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秦舒念洗漱完,撲在自己的大床上滾了一圈,能去母校做個老師,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
兜兜轉轉經歷幾年,最終她還是回到了學校里。
學校第二天就來了消息,特聘秦舒念為臨床指導老師,到劍華大學報到。
重新回歸學校,說實話秦舒念心中還有些忐忑或不安。
與社會脫軌這幾年,她一直被困在家里的那一方天地中,好像伺候厲易辰一家人,就是她這輩子最重要的事。
也不知道她當時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甘愿放下自己的大好前程,嫁給一個明知道不愛自己的人。
秦舒念想著過往種種睡了過去,入學上班那天,她起了個大早收拾自己。
祁蕭租給她的小區,距離劍華大學并不遠,走路十分鐘左右就能抵達。
秦舒念提前半個小時到了校園內,呼吸著校園內的空氣,她覺得整個人都像是活了起來。
校園內來往走動的,都是早上有課去上早自習的學生。
有好些個一邊啃面包,一邊往教室方向跑的。
秦舒念翹起唇角,這就是青春和校園吧,她原本想往教學樓的方向走,卻忽然聽到一道不可置信的聲音。
“秦舒念!!你還敢到我們學校來?!”
突然肩膀上的一個力道,將秦舒念猛地往后一拽,讓她轉過身去。
厲溫涵看到秦舒念更是咄咄逼人起來,“知不知道你把我還有我哥害得有多慘!”
“害得我們公開給傅家的人道歉,知不知道本小姐有多丟人?!”
厲溫涵掐著腰不依不饒的說著,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秦舒念,“如今你還敢找到我學校里來了!”
秦舒念抬手將厲溫涵抓著她衣服的手甩開,現在她心情正好,不想搭理面前的人。
她轉身想走,可身后的人卻不依不饒的追上前來,堵住她的去路。
“心虛了?想跑?”
厲溫涵嗤了一聲,“門衛也不知道是不是瞎了,什么人都能隨便放進學校里來了!”
厲溫涵在秦舒念面前耀武揚威慣了,一副鼻孔看人的模樣,她本就看不起秦舒念的出身,現在更是把她貶得一無是處。
“我哥都要跟你離婚了,現在偷溜進來想要在大學旁聽,你還想自考不成?”
“我勸你還是別癡心妄想,我哥是鐵了心的要跟你離婚,你這個勞改犯,有腦子考上大學嗎?還不是只會靠著我哥救濟你的那點錢過活?”
這話說的難聽,丁點兒不像從大學生嘴里說出來的話,從前在家里這些話秦舒念也沒少聽,她選擇全盤隱忍。
不過換做現在,秦舒念不會再慣著面前的人。
“當代大學生,祖國的花骨朵,劍華大學里的學生,要都像你這樣沒素質沒教養,那可就沒救了。”
秦舒念的語氣平淡,卻激得厲溫涵嗓音尖利起來,“秦舒念你說什么?!你敢罵我?!”
厲溫涵發現,秦舒念脫離自己哥哥后,變得愈發凌厲噎人起來,以前可是自己說什么,她都不敢反駁的!
心里巨大的落差,讓厲溫涵掐著腰更加猖狂起來,“秦舒念你也配提劍華?這是我的學校,我不管你是怎么偷跑進來的,趕緊給我滾出去!要不然我叫保安了!”
這樣的車轱轆話來回轉了幾圈,秦舒念被她煩的累了,拿出手機調出頁面給厲溫涵看。
“這是我的聘用消息,我現在劍華大學工作。”
“嘁!”厲溫涵甚至都沒有仔細看秦舒念的手機頁面,嘲諷地笑出了聲,“沒學歷還蹲過監獄,哪個學校敢請你?學校的名聲不要了嗎?”
隨后,厲溫涵轉了一下眼珠,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秦舒念,你該不會是應聘上什么食堂大媽的工作,跟我在這裝逼吧,我中午是不是能在打飯的窗口看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