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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章知道
易先生這三個字脫口而出,上官意綿自己也是驚愕的。
易先生。
她為什么會對著這個戴面具的男人喊出這三個字?
易先生是上官意綿夢里的一個人,這三年她偶爾會夢到一些很不好的事情,她倒在大大的一片血泊里,腹痛得像是肚子里有個絞肉機在工作。
她痛得無法呼吸,嘴里喃喃自語著一句話。
因為這個夢上官意綿重復了又重復,所以對那句話印象無比深刻。
“易先生,你害死了我兩個孩子,我不會放過你的!”
易先生。
這三個字深刻進了上官意綿的靈魂,即便在夢里她連那個易先生的臉都沒有見過,即便她根本不記得自己失去過兩個孩子。
“你還記得我!”
男人在聽到這三個字時,周身氣壓驟降,高大的身軀猛地朝上官意綿逼近,沒給她反應的余地一把就將她摁在了鏡子上,手指狠力的攥住了她的下巴,“既然還記得我,為什么要把我的戒指送給其他男人?你就這么恨我?”
霍弋不知道秦故為什么還記得易先生。
這一個月,他已經從團子的嘴里知道了許多他不曾知道的關于秦故的事兒。
比如秦故已經知道團子的存在了,但是為了把他的存在掩蓋下去,團子認了別熙時當爹。
比如秦故受藥物控制,有些悲傷的回憶不能觸碰,所以她的記憶里,干凈得沒有一丁點霍弋的存在痕跡。
但是既然記憶那么干凈,為什么她會記得易先生?
“你放開我!!”
上官意綿在男人手下掙扎,拼盡全力都掙脫不開男人大掌的桎梏,只能發狠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臭男人,你放開......唔唔......”
男人的手指鉗住了她的臉頰,長腿抵在她的雙腿中央將她釘死在了鏡面跟他指間,然后另一只手拽住上官意綿的手指,從她手上將那枚戒指取下,“還沒跟我離婚就戴上了別的男人送的戒指,你好大的膽子!”
說著,霍弋抬手一拋,就將戒指丟出了窗外。
“混蛋,你丟我戒指干什么?”上官意綿尖叫,看著那枚戒指以一道拋物線的弧度消失在了視線里,急得渾身顫抖,“我的戒指,瘋子,死變態,你放開我!”
“那不是你的戒指。”
男人緊攥著上官意綿的手指,霸道的將另外一枚鉆戒套在了她的手指上。
上官意綿掙扎得厲害,男人的動作不得不粗魯,鋒利的大鉆戒甚至將他的手指好幾處都割破了。
“這才是你的戒指。”閃閃發光的鉆戒被戴在手上,男人舉著手指試圖讓上官意綿看清楚它的模樣,不斷強調,“既然你還記得我,那你最好再記牢一點,我說過,把戒指給我焊死在手指上,你要敢取下來,我要你好看!”
霍弋知道,這個時候威脅恐嚇上官意綿算不上是個好辦法,但是除了這樣,他幾乎無計可施。
這漫長的一個多月里,天知道他的內心每天在承受著什么樣的煎熬。
所有人都覺得他已經恢復如初了,重新回到了巔峰時期,但是沒有人知道這一個多月里的每個夜晚,霍弋都會刷著上官意綿的新聞,喝得伶仃大醉。
只有被酒精麻痹了,心里跟身體上的疼才會減緩。
這樣日復一日的重復,霍弋通過不斷折磨自己,在痛苦里平靜,試圖遠離秦故。
但是。
她是秦故呀,她是了解怎么在他心口扎刀子的。
她竟然把屬于他的婚戒送給了裴搖光!
霍弋能說什么呢?
兜兜轉轉,對的東西終于落到了對的人手里了嗎?
當年,秦故親手做戒指的事情,霍弋是知道的。
她心里兜不住事兒,什么都往日記本里寫,霍弋無意間翻看過她的一本日記,上面記錄了她做戒指的全部心路歷程。
霍弋以為這枚她用盡心血打造出來的戒指,就像她心頭的一腔愛戀一樣,獨屬于他。
霍弋也曾沾沾自喜,像是小孩子得了一百分后會將滿分的試卷看上一遍又一遍,他將那篇日記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他第一次聽到“搖光哥哥”這四個字從她口中深情喊出......
那一刻,就像是美輪美奐的玻璃泡泡破滅了,美夢也碎了一地。
所以。
后來秦故再將那個盒子捧到他面前時,霍弋明知道她的渴望,卻無情的將其掐滅了。
盒子里的那枚戒指,他不是沒打開看過。
很多個夜晚,秦故在噩夢里痛哭尖叫,喊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霍弋就會去書房,對著這枚戒指喝上一晚上的酒。
他明明記得這枚戒指被他鎖在了家里書房的抽屜里的,怎么會被秦故拿去送給裴搖光?
霍弋想不明白。
這個瞬間,他也不想想明白。
他只想重新用一枚戒指,將秦故囚在身邊。
而上官意綿憤怒的視線在看到戴在手指上那枚鴿子蛋時,瞬間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