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到?這是什么意思?”元婧安瞪大了眼睛:“剛才鄒城逾大哥不是說了么,等他清醒點了咱們再過來就可以見到他。”
剛才臨走之前鄒禾煜說過,現在鄒城逾有很嚴重的暴力傾向,隨時可能會暴起傷人,所以勸他們在鄒城逾清醒的時候過來。
葛安這時也瞥向元婧安:“只要咱們在,他就不會有清醒的時候。”
“你的意思是說......”元婧安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她應該也猜到了什么。
“先找個地方住下吧。”楊梟打斷了她的話,示意她先離開療養院的范圍再說。
元婧安似懂非懂,但還是連忙點頭,跟著楊梟先離開了。
療養院十分偏遠,坐落在的申城邊郊的位置,要找到酒店很難。
等他們回到市區也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一行人隨便找了家酒店住下,開了兩間套房,兩個女孩子一間。
但到了酒店誰都沒急著回屋休息,元婧安更是迫不及待地找到楊梟:“你之前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鄒城逾的家里人是故意把他扣在療養院的?”
“現在看來是的。”楊梟點點頭。
“可是為什么啊?”元婧安想不通:“難道是怕他丟了家族的顏面?那也不能讓我們這些朋友都見不到人啊!”
鄒城逾“瘋了”的消息傳出去,對鄒家其實并不會有太大的影響,除非他在大馬傷人的事情一同傳了出去。
不過大馬那邊封口封得很好,這么多天了沒有半點風聲。
況且鄒城逾只是一個續弦的兒子,他對鄒家的名聲影響并不大。
楊梟搖了搖頭:“你要明白,如果鄒家認為鄒城逾只是‘瘋’了,那么他們有必要專門去大馬請嘉措么?而且在你的印象里,鄒家對鄒城逾這個兒子很上心么?鄒城逾出了事,他們如果為了不讓外界知道,那么把他控制在大馬不是更好?為什么要接回國內,而且還有鄒家的繼承人親自來接待我們?”
聞言元婧安一窒:“對啊,鄒家對鄒城逾從沒這么上心過......”
“鄒城逾出身不算光彩,他母親算是小三上位,那時候只是鄒伯伯的秘書。只不過那時候原配已經病重了,本來就撐不了太久,但是原配娘家的勢力很強,即便鄒城逾母親靠著他進了鄒家的大門,他們母子倆在鄒家也沒什么地位。”
“從小鄒城逾就被送到了港島讀書,而且學習的方向都和家族產業毫無關系,鄒家從來沒把這個孩子當回事,他和鄒家另外兩個哥哥的關系就更談不上好了......”
楊梟了然,否則之前鄒城逾就不會總想著證明自己了。
也正是因為他這樣的出身,鄒家在這個時候對他的重視就讓人不得不猜忌了。
說白了,一個私生子,值得正室的長子親自去大馬接人,而且還親自來這里守著待客?
元婧安也說了,如今鄒家大部分的事務全都交給了鄒禾煜,海外的生意在鄒老二身上。
那么鄒禾煜這樣日理萬機的人,今天卻專門跑來接待他們,而且還要和他們一坐就是一兩個小時?
如果今天來的人是元嘉祥,那么鄒禾煜親自接待還能理解,可是元婧安的份量明顯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