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道歉了,但凡提了蘇青煙,他甚至覺得蘇承很想把那球桿打他頭上。
“你明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又為什么讓我......”他看到了容煜眼神中隱晦的笑意,“你故意的!”
“我只是想看看那倆人的反應,看來霍伊思還沒得逞,舒勉,把握住啊。”
舒勉有些無奈的說道:“嗯。”
剛才他根本沒注意霍伊思是什么臉色,但隱隱感受到不善的目光打在他的臉上。
想必霍伊思也是很警惕。
在無意識回應容煜的時候,后者玩味的笑著,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
“看來,你對那個蘇小姐是有意的。”
相對于一直以來的否認,這次,舒勉沒有立刻反駁,他只是說道:“漾漾被關在歷桑那里時,她看到我很擔心,就自己換了去那里的醫生,冒著危險帶回了漾漾的消息。”
容煜臉上玩味的笑容慢慢消失,此刻凝重的眼神多出了幾分肅然起敬的味道。
“我知道了。”
“所以,就算不是我,也絕不能是霍伊思。”
他們誰都知道霍伊思是什么心思,也知道他不可能真心對待蘇青煙。
容煜輕輕將手中的高爾夫球桿放下,滿是疲憊的端起一杯酒,“我越來越看不懂他了,他這么做究竟是為了什么?還有那些人。”
舒勉的神色不比他輕松多少,“舒伯父的死是一個謎團,或許他們要做的事情和舒氏關聯很大。”
他頓了頓,“可如果是和舒氏關聯很大,又為什么在這幾年中沒有出現過,但當漾漾想要重新調查伯父死亡的真相時,他們又重新浮現出來。”
突然,他眼神不自然的看了一眼容煜,后者同樣警惕的看著他,“他們想隱瞞什么?”
是啊,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些人十分害怕舒漾查出舒九天死亡的真相,他們繞了這么多圈,不可能僅僅為了隱藏殺人事實。
那么,在他們從來沒有考慮過的真相,背后到底還忽略了什么內容?
或許那只u盤是伯父用盡最后的力氣給他們留下的一份線索。
“u盤破解出來了嗎?”舒勉問道。
容煜沉聲道:“快了。”
“對了,漾漾......最近心情不太好,你有時間可以帶她出去散散心。”舒勉說道。
容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以為你會討厭我接觸她,不過,我以為你會自己帶她去。”
舒勉苦笑一聲:“你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我還沒辦法坦蕩的面對她。”
“別這樣,你知道漾漾早就把你當成親哥,不是舒萬鈞的兒子,也不是薛晴曼的兒子。”容煜想起來那天見舒漾時,她對自己說的話。
“希望你能安慰安慰舒勉,”用男人的方式。
舒勉擠出一個更難看的笑容,“這種話我想過無數遍,說來簡單,可真正接受很難。”
“那就忽略那些之外,現在橫在我們面前的強敵隨時想要殺了舒漾。潛伏的獅子藏在暗處,隨時跳出來給我們一口,不管是舒氏還是容氏,在不知道對方是誰的前提下,我們沒有勝算的把握。這場賭局早就開盤,牙站在我身側的你應該全神貫注起來,怎么選擇,不用我說了吧。”容煜說道。
舒勉沉默片刻,把桌子上的杯子拿起來主動和他碰了一下,隨著響亮的聲音落下,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我明白,暫時不想那些東西。”舒勉緊了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