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狂......也還沒狂到直接和燭龍動手!
那不是張狂,而是茅坑里打燈籠——找死!
他也清楚,在燭龍出現的瞬間,今天這件事已經塵埃落定,這也是他為什么即使是在陳天放身邊,也不敢繼續動手。
因為陳天邪相信燭龍的話,第一顆石子洞穿了他的手,如果繼續下手,那第二顆石子絕對會洞穿他的心臟或者咽喉!
“陳天邪,此事老朽會上報陳家,你等著被鐵律懲罰吧!”
段老攙扶著陳天放,聲色俱厲,看陳天邪的眼神也滿是刺骨的寒意。
若非涉及陳家內部的家事,他真想直接下令,讓燭龍當場斬殺了陳天邪,一了百了。
若非他和燭龍及時趕到,后果不堪設想!
但,老爺能知道陳天邪來找少爺,那陳家其他派系,也同樣知道陳天邪來找少爺了。
這件事牽扯甚大,保下了少爺,已經是萬幸,后續他們再摻和對陳天邪下殺手的話,只會讓事情更復雜。
將陳天邪交給陳家處置,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段老,你是在威脅我嗎?你老糊涂了啊!”
陳天邪突然大笑起來,笑聲肆意,猛地抬起左手指著段老破口大罵了起來:“一條病狗,一個老糊涂,一個臭打手,湊一起你當你們在陳家能掀起什么風浪?這世界講的是弱肉強食,勝者為王,我確實不是繼承者,可我好歹也是24歲的六品武師,你當你們一個上報,能懲罰我什么?”
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猖狂肆意的笑聲,更是無比刺耳。
段老臉色漲紅。
燭龍更是握著拳頭“吱呀”作響,手背青筋凸顯。
唯獨陳天放,心中積蓄起一口怨氣,看陳天邪的眼神卻是復雜不堪。
陳天邪的話,很刺耳。
但......卻說得是一個事實!
這真的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越是上層,越光鮮靚麗的表面之下掩蓋的卻是最原始的血腥和暴戾。
所謂“陳家鐵律”,不過只是表面罷了。
陳天邪能直接來找他,那個男人都只能提醒,也意味著其他派系都有所耳聞,可是......誰真正阻攔過?
儼然陳家各派系之間,相互掣肘卻是形成了一種“默契”。
即便是上報陳家,以陳天邪24歲六品武師的實力,怕是最終也會不了了之。
“燭龍!你敢以下犯上,現在就把我斬殺了嗎?”
陳天邪似乎并不滿足剛才的猖狂囂張,抬起左手指向燭龍,厲聲叱喝道。
“你......”
燭龍怒發沖冠。
“燭龍,我們走!”
陳天放一聲厲喝,叫住了燭龍,然后狠戾的看了陳天邪一眼,轉身就走。
“少爺......”
燭龍上前和段老一同攙扶著陳天放,他雖然不甘心,卻也能看到陳天放的臉色明顯的陰沉如黑炭,眼神更是恨怒交加,便當即閉嘴。
身后,是陳天邪肆無忌憚的猖狂大笑聲。
笑聲是那么刺耳。
如同無數利針,刺在陳天放三人的后背,挑撥在他們的神經上。
似乎......這是最大的嘲諷和不屑!
“他說的對,弱肉強食的世界,弱者終究只能被強者凌駕,是我......太弱了!”
陳天放瞇起了眼睛,眼角的青筋狂跳著,郁結在胸腔中的怨氣更是像火山一般要噴發出來。
他從未有過現在這般,迫切的渴望實力變強!
從未有過如此沖動的念頭!
陳天放身體都在顫抖,聆聽著身后陳天邪的譏諷笑聲,他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盡百花殺!”
滿是憤怒和恨意的聲音,猶如誓言般堅定,充斥著凌然殺意。
甚至讓憤怒交加的段老和燭龍,都猛地一驚,渾身汗毛倒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