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鹿知道李強心里在想什么，可能會打爆他的狗頭。
比起李強內心不安，沈鹿淡定許多。
她也只看了李強一眼，就跟著盛教授先進去了。
方老師在看到沈鹿的時候，下意識皺眉。
這姑娘生得太好了。
有她在，其他同學還想有心思學習嗎？
“你就是沈鹿？”
方老師對漂亮女同學的印象就是草包。
所以理所當然地輕視沈鹿。
沈鹿不卑不亢地對上方老師打量的目光。
“老師好。”她淡淡地打了個招呼。
也許是過于冷淡，讓方老師心里十分不舒服。
這女生明顯沒把他這個老師放在眼里！
這樣的學生，就算以后考上大學也沒什么用，都不懂得什么叫尊師重道！
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怎么來參加集訓還化妝？還有你這頭發，不知道全部梳到后面去嗎？”
“你打扮成這樣，男同學和你一起上課，是看你還是看黑板？”
沈鹿愕然，其他老師也都驚呆了。
誰都沒想到，方老師能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他還是個老師嗎？
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屁話？
劉老師翻了個白眼。
連安教授都皺起了眉頭。
這個方老師，是怎么被選成帶隊老師的？
“老師這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人的樣子，倒是和李強一脈相承。”
“你們不愧是師徒。”
沈鹿這話說得別有深意，只差直說這兩人是一丘之貉了。
“不過老師有一句話說錯了，我并沒有化妝，還請您看清楚一點。”
“你沒化妝？”方老師被沈鹿氣得不輕，但聽沈鹿說她沒化妝，下意識就不信。
“沈鹿同學確實沒化妝。”劉老師幫她證明。
“沒化妝怎么可能長這么好看？”方老師脫口而出。
沈鹿一臉禮貌：“謝謝老師的夸獎。”
“我也知道我長得好看。”
“但您說男同學們看到我就不看黑板了，這話可就冤枉那些男同學了。”
“他們每個人都是天之驕子，在集訓中只在乎學習，怎么可能看我？”
“李強同學怎么樣，我不知道，但其他男生就不會因為我的長相忽略我的競賽成績。”
沈鹿的話意有所指，方老師被她懟得臉一陣青一陣白。
什么叫冤枉這些男同學了？
她怎么不說是冤枉她了呢？
“老師如果擔心李強同學因此受到影響，可以單獨給他輔導。”
沈鹿還不肯放過方老師呢。
這什么老師，上來就攻擊學生？
李強這時候也被老師整懵了。
他是想讓方老師幫他說好話，緩和老師們對他的意見，而不是讓他來當攪屎棍的啊！
他怎么感覺這些老師對他意見更大了。
如果不是他沒有犯下更大的錯誤，可能老師們都想直接把他開除了。
李強這時候是悔不當初，他不應該在方老師面前胡說八道！
“沈鹿同學有多優秀，我是不知道，但李強是我們整個吳省競賽成績最好的學生！”
“我承認我對你這樣的漂亮女生存在一點偏見，但并沒有惡意。”
“我也是希望你們學生能把心思放在學習上，而不是注重穿著打扮。”
“在我們學校，女生都留短發，不能有劉海……”
方老師話還沒說完就被沈鹿打斷：“您也說了是在你們學校，我也不是你們學校的學生。”
“何況，大清早亡了，方老師是拿過去女人裹小腳的布裹住了自己的腦子嗎？”
“噗——”劉教授沒忍住，第一個笑出聲來。
安教授沒動靜，其他兩個老師的臉直抽抽，看來是忍笑忍得有點辛苦。
楊老師也想笑，但他面對著方老師，他怕笑出來被方老師炮轟。
方老師確實沒想到一個女學生敢這么和他說話。
“沈鹿！”方老師氣急敗壞。
可沒等他發火，旁邊的盛青巖就輕飄飄地接過話頭，“教訓”起了沈鹿。
“沈鹿，你怎么能這么對方老師說話，還不快給方老師道歉？”
如果盛青巖眼里沒有笑意的話，沈鹿還真相信他是十分嚴肅在責備自己。
可盛教授眼里的笑意出賣了他。
沈鹿越發覺得那雙眼睛很有親切感。
“是，盛教授。”
沈鹿臺階下得極快。
“對不起，方老師，是我的錯。”
“我不該這么說你。”
沈鹿看起來乖巧極了，可方老師能看出這女生乖巧外表下的驕桀驁不馴。
他不喜歡這種學生，偏偏眾目睽睽之下，他沒辦法對沈鹿發火。
“老師說你兩句，你聽著就是了，怎么還和老師頂嘴？”盛青巖又道。
“不過，既然道過歉了，相信以方老師的大度，也不會和你一般見識。”
“方老師，您說是吧？”
盛青巖都這么說了，方老師還能說什么？
“盛教授說得對，也就是我，不和你這學生一般見識，但沈鹿你這脾氣可不好。”
“不尊敬師.長，不團結同學，還打人……”
沈鹿：“……方老師您說什么都對。”
“不過，這打人也是因為李強同學該打啊。”
“他造謠的本事比您還厲害呢，我也想直接報警，但又怕您說我不團結同學。”
沈鹿說話陰陽怪氣。
方老師聽得又想訓斥，但安教授開口了。
“李強。”
他喊到李強，李強就規規矩矩站出來。
“你來說，食堂到底發生了什么，不許有所隱瞞，歪曲事實，否則，冬令營也不歡迎撒謊成性的學生。”
安教授這話可是很重了。
李強聽了心里也是一突。
他本來就害怕被開除，安教授現在一說話，就給了他更大的心理壓力。
他只能把在食堂發生的事情如實道來，并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發現自己被忽悠了的方老師怒不可遏。
“李強，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
李強都不敢去看方老師的臉色，只懦弱道：“對不起，老師，是我沒說清楚，讓您誤會了。”
“都是我不對，給老師們添麻煩了。”
李強這么快就學會了沈鹿這一招，反倒是把方老師架起來了。
“李強同學誤導老師，必須受到懲罰，而方老師……”
安教授審視著這位老師，他并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