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齊天,永不低頭,死不悔!”
決絕的嘶吼聲,混雜著鮮血噴出。
這一刻的齊天,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無比決絕,就仿佛一個已經做好從容赴死的死士。
嘶吼聲,回蕩夜空,久久不絕。
七叔八叔懵了。
齊當國懵了。
在場的所有其家人,也全都懵了。
這個瘋子......什么時候這么癲狂了?
同樣的事情,在過去不是沒有發生過。
但每次齊家重壓而下,齊天總會在關鍵時刻服軟低頭,然后繼續“囚牢”生活。
偏偏,這次他不怕死了!
靜。
一片死靜。
諾大的游泳池周遭,隨著齊天的嘶吼聲,變得靜可聆針。
陳天放和段老看著齊天,即便隔著一段距離,他倆也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決絕死意。
咆哮過后。
齊天笑了。
他就像是一個瘋子似的,任憑被齊家保鏢架著,可滿是鮮血的面龐依舊高高仰起,死死地瞪著七叔、八叔,笑的肆意猖狂。
“哈哈哈......哈哈哈......”
“殺我啊!這一次,我不會再低頭了,你們一個個標榜道德,可你們一個個都是雞鳴狗盜之輩!”
“留著我,不也是想要靠著我,為齊家的未來,掌舵轉向,護航保駕嗎?”
“今天你們不殺我,來日我必轉身踏平齊家!”
一字一句,泣血嘶吼,狀若癲狂。
陳天放眉頭緊皺成一個“川”字,他不知道齊天和齊家到底有什么樣的深仇大恨,但能將齊天逼到發出這等泣血誓言,過往或許真的不可調和了!
“齊天!”
眾目睽睽下,七叔儒雅斯文的面龐上怒意翻涌:“我念你是子侄,是三哥遺孤,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機會,你為什么要冥頑不靈?”
“狗屁!”
齊天獰笑著,破口大罵起來:“子侄,就搶我一手打造的基業?遺孤,哈哈哈......狗屁遺孤,那個男人殺了我媽,我憑什么不能殺他?我親手殺了他,憑什么算他的遺孤?”
轟隆!
陳天放如遭雷擊,雙手猛地握拳,胸腔中怦然爆發出滔天怒火。
怪不得!
下意識地,他看向了段老。
隨著齊天這話嘶吼出來,段老的神色也變得悵然同情起來。
“啊!”
齊天滿是鮮血的面龐盡是猙獰兇狠:“在我婚禮上,他暗中殺了我媽,就是為了和他的小三、小四茍且,你們一群自詡道德楷模的人,明知而不為,視若無睹?你們不給我媽一個公道,那這個公道,就我來親自給!”
“住口,你住口!”
七叔憤怒的一跺腳,面紅耳赤。
八叔更是頂著一張豬頭臉,著急忙慌的想要上前捂住齊天的嘴。
可齊天滿是鮮血的面龐,猛地猙獰,怒目一瞪,又硬生生的嚇得八叔止步。
“憑什么住口?”
齊天渾身顫抖:“這天下,豪門臉面,所謂尊嚴,你們敢做,我憑什么不能說?”
“你......”
七叔怒目圓睜,臉色漲紅成了豬肝色。
可面對齊天的咄咄逼人,愣是一時語塞。
這是齊家的恥辱!
也是齊家需要守護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