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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死了
沉默了很久后,霍弋終于張了張嘴,“先去市醫院替我辦件事。”
霍弋讓陳最去查上個月二十號晚上市醫院的急診記錄。
把晚上所有接診的病人的信息都拿來給他。
秦故說,她是那晚上在市醫院流產的。
而那晚上,霍弋確實是在那醫院。
俞溪腿傷了。
秦故還說,她是因為在夢死里被人玷污了,才導致的流產。
而那晚上在夢死里......
......霍弋的拳頭攥緊,骨節幾乎要被粉碎成灰一樣的咯吱作響。
陳最不知道霍弋為什么要查這些東西,但現在的情況他也不好多問,便沒再說什么下去查了。
等陳最從醫院里趕回來的時候,天都要亮了。
下了一整夜的雨也終于停了。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
空氣里冒著絲絲涼氣。
一場大雨不足以帶走夏日的炎熱,但是卻能讓這個世界涼爽.片刻。
聞雞報曉,小區里也零零星星的有人起床了。
送孩子上學的。
老人下來小區運動場遛彎兒的。
各種小店的攤主也推著三輪車出攤兒了。
大雨仿佛帶走了世間所有的骯臟,讓整個世界恍然一新,又重新充滿了生機。
只是,這個世界再如何的生機勃勃,也有個晨光無法照到的角落,依舊黑暗。
霍弋就蹲在那偏黑暗里,正一根煙接一根煙的往嘴里送。
腳邊更是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煙蒂。
陳最走過去的時候,霍弋抽煙抽猛了,正蜷縮著勁腰咳嗽,恨不得把心肝脾肺都咳出來的那種劇烈程度,貼在身上的濕漉漉的衣裳也早就被體溫給烘干了。
聽到陳最的腳步聲,霍弋抬頭。
絕美的下顎線緊繃,俊美的臉上一雙通紅的血眸點綴其上,近乎妖冶,一整夜沒睡,難掩憔悴卻也難遮掩憂郁冷厲的氣場。
陳最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不修邊幅又狼狽的霍弋,不過到底是長得好,凌亂狂野的模樣也是帥氣的。
這不,三三兩兩從單元樓里走出來的女孩兒們都忍不住回頭打量他,好幾個女孩兒因為打量他太專心了,都撞樹了。
“老板。”
“查到了?”
霍弋丟了手里的煙蒂,三兩步跨上前來搶過了陳最手里的文件。
陳最搖頭,“那晚的急診記錄里沒有任何異樣。”
“但是有一點很奇怪,我聽一個急診醫生說有個女性病人被送來的時候渾身是血,是被嚴重侵犯了,病人報警,但是警察來了之后她又突然不肯報警了,還跑了。”
“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人,被侵犯了不報警,這不是在縱容犯罪嗎?”陳最義憤填膺。
霍弋正在翻閱文件的手一僵,墨眸盯住陳最,“她叫什么名字?”
“醫生告訴我那個病人認識別少,然后還是別少告訴警察的,說她叫秦甜。”
陳最說起秦甜,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訕笑,“老板,一開始醫生沒想起來女孩兒的名字,只說了個姓秦,我還嚇了一跳,以為是太——”最后一個太字還沒說出口,陳最就被霍弋刀子一樣的眼神刺中了。
他忙擺手,“想想也是,怎么可能是太太呢。秦甜,太太叫秦故,八竿子打不著。”
秦甜這兩個字一次次的從陳最嘴里說出來,就像是他在掄著大鐵錘一次又一次的猛砸著霍弋的心臟。
直至它被擊碎成肉泥。
或許陳最怎么也想不到,就是這八竿子也打不著的名字,是一個人。
秦甜呀。
霍弋早就聽說過這兩個字了,別熙時總是把她掛在嘴邊,為她懷孕了不肯接受治療而操碎了心。
后來又因為她流產了,還是不肯接受治療而傷心郁悶。。
而且霍弋還看過她的病歷。
有流產病史。
心內膜病變,嚴重心衰。
心衰引起的肺水腫,胃部潰瘍跟糜爛。
太多的病了,霍弋甚至都一一想不起來了。
......
那時候他是怎么建議的來著:這人剩下沒多少日子了,該吃吃該喝喝,多多做自己想做的事兒,不要給自己的人生留任何遺憾......
那個時候,秦甜二字,對于冷漠慣了的霍弋來說,就是兩個拼湊在一起的文字。
他隨意給她判下死刑也沒有任何關系。
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但是現在,那兩個冷冰冰的文字變成了秦故。
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霍弋突然用力朝那扇緊閉的鐵門望去,仿佛要用雙眼的力量撞開那扇門一樣。
然后他朝著鐵門沖了過去,一拳又一拳重重的擊打在門上。
“秦故!開門!你聽到我的話沒有,給我開門!!”
“秦故!”
她是哪里來的膽子。
病得這么嚴重了都不告訴他。
她是哪里來的膽子。
連流產了都不告訴他!
霍弋恨得心口絞痛,恨不得把手伸進去將心臟捏碎。
無論他怎么捶打,怎么怒吼,鐵門依舊紋絲不動。
霍弋的一雙手傷得鮮血淋漓。
陳最害怕他再這樣捶下去,一雙手就廢了,忙攔住他,“老板,我來。”
陳最用身體撞開了鐵門。
砰的一聲。
大門倒塌。
霍弋朝臥室快步走去。
臥室里靜悄悄的,躺在床上的人兒背對著門這邊蜷縮著,一動不動,黑黑的長發纏繞在后背跟手臂上,凌亂美艷,猶如妖精。
剛才那么大的動靜,她都一動沒有動,細看,身體甚至連呼吸的起伏都沒有了。
屋里的靜,是死亡蔓延開的那種靜。
想到秦故的病,再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霍弋渾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一般,甚至連再往前一步都做不到了。
陳最跑過去,看到床邊散落一地的藥片以及空藥瓶,只覺得頭皮發麻,“老板,太太她服藥自殺了!她好像沒呼吸了。
老板,太太好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