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婦女也愣住了,下一刻激動地抱著孩子站起來,高高地舉起了手里的號碼牌,仿佛舉著的就是她最后的希望。
“我!是我!真的是我!”婦人說著話眼淚就下來了,抱緊孩子泣不成聲。
鄒城逾見狀也激動了,趕忙用手肘拐了拐楊梟:“可以啊兄弟,你有點東西啊!這都被你算出來了?”
楊梟淡定地擺了擺手:“和我無關,她自己運氣好。”
他沒打算把這件事攬到自己身上。
可這時,原本泰然端坐上方的嘉措卻忽然開口了。
他隨手一指那名婦人:“她不行。”
這下婦人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激動得眼淚才剛順著嘴角滑下來:“為什么?”
別說她了,就連在場的其他人也有些發愣,轉過頭議論紛紛。
因為這還是嘉措上師第一次否認了抽簽的結果,并且這名婦人剛才是一路磕長頭過來的,光看她背上的孩子就知道她為何而來。
不理解。
“奇怪了,上師今天這是怎么了,按理說上師從來不會拒絕抽簽的結果才對,更不會看對方有錢沒錢,上師不是那種人啊!”鄒城逾這時候也嘟囔了一句,聽得旁邊的楊梟眉頭緊皺。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件事和他有關。
“沒有為什么,上師說了你不行就是不行。”負責抽簽的漂亮女人神情嚴肅,不悅地盯著那名婦女:“難道你想質疑上師的決定么?”
婦女好不容易抓住了一線希望,怎么可能輕易放棄?
她攥緊了手里的紙條,急忙往前擠,焦灼都寫在了臉上:“上師,我就是八號啊,您不是已經抽到我了么?為什么不能選我啊?您需要什么我都能做到,我、我還有錢!”
說著她還急忙從隨身的布包里掏出了一把現金,有零有整,加起來換算成人民幣也不過兩三千的樣子,皺巴巴地被掏出來舉過頭頂。
“上師,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他才出生三個月,求您!”
“我已經抽到紙條了呀,為什么不能是我啊!”
婦人泣不成聲,她不理解為什么不能是她。
漂亮女人的臉色仍舊冷漠,聞言哼了一聲:“放肆!你把上師當成什么人了?如果上師需要錢財買通的話,也就不會開這場公開的傳教會了。上師不選擇你,是因為你緣法未到,回去找找你自己的原因吧!”
其他人見狀也一臉冷漠,對婦女的境況沒有半點同情。
畢竟能到這里來的,誰不是走到了絕路?誰不比誰可憐呢?
見沒有人關注,婦女還想再爭取,竟然想要抱著孩子翻越外場的護欄直接去里面。
可內場坐著的人要么有權要么有錢,要么兩者都有,怎么會任由她跑過去?
保鏢立刻從兩邊跑過來,直接將她攔住了。
而這時,嘉措才終于睜開了輕輕閉上的眼,懶散地掀起眼皮看了婦人一眼:“我抽的號碼確實是你手里的號碼,可是我要抽的人卻不是你。”
“你我緣法未到,卻被人所影響,強求來的緣法我是不會接受的。”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