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梟確實沒想參與到他們的聊天里,只是看到張晨陽在那邊侃侃而談自己的“風姿”,弄得他有點無語。
而且雖然張晨陽后來確實追著他拜師了,但他從沒同意過。
沒想到這老叟居然直接以他的弟子自居了。
可是他這會兒的位置離張松雨他們很近,一開口頓時就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你在說什么?”
陸科齊眉頭瞬間皺起,不悅地看向楊梟。
楊梟坐在原位,無所謂地指了指張晨陽:“我說他在吹牛,我從沒答應過讓他當徒弟。”
張松雨等人愣了愣,面面相覷,隨后直接爆發了一陣笑聲。
“我沒聽錯吧,他居然說張大師要拜他為師,他沒同意?”
“我看他不是挺清醒的么,怎么在這兒說夢話呢?”
“哈哈哈,他能教張大師什么?端盤子么?”
一幫人哄堂大笑,張松雨更是笑得用小拇指擦了擦眼淚,只有秦雅雅臉色越來越黑。
她盯著楊梟,終于忍不住開口了:“楊梟,我知道你會點東西,但你也不能不看場合說話。”
“你沒聽陸少說么?張大師是真正的大師,那你那點三腳貓的邪門歪道不一樣,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等會兒讓有心之人聽到,今天你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張松雨也翻了個白眼:“沒錯!知不知道像張大師這種人,哪怕是李家、顧家,都把他當神仙一樣的供著,生怕得罪了。你張口就來,小心禍從口出!”
言罷轉身沖秦雅雅道:“我看他肯定是被咱們刺激到了,在這兒找場子呢。”
秦雅雅眼神晦暗,沒有應答。
楊梟則一臉淡然:“我說的是實話,為什么會惹禍?云海商會老城區的工地,就是我去解決的。我不需要邀功,只是奇怪他為什么要說我是他師父。”
“行了吧,你吹牛好歹也小點聲。”
張松雨翻了個白眼:“看到那邊的富商名流了么?張大師可是他們的座上賓,要是讓他們聽到你這話,你等著吃不了兜著走吧!”
陸科齊也立刻強硬地表示:“走,你現在就去向張大師道歉!”
趁著這個機會,他們也能和張晨陽搭上話了。
“我為什么要道歉?”楊梟覺得無言:“要見,也該是他來見我。”
既然都說了要當他的弟子,哪有師父去見弟子的道理?
秦雅雅眉頭皺得更深:“楊梟,注意你說話的言辭。”
“你以為今天是什么場合?真的只是一個生日宴那么簡單么?”
“別以為有李落顏在,你就可以口不擇言了!”
她始終認為楊梟能來,全是因為李落顏的緣故。
對此也十分鄙夷。
現在他居然還恬不知恥地往自己臉上貼金,更加讓她看不起。
“還有,上次隧道的事,不過是你運氣好罷了,但你不會每次都這么走運的。”
她不信楊梟真的有那個本事,如果有的話,他怎么會當了三年的廢物瞎子呢?
楊梟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卻連一句話都懶得接。
因為他知道,無論自己說什么,她都不會信的。
與其多費口舌,不如保持沉默。
但他這份無視,讓秦雅雅更加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