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擋在江川面前，化作人形說，“我去看看，順帶把那些人帶上來！”
說話間黑龍揪住了紅發荒獸的衣領，直接向山下飛去！
在他們穿過灰霧時，帶起的氣流讓灰霧向四周散開，形成了一個圓形的“空洞”。
不知為什么，江川忐忑起來，冥冥中他似乎知道這些人發瘋的原因。
但沒有看到那些發瘋的人，江川不能輕易下決斷的。
十幾分鐘后，山下灰霧翻滾。
龍本體突然沖出灰霧，馱著十幾只荒獸飛了上來。
砰砰砰......
隨著黑龍一翻身，這些荒獸紛紛龍背上落下，砸在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
這些人手腳被捆，雙眼泛白，但卻并不是翻白眼，而是瞳孔發白。
并且不管他們是什么樣的荒獸，統一的特點就是“失智”。
這下江川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們全都變成了沒有智力的“喪尸”了。
而罪魁禍首就是朊病毒！
這是一種不能算是病毒的病毒，一種變異的蛋白質細胞，可以讓人徹底失去智力，變成一具活著的尸體。
并且江川發現，這種病毒對元神有非常大的殺傷力！
而且江川還知道，朊病毒的傳播途徑非常單一，其中就有“同類相食”。
“他們是不是都吃過同類？”
聽到江川如此嚴肅地問出這句話，顧飛臉色難看得厲害。
“我勒令過他們的，不讓他們同類相食。可是你也知道，大荒里能吃的東西太少了。尤其是肉類，一不小心就能吃到同類，很難避免！”
看著地上痛苦掙扎的這十幾只荒獸，江川冷冷地說，“人類變異成荒獸的第一個條件，就是同類相食，也是他們在灰霧中會發瘋的原因。所以你女兒欣怡，之所以沒有變異成荒獸，是因為她沒有吃過同類。對嗎？”
聽到江川的話，顧飛凄然地一笑，“那是我女兒啊！我怎么可能讓她吃同類，我做不到。可是我們要活著，所以我和秋亞都吃過。老大，其實你也吃過的，可惜你失憶了，都忘了！”
江川愣住了，“我吃過，什么時候？”
顧飛陷入了回憶中，“就在十年前，我們從145區逃出來之后，二十多萬向云頂城遷徙的過程中，我們因為迷路多繞了幾百公里。路上所有的食物都吃得差不多了，是你下令把死掉的人收集起來......”
說到這里顧飛說不下去了，江川陰沉著臉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不吃同類，我們這些人可能早就死了。在荒界中都有吃不上飯，差點餓死的時候。不吃我們就被餓死，吃了我們至少還能活著。”
這時候有人說出了這句話，眼神中滿是不甘心，顯然他們也不想的。
“都怪灰霧的污染太嚴重，很多食物都不能吃了。”
聽到這里，江川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為什么很多食物都不能吃了？”
顧飛說，“跟灰霧接觸過的糧食，只要吃了會直接變成荒獸。”
不對！
江川明顯察覺到了不對，糧食跟灰霧接觸過后，不可能有這種效果的。
“誰能去采些野果回來，我要親自嘗試！”
顧飛想制止了江川，“等天亮了再說吧！我們還是先把墓道門打開。”
江川搖頭看向身后的鐵門說，“不想死的話，等天亮了再說。如果現在開門，現場所有人都會死的。”
顧飛大為不解，卻沒問出來，而是命人去采集野果。
泰山在末世之前是華夏著名的旅游景點，那時的泰山上種了很多果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