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楊梟懶得搭理他們,轉頭打算往外走,臨了看到了陳瀚池,輕笑一聲:“看在陳穎的面子上,你就算了。不過我提醒你一句,與虎謀皮,小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陳瀚池臉色黑到了極點,偏偏楊梟剛才的出手實在太詭異了,他不好輕舉妄動。
這時候他才終于想起來,不管怎么說楊梟都解開了陳穎身上的降頭,說明他不是沒兩把刷子的人。
身在港島,就該知道他們那一類人能不得罪最好別得罪。
于是他只能黑著臉,眼睜睜看楊梟轉身離開。
還有一句話,是對孔舜說的:“我等著你來求我。”
隨后目光還落到了一直低調得像是透明人的孔冷安身上,孔舜警惕地往孔冷安面前站了站,將后者擋在自己身后。
“你想干什么?”孔舜這么說,氣勢明顯弱了。
而孔冷安從人后探出一雙恬淡到不能在恬淡的眼睛,和楊梟對視。
楊梟眼中一道金芒一閃而過,無人在意,但他的眉頭卻隨后揚起:“一身雙魂,有意思。”
他低估了一句,但什么都沒說,只有孔冷安聽到了他的話,死水般的眸子盯著楊梟,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宴會門口。
“楊sir!”
陳穎是一路小跑著追出來的,禮服裙太長,她又穿著高跟鞋。
好在陳瀚池人前對她嚴厲,實則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保鏢也不敢真的碰到她,只能任由她跑了出來。
“累、累死我了!”陳穎好不容易追上楊梟,一把抓住了楊梟的胳膊,半個身子靠在他身上氣喘吁吁:“你走這么快干什么,好歹等等我啊,你是真不知道憐香惜玉啊!”
楊梟看她這個動作半個胸口都快露出來了,急忙脫下外套扔在了她的身上:“行了行了,怎么還沒喝就顛了,我要是等著你我還能從酒店站著出來么?”
他扶了她一把,隨手攔了一輛車:“你和我走?”
“那當然!”
陳穎先一步坐進了出租車,楊梟無奈跟著鉆了進去。
等回到酒店,陳穎緩過來了,才露出了一臉愧疚:“楊sir,這次是我對不起你,我真沒想到那幫人居然來了一手先下手為強,先把我爹地給策反了。你相信我,我爹地平時很好說話,也很聽我的,他絕對不是故意針對你!”
楊梟往沙發上一癱,心累:“都是為了自己的女兒,我理解。不過你之后去勸勸你爸,這幫人來路不一般,他們和你爸來往應該是為了他手上的人脈。”
可這時,陳穎眨巴著眼道:“我覺得不一定,他們或許不想得罪我爸爸,但要說攀附肯定談不上。”
“你這么肯定?”
陳穎狡黠一笑:“在出來之前,我已經給我爸爸的助理發消息問過了,你知道那幾個人這次是掛了誰家的名來的么?”
今天的慈善晚宴,孔家并沒有在邀請之列。
想臨時參加,肯定需要掛一個名頭,光是一個孔家還不夠,必須得是政商兩屆都能說上名字的那一類。
“誰?”楊梟眼皮一跳,總覺得這件事和他有關。
“他們掛的,就是徐家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