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叫她跪的。”
秦舒念聲音淡淡的,“是她說自己跪下求外公原諒的吧?現在暈過去了,你又開始指責我了?”
白子彬不占理,他干脆把暈在沙發上白悠悠抱起來,“也不用家庭醫生看了,我直接帶她去醫院!”
眼看著白子彬抱著白悠悠朝外去,白嘉岸站起身也想要把人攔住,卻被秦舒念攔下。
“不用管他,白悠悠沒事,就是這兩天為了博得外公同情,沒怎么吃東西而已,去了醫院也是打打葡萄糖就好了。”
白嘉岸都有些無奈了,“白子彬也是個不懂事的,本來他做的那些事兒,我也都撞見了,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了......”
“算了吧。”秦舒念抬手揉了揉額頭,“本性就這樣了,你還要他改什么呢。”
“我還有點不舒服,我就先上樓了。”
“好,你先去休息吧,墨禎昨晚回來還沒醒酒呢,這件事兒有我,你不用擔心。”
“嗯。”
秦舒念答應著上了樓,剛躺到床上,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喂?”秦舒念接通電話。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秦舒念看向手機,看到打來的電話的名字有點疑惑,“小致?你怎么打來電話不說話?”
“你旁邊有人嗎?”男生的聲音低低地。
察覺到林致語氣的不對勁,秦舒念立刻坐了起來,“我身邊沒人,怎么了?”
“我查到點東西,上次簡希的那個房間里,我找到了一本冊子,上面是德語。”
“后來找人翻譯過來之后,發現上面記錄的都是問診的情況,問診的人是......傅廷琛。”
秦舒念神情有些怔愣,她不知道傅廷琛還在國外看過病,“是什么看病記錄?”
“上面寫得也不是特別清楚,好像是關于精神類的疾病,一些醫學報告也是殘缺不全......”
林致在電話那頭表情認真,“他最近沒對你做什么吧,這種精神類的疾病最容易復發,我怕他會對你不利!”
想起昨晚的事,秦舒念閉了閉眼睛,不愿意再回想。
“沒有......”
林致同樣聽出電話那頭秦舒念聲音的不對勁,“真的沒有?你別撒謊騙我,我聽得出來!”
“是真的沒有。”
秦舒念安撫林致,“我只是覺得他最近情緒有點怪怪的而已,他并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那就好。”林致的聲音平穩了些,“我還查到,這病例的來源是英國那邊的醫院,等我讓人到那邊的醫院去查查。”
“好。”
秦舒念隨后頓了頓,向林致道:“你最好是能幫我找到,他大學時候的照片。”
“你要他大學的照片干什么?”林致疑惑不解。
“我......”秦舒念語氣頓了頓,也不知道這話該怎么說才好。
林致那邊突然像是頓悟似的,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你怕現在的這個人,不是傅廷琛?是覺得他有雙胞胎哥哥或者弟弟?”
這話聽起來雖然很荒謬,秦舒念卻莫名的覺得,真的會有這種可能,“嗯。”
林致嘆了口氣,“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去查的,他最近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你都要馬上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
“行,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秦舒念愣愣地看向窗外。
雖然說不是同一個人的概率很小,但是......
秦舒念想起昨晚傅廷琛的樣子,她心底就躁動不安起來,要是傅廷琛對她沒說過實話呢。
......
下午,秦舒念收拾妥當,本來想去和沈依依聚一聚,下樓的時候遇上了剛回來的白嘉岸。
“小妹,你要去哪兒?”
“準備去外面吃頓晚飯,有事嗎?”
看得出白嘉岸有些為難,“今晚恐怕你的飯局要推遲了,姑姑她們要回來了,晚上有個家宴,要去蘭西莊園,我回來是要接你和墨禎過去的。”
秦舒念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快六點半了。
既然說是家宴,秦舒念也不好意思拒絕,“好,我打電話跟我朋友推遲一下時間。”
“行,那我上去叫墨禎了。”
不一會兒幾人坐上白嘉岸的邁巴赫,他在前頭開車,白墨禎坐在副駕駛嘟囔起來。
“什么家宴啊,多久不見一面了,姑姑什么時候舍得安排家宴了?”
白嘉岸開著車,攔著他別滿口的胡言亂語,“你別亂說,再怎么說她也是長輩。”
白墨禎哼了一聲滿不在意地說道:“我覺得是個鴻門宴,等著咱們往里跳呢。”
秦舒念在后面坐著,沒有說話。
“我就不信她存了什么好心,白悠悠前腳暈倒進了醫院,她后腳就要辦家宴,大哥你別跟我說,你一點懷疑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