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房車內,孔太翔穿著一身中山裝,氣場平和,靠在后座閉目養神,手里還拿著一串玉質的佛珠盤玩,面容老神在在。
孔舜和孔冷安坐在他對面,一男一女衣著光鮮,光是坐在一起就是一道風景線。
孔舜時不時用余光掃一眼孔冷安,后者靠在車坐上安靜地看書,嘴角的微笑就像是她的某種標志。
現在的孔冷安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仿佛和昨天那個面無表情殺意冰冷的女人不是同一個。
他忽然想到昨天自己去找到老師,說起了孔安的事情。
當時老師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直接告訴他:“一顆沒用的棋子就要扔得果斷,否則只會毀了自己的棋盤。”
孔舜也知道如果為了一個孔安就請求老師出手,實在是不像話。
當時他正打算退出房間,孔冷安卻進來了。
一身素凈的裙子,只是面帶微笑地站在那里,就讓原本頭都沒抬的孔太翔主動起身。
而孔冷安走到他面前,也只說了一句話:“老師,我想救他可以么?”
至于結果......
光從老師親自陪他們去見陳瀚池就可以看出來了。
就是這么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女孩子,卻能讓孔太翔都難以拒絕她的請求。
與其說是請求,甚至不如說是要求。
“怎么了?”察覺到他的目光,孔冷安眼睛仍舊盯著書本,溫聲開口。
“沒事。”
收回目光,孔舜同時收回了自己的思緒。
他們開口的時候,孔太翔也睜開眼,先是看了一眼孔冷安,隨后目光落到孔舜身上:“阿舜,你還沒告訴我那個小道士出身何門何派。”
“回老師,學生也不知道。”孔舜搖了搖頭:“不過我看他的樣子,似乎并非正統道門出身,否則怎么可能會巫門死咒?”
“巫門啊......”孔太翔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碰了碰,握緊了手里的串珠:“倒是好多年沒聽過他們的人出現了,如果真的是巫門的人,那就不急著殺了。留著他,還能有些好處。畢竟當初巫門傳承中提到的那個地方,到現在也沒人知道在哪兒......”
孔舜聞言眼前一亮:“您說的是......”
沒等他說完,孔太翔不冷不熱地瞥了他一眼,后者立刻住嘴沒再說下去。
不過話題并沒有到此結束:“我看那小子是孤身一人來的港島,看樣子應該是巫門余孽想要在港島東山再起。”
“老師,我們要不要趁機挖一挖這小子的底細,說不定還能挖出更多巫門的密辛。”
巫門的存在向來是不被所謂的名門正派所承認的,原因無他,他們出手不計后果、不顧人倫、不管天理,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而且巫門的出手方式往往都和鮮血與生命掛鉤,不是別人的,就是自己的。
可偏偏巫門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光是巫門的寶藏就夠不少人眼饞了。
當初巫門之所以幾近滅門,不是因為被正牌針對,而是他們自己太作死了,修煉的方式多以自身精血和生命為代價,很難傳承下來。
到現在,殘存的巫門正統傳承中的人不足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