒漾問道。
容煜的臉色蒼白,“一直都是。”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分析,夢境反映的是一個人最近的精神狀態,甚至有可能是未來的精神狀態。
之所以會反復的去做同一個夢,只是因為這一段情節的記憶很深刻。
容煜應該從未親眼見到母親死去的畫面,但他在聽到那些真相的時候,神經極度崩潰的情況下會選擇性的腦補畫面。
潛意識對這個畫面印象特別深刻,大腦去反復回想,反復受到刺激,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做相同的夢。
“你在擔心什么?或者說,你想做什么?”舒漾冷不丁的問道。
容煜一時有些恍惚,“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另外一件你應該已經知道。”
舒漾點點頭,無非就是扳倒溫氏,她的目的也是這個。
“可是如果你一直這樣下去的話你的精神首先會受不了。”舒漾緩緩說道。
“所以,我想讓你做我的心理醫生。”他真誠的看著舒漾,“我知道你想說讓我去找別人,可我不信任其他人。如果說進行心理干預就要知道執著的是什么,你覺得我會告訴別人那些事情嗎?”
舒漾嘆了一口氣,“我可以為你做心理治療,但是我希望你能記住,我們之前只是醫生和病人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