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姐放心,沒有我的吩咐,沒有傭人會來這里。”
他坐得挺直,應當是長期在部隊里養成的習慣,一舉一動都透露著雷厲風行。
姚溪月剛準備取下口罩用餐,門口傳來了一個年輕的男聲。
“二叔,我回來看看太爺爺。”
聲音由遠及近,一個年輕的男子走進客廳。
“聽說你找到神醫千金了,是真的嗎?他什么時候會來?太爺爺今天的狀態怎么樣?”
男子是個話多的,還未走近,一連串的話就冒了出來。
待看到了餐桌上一身黑的某人,連忙說道:“原來是來了客人,我說傭人們怎么都在門外候著。”
姚溪月認識此人,是紀家的紀勛,和白家的白煦是好朋友,整天在夜魅形影不離,是極好的兄弟。
紀勛年紀尚小,姚溪月沒記錯的話,今年還在讀大一,聽說是個很會玩的人,這里的玩,是指享受。
紀勛走進來,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姚溪月,試探性地問道:“這是,二嬸?”
紀行耀的臉色陰沉,“在客人的面前胡說些什么?嘴上沒個把門的,過來道歉。”
紀勛笑嘻嘻地,走到姚溪月的對面坐下,一臉好奇道:“這真的不是二嬸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二叔往家里帶女人。”
姚溪月眼波流轉,聲音帶著笑意,“是嗎?”
紀勛看看臉色不好看的二叔,撓撓腦袋:“是啊,二叔身邊就沒見過女人,你是第一個,我才會猜測你是不是二嬸,要是猜錯了,不好意思哈,我沒有惡意的。”
姚溪月對紀勛的印象挺好的,感覺就是一個話多的鄰家弟弟,明明是有些冒犯的話,卻不覺得讓人生氣。
她戲謔的目光落到紀行耀臉上,道:“不妨事。”
紀勛轉過頭問紀行耀,“誒,二叔,我已經道歉啦,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神醫千金那邊怎么說?太爺爺的身體怎么樣啊?”
紀行耀發現姚溪月對他微微搖頭,當即會意道:“神醫已經來看過了,她說爺爺的身體經過調養還能再有個兩三年的活頭,身上的痛楚也能減少一些。”
紀勛瞪大了眼睛,驚嘆道:“哇,神醫不愧是神醫,那么多醫生都說爺爺的身體不行,她過來看過后就能讓太爺爺還能再活兩三年!怪不得她在國際上的名聲這么厲害!誒,她本人是個什么樣子的啊?男的女的?年不年輕?都稱作神醫了,應該是年紀挺大的老頭了吧。”
不等紀行耀回話,他一口氣便問了這么多。
姚溪月在一邊悶聲笑,看著紀行耀一言難盡的臉色,她總覺得想笑。
紀行耀淡淡瞥過偷笑的姚溪月,道:“問那么多做什么?神醫需要外人保密,不能夠跟別人說太多。”
紀勛失望,“啊?我也沒問許多啊。那好吧。”
他重新看向姚溪月,“這位姐姐是想要吃飯嗎?怎么不摘口罩?”
姚溪月一愣,去看紀行耀。
雖說紀行耀用說辭暫時唬住了紀勛,但不能保證紀勛不會因此聯想到她就是神醫千金。
她在京都的名聲,不多也不少,不可否認的是,現在絕大部分的人都認識她。
她在那場秋風山賽車比賽上,可謂是出盡了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