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沒人敲門,而是坐在角落里玩耍的孩子突然站起來,走到了飯桌前。
飯桌上坐著五個人,除了范世駒朋友夫妻倆,還有男方的父親,女方的母親,以及一年前剛剛出生的小女兒。
孩子面無表情地睜著一雙大眼睛,在飯桌的五個人身上掃過,最后落到了自己的爺爺身上:“陪我出去玩。”
夢里范世駒這個朋友下意識地斥責:“大晚上的出去玩什么,別折騰你爺爺了。”
可孩子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小身板挺直,臉上仍舊沒有任何表情,就重復著之前的話:“陪我出去玩。”
大人正要發火,孩子的爺爺突然站起來了:“我陪他去吧。”
說著,孩子爺爺便上前拉起了孩子的手,走到門口時,孩子爺爺突然轉頭看向屋子里的人,沒來由說道:“你們保重了。”
“當下,范世駒的朋友就驚醒了,立刻去查看了孩子的情況,發現孩子還在睡覺,又給自己老爹打了個電話,后者也好好的。”楊梟看著窗外,飛機已經在降低飛行高度了:“但是一個星期后,孩子的爺爺就突發心梗去世了。”
涂山渺神色凝重,作為圈子里的人,她自然不會覺得這是個巧合:“除了孩子的爺爺,還有人死了對么?”
“嗯。”楊梟點了點頭:“三個月前,孩子的外婆也走了。也是在同樣的夢境后的一周,同樣突發心梗去世的。不過這一次,夢境里少了一個人吃飯,孩子點名的時候本來點的也是他的母親。”
“只不過在孩子母親起身要帶孩子出去的時候,孩子的外婆突然站起來,把女兒按到了椅子上坐下,自己帶著孩子出去了。”
聽到這,事情差不多已經有眉目了。
根據范世駒轉達的,就在一天前,他的這個朋友又做夢了。
而且這一次,孩子帶走的不是兩個大人,而是把剛出生沒多久的妹妹給抱走了。
這下,夫妻倆徹底急了。
等楊梟說完,飛機也已經落地了。
楊梟的手機一開機范世駒就打了進來,他的車已經在機場候著了。
兩邊一見面,范世駒的態度比之前熱情了太多:“楊先生,又見面了!”
握手之后,楊梟客氣地擺擺手:“你和陳灝是好朋友,我和他也算是朋友,既然都是朋友,就別先生不先生的了,叫我名字就行。”
“好好好,既然都是朋友,那我也不客套了!”范世駒笑呵呵地摟著楊梟的肩膀往外走,順帶還和涂山渺打了個招呼:“涂山姑娘,半個月不見又漂亮了哈。”
不過他這話就是普通的奉承,不帶絲毫的不敬,畢竟在他眼里,已經認定涂山渺是楊梟的人了。
涂山渺一撩頭發,毫不心虛地接受了:“還是范哥你有眼光,不像某些人,成天變著法地趕我走呢。”
“喲,還有這事兒?”
看著范世駒沖自己擠眉弄眼,楊梟無奈地轉移話題:“行了,事主那邊不是急得跟熱鍋螞蟻似的了么,玩笑后面慢慢開,先去看看情況吧。”
范世駒也知道事態緊急,爽快地應了:“成!等你忙完,我再給你們補一個接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