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束縛衣完全困住的溫盞痛苦的側過頭,她如今唯一能做的動作大概就是這樣微微偏頭,禁閉室里的窗戶打開了一條縫。
她知道鑒定報告之所以這么快就被提交,是因為舒漾和容煜,但另一方勢力絕對不會就這么放任,所以她被人穿上了束縛衣,只能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
她根本就不敢閉上眼睛,只要一閉上眼睛,她仿佛就能看到那天看到的視頻。監控畫面里,周琴把鋒利的匕首刺進了爺爺的胸口。
事情發生后,顏明玉找上她,把所有的過錯推到舒漾身上,并且騙她簽下了股份轉讓協議。
她也是真的蠢,一步一步把自己弄到了這個結局。
她唯一沒辦法接受的是,周琴和顏明玉是一伙的,也就是說爺爺的事情顏明玉也是兇手之一。
她也真是蠢,走到這一步也算是咎由自取,只是溫氏的路她現在無暇顧及。
想要那份轉讓協議失效,她就必須要繼續裝瘋賣傻,一點點都不能讓人懷疑。
就在這時,鐵門被打開。她有些恐懼的朝門口看去,進來的人是護工。
護工的臉色并不好看,反正精神病院的病人都不能當作正常人來看。
很少有護工會真正尊重這些生病的人。
“又拉屎了?”護工嫌棄的尖叫起來,卻又無可奈何把工具拿過來。
溫盞注意到,護工的盆里的水都散發著惡臭,甚至還漂浮著幾個蟲子。
護工動作粗魯的直接把她腿打開,粗暴地把褲子解開。
溫盞一陣屈辱,盡管這幾天有過很多次,可每一次都讓她忍不住哭出聲來。
偏偏護工還嘲諷,“有什么好哭的?給你換洗擦拭的人是我,這是惡心死了,該哭的人是我才對今天晚上別想讓我給你喂飯,你就餓著吧。看你感覺這么屈辱,想必也不想這種事情再次發生,少吃點就是你最好的選擇。”
散發著惡臭的污水被護工用臟亂的抹布涂到她的屁股上,這讓溫盞淚流滿面。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惡心,仿佛是不能自理的老人拉在褲子里的場景,幾種臭味交叉在一起,溫盞險些吐出來。
她剛反胃的干嘔幾聲,就被護工喝止了,“忍住!我告訴你,你這要是敢吐出來,我就給你塞回嘴里。別太惡心,我記得你可是溫氏的大小姐,竟然比一些普通的病人還惡心。”
護工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給她擦好了身體。
靠近屁股的位置有拉鏈,只要拉開拉鏈就可以給她擦洗,類似于小孩子的開襠褲。
但是手鏈還是被用皮革的鏈子鎖起來,很難想象,她已經被鎖了三天了。
護工重新提起那盆,剛走出禁閉室的門,又神色慌亂的匆匆跑回來,厲聲對溫盞說道:“我警告你,別把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告訴其他人,否則要是被我知道你在背后說我壞話的話,你可完了。”
嚴厲的警告過后,溫盞還在疑惑之中,門被推開,進來的人是醫生。
而后,醫生似乎是聞到了房間里彌漫著的臭味,他吸了幾下鼻子,“怎么回事?”
護工連忙說道:“醫生,溫小姐又拉了,我剛給她處理了,難免有些味道,等過會兒這味道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