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淡淡的,卻能輕易地說進人的心底。
姚溪月垂下眸子,躲避男人如針般的目光,細細密密地落在她的身上,莫名地讓人難受。
她忍不住想要離開這里,但雙腳像是生了根一樣,挪不動一分。
她偷偷用余光去打量他,他還是那般帥氣,只是雙眼下有些青黑,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
是工作太棘手了嗎?
在繁忙的工作之余還有時間來賽車,看來跟她一樣,是個喜歡用賽車釋放壓力的人。
“那月月呢,你怎么在這里?”
看來昨天在賽車上看到的女人,就是姚溪月無疑。
她應該,比自己早來了y國。
他竟忙到連姚溪月的近況一概不知,只知道姚家壽宴上發生的事情,想起裴瀅瀅在京都的動作,他目光一暗。
“哦,來y國散散心,順便參加一個賽車比賽放松心情。”
女人的話云淡風輕,裴寂宸想到資料中顯示,五天前,她也在銀石賽道參加了一場比賽。
那時候的姚溪月,仍舊得了比賽第一。
月月的賽車技術,遠比他想象中厲害許多。
深藍色的賽車漂移過來時,他的心里滿是不可置信,必贏的一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深藍色賽車奪冠,洋溢著勝利者的姿態。
在他眼中,月月渾身都在閃光。
“沒想到真巧,在比賽里碰到了宸爺。”
對方的賽車技術很厲害,但沒有讓她猜到是裴寂宸。
一場賽車比賽,兩人都沒有認出對方,直到摘下頭盔。
“嗯,我也沒有想到。”
兩人簡單聊了下彼此的近況。
咖啡廳外,江嶼舟點了一杯咖啡,接到來自小姐的電話。
“小船,我好像做錯了一件事情。”
女孩的聲音軟糯,帶著點委屈。
他心里一緊,面上不動聲色,“怎么了?”
細細想來,小姐除了讓保鏢把左文杰和董輝打了一頓,也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小姐說的是哪件事情?
“我去集團,讓他們把左文杰和董輝的背后家族給搞垮了,今天偶然路過兩家門外,看到他們跪在地上祈求法院的人的樣子,覺得他們好可憐哦。”
裴瀅瀅嘟著嘴,紅潤潤的嘴唇一張一合,“看到他們這樣,我就覺得我這件事情做得實在是太晚了,要是早一點,月姐姐回來知道肯定會高興的,小船,你會不會覺得我心腸惡毒?”
她都覺得這樣的自己實在是太惡毒了!但是一想到他們曾經那樣對月姐姐,她就恨不得把兩人再拉過來打一頓!
嗨呀,跟著月姐姐之后,脾氣都變得有點暴躁了呢,明明之前她是一個多溫柔可愛的淑女呀。
江嶼舟啞然失笑,嘴角帶了絲笑容,戴著金絲鏡框眼鏡的男人往后坐,不禁散發出成熟男人的魅力。
“小姐,你以為靠你說一句這件事就能成功嗎?左董兩式破產,有宸爺在背后推波助瀾。”
“我知道呀,不然效率不可能這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