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有別的項目。”賀宏伯擺了擺手,將此事一筆帶過:“不過過兩天你姐姐要來,這個項目等我走完前面的工作,后續在國內的項目就都由她來負責,她這幾天就在忙著交接。”
別人家的事楊梟自然是沒興趣的,商量了半天,賀宏伯那邊也給不出一個確切的范圍,楊梟也就不問了,先回房休息了。
他先給涂山渺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趙玉的情況,那頭說她這兩天好多了,起碼能自己起床吃飯了,只是孫老的原話,現在這個情況就是治標不治本。
為了保險起見,孫老除了打算讓錢三一休養生息一段時間,還自己用針灸法先幫趙玉拔毒,雖然效果很微小,但起碼能讓她這段時間好受點。
確定家里暫時沒什么狀況后,楊梟便去洗了個澡。
剛準備睡覺,敲門聲響起了:“楊......楊梟,你睡了么?”
賀儀口中的那句“先生”硬是叫不出口,還是叫了名字。
楊梟也不在意,都是同齡人,他本身也不在意這些虛頭巴腦的。
“怎么了?”
楊梟打開房門。
賀儀站在門外,穿了一身白色的真絲吊帶睡衣,外面罩著一件輕薄的針織開衫。
明明不露,可是夜色之下,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她若隱若現的曲線格外誘人。
好在楊梟是個正經人,壓根沒往那方面想,再加上賀儀滿面愁容,所以他直接讓出了半個身位,示意賀儀進去:“有事?”
“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有點睡不著......”
楊梟怔了怔:“要我給你一張安神符?”
想到她今天確實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關心則亂,睡不著也是應該的。
誰知賀儀也被他的話說得一愣,心道真是個直男。
三更半夜美人上門,就問人家要不要安神符?
哪怕賀儀本來也沒那方面的想法,當下也不禁懷疑起楊梟是不是不行啊?
但楊梟這么坦然,反而讓她放松了不少。
楊梟哪知道她想這么多,他今天一天心力消耗了不少,光是在高速公路上那一場就耗去了他小半精力。
因為那不僅僅算是幫賀宏伯驅邪避災,更是在和背后的操縱者斗法。
如果今天沒人算計賀宏伯,而是注定的天才,楊梟幫他避開之后需要付出的精力甚至更大。
因為那就是和天斗法,天注定賀宏伯有一場劫難,他幫忙避開了,便是泄露天機,代價更甚。
而且楊梟本來也沒有熬夜的習慣,這個點他壓根關注不到賀儀有多么楚楚動人,只想趕緊把人打發了去睡覺。
“我來是想問問你我爸的事情,下手的人......是鐵了心要他的命么?”賀儀走到沙發上坐下,一張俏臉有些蒼白,明顯憂思過重。
楊梟卻很不解風情地坐到了她對面,看都沒看她一眼:“嗯呢,不僅想讓他死,甚至想讓他慘死。看來你爹的這個仇人恨意不小啊,多大仇呢?”
賀儀原本是來尋求安慰的,可是安慰沒得到,聽完一顆心反而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