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實力差距,也確實印證了陳天放最初的猜測。
五年時間,就算武道越往后實力品級越難提升,但對陳天邪這樣的武瘋子而言,實力怎么都足夠向前一大步了。
砰砰砰......
拳腳對轟。
陳天放整個就處于防御狀態,不是他不想進攻,而是壓根找不到機會。
黑暗中的陳天邪,速度極快,拳腳疾風驟雨般的轟來,他除了抵擋硬抗,別無他法。
“太慢了,太慢了,你五年時間,就這一點變化嗎?”
陳天邪占據上風,整個人儼然像是戰斗機器般,瘋狂的將攻擊落到陳天放身上,同時更是譏諷嘲笑道。
“快點,快點!再快點!”
砰砰砰......
陳天放沒有回應,只是口鼻中時不時地發出悶哼聲。
他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沉悶的階段。
不僅是應對陳天邪攻擊的壓力,還有也想從中找出機會,予以反擊。
“陳天放!你是沒吃飯嗎?怎么拳腳都軟綿綿的?”
“該死的流浪狗,真是讓人提不起多少興趣!”
“快點,快點,你太慢了,真是太慢了,拳腳的力量再重一些,哈哈哈......”
陳天邪肆意張狂的笑聲,回蕩在這片漆黑的樹林中。
霸道絕倫,絲毫不將陳天放放在眼里。
砰嚨!
終于,陳天邪的一腳直接踹在了陳天放的胸口。
這一腳勢大力沉。
陳天放一聲悶哼,感覺像是被疾馳的汽車撞了一下,整個人被踹的凌空倒飛了五米遠,落地后又踉蹌后退了幾步,這才穩住身形。
“六品武師?”
陳天放站定后,捂著胸膛,肋骨劇痛,隱約像是斷了,他卻是口含一口熱血,吐出四個字。
“嗯?!”
陳天邪本要趁勝追擊,聽到這話,瞬間止步:“你沒用全力,是想探查我的實力?”
“還有......這一腳!”
陳天放強忍著胸膛劇痛,用力地挺了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冷峻沉默如他,此刻終于笑著說:“鼎廚私家宴的監控可以幫我作證,是你在追殺我,那么我先受傷,如果僥幸反殺了你,就算陳家那些人追查,也怪罪不到我的身上!”
剛才那一腳,其實他可以擋住的,只是在大概了解陳天邪的實力后,他放棄了抵擋,故意雙拳格擋的時候,留出了一個破綻。
陳天邪這足以斷骨的一腳,是他故意承受的,也是想借此拉開和陳天邪的距離,重新進入戰斗狀態。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這流浪狗,哪來的底氣說出這些話的?”
黑暗中,陳天邪笑的前仰后合:“就憑你那軟綿綿的拳腳之力,撐死了就是個四品武師罷了,你算什么東西?竟然還有心思算計這些,我告訴你,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算計都只是泡影罷了!”
很好笑!
確實很好笑!
陳天放并不反感陳天邪的狂笑和譏諷。
畢竟他這番話,于兩人實力懸殊的差距而言,確實有種螻蟻吞象的荒謬滑稽的感覺。
但是......他要的就是這樣!
“再來!”
陳天放緩緩地躬下了身子,同時雙拳緊握,緩緩抬起。
這是“殺拳”的起手式。
而在之前的戰斗中,他也一直不曾動用“殺拳”,面對陳天邪的進攻,始終是用最簡單粗暴的拳腳進行回應。
“殺拳?”
陳天邪瞬間認出了這一起手式,旋即,他也同樣躬身,豎起了雙拳。
“看來燭龍倒是真用心教你了,可你別忘了,他也是陳家武道訓練教頭之一,這殺拳,我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