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沈鹿眼睛一亮，欣喜都無需隱藏。
盛青巖看著小姑娘：“老師從不食言。”
沈鹿轉頭去看自己的小伙伴們。
“我有事要去找安教授，你們先回去收拾一下，我盡量快點回來，好嗎？”
現在才五點，時間還早，大家回去收拾打扮一下，洗個頭洗個澡什么的，六點差不多。
一些學生為了趕這幾天進度，還真不怎么注重衛生。
男生不清楚，女生頭發油了就用發卡別起來，這會兒再不洗頭，她們都覺得自己餿了。
倒是沈鹿，每天清清爽爽的，好像她不需要花大量時間在學習上。
她是天賦型選手。
“你去吧，我們等你。”
沈鹿朝朋友們揮爪子，跟著盛青巖走。
盛青巖帶著她去見安教授，這次不是那間數競協會的辦公室，而是安教授的個人辦公室了。
一路上盛青巖都在琢磨著怎么和沈鹿說盛明珠的事。
不知不覺就到了安教授的辦公室。
門是虛掩著的，盛青巖敲門，里面就傳來了安教授的聲音。
“請進！”
盛青巖帶著沈鹿進去：“老師，我把沈鹿同學帶來了。”
安教授抬眼看過去。
沈鹿乖巧喊人：“安教授。”
“來了？”
安教授笑瞇瞇地看著沈鹿，夸她：“你很不錯，這次又考了第一。”
他果然沒看錯人，這姑娘的天賦，與盛明珠一樣。
“是老師們教導有方。”沈鹿謙虛道。
安教授搖頭：“別的學生成績提升，確實和老師們有關，但你是天賦卓絕，老師一點就通。”
沈鹿卻不贊同：“沒有老師們的點撥，我也不會進步這么快。”
安教授不再多言，沈鹿懂得感激老師，不過分驕傲自大是好事，會讓她走得更遠。
“你不是想看盛明珠留下的筆記？”
安教授拿出一把鑰匙，打開辦公桌最下面的抽屜。
從里面拿出一疊資料。
“這是她的東西，你看看吧。”
沈鹿拿過來，第一個筆記本里，竟然夾雜著一張報紙。
是盛明珠獲得IMO金牌的頭條。
黑白的報紙，盛明珠穩居C位，一張笑臉，和沈鹿有幾分相似。
所以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安教授之前忘記有報紙了，見沈鹿拿著報紙在看，也沒打擾她。
盛青巖盯著沈鹿，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也想知道，沈鹿看到這張報紙，是什么反應。
“她很漂亮，也很優秀。”沈鹿感慨。
安教授與有榮焉：“是啊。”
“你也很優秀，孩子，你和明珠，是什么關系？”
安教授看了一眼盛青巖，這才問沈鹿。
沈鹿目光一閃：“安教授怎么會這么問？”
“您覺得我和她有關系嗎？”
“你和她長得很像。”安教授依舊一臉溫和。
他今天離開食堂之后，特意給老友打了個電話。
問了老友，以前物理系那個學生，和盛明珠談戀愛的，是不是姓沈。
老友十分驚訝，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問起那么多年的學生。
“你說的是沈淑秋吧？”
“好端端的，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怎么會問起他？”
安教授在電話里十分敷衍：“沒什么，就隨便問問，想知道到底是誰當年拐走了我的得意門生！”
老友對此十分無語：“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對這件事耿耿于懷呢？”
“也許盛明珠和沈淑秋最后沒走到一起呢？”
安教授哼哼兩聲，屁的個沒走到一起！
孩子都要上大學了！
沈鹿姓沈，盛明珠談的那個男朋友也姓沈，這還有什么好說的？
不過，安教授才不會這么快和老友透露消息。
他只隨意附和：“你說得對，好了，就這樣了，我還有事。”
安教授掛了電話，搞得那頭的老友一頭霧水。
現在他看著沈鹿，滿臉慈愛。
這是徒孫誒！
沈鹿被看得頭皮發麻：“這天底下長得相似的人很多，您可能只是帶著濾鏡看我們，才覺得我們相似。”
“比如，我和她都長得漂亮，而且同樣在數學方面天賦不錯。”
安教授笑著搖頭：“我還不至于老眼昏花，你不止和盛明珠長得像，你沒覺得你和青巖也長得有一兩分相似嗎？”
沈鹿心頭一跳，下意識去看盛青巖。
盛青巖長得斯文俊秀，看起來就是搞學術的。
她以前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盛青巖也姓盛！
難道，他和盛明珠有關？
見沈鹿面色不變，安教授感嘆小姑娘倒是沉得住氣。
他好心告訴沈鹿：“明珠，是青巖的姑姑。”
沈鹿揚眉，果然如此嗎？
盛青巖見老師竟然猜測出了沈鹿的身份，也是驚訝不已。
老師既然戳破了這一層關系，盛青巖也不再隱瞞：“沒錯，盛明珠是我的小姑姑。”
“她離家多年，一直沒有消息。”
“我們從來沒放棄過找她，這么多年過去了，原本我們以為……”
“直到那天，青舟，在機場看見了一個和家里長輩長得相似的小姑娘。”
“最開始我們以為那是我爸或者二叔的私生女。”
“后來才發現，那小姑娘最像小姑姑。”
“家里老爺子十分激動，他以為是小姑姑回來了，但我們猜測小姑娘可能是小姑姑的女兒。”
“青舟去機場查有關小姑娘的消息，卻沒什么收獲。”
“反倒是我在學校，恰好碰到了你。”
盛青巖真誠地望著沈鹿：“你母親，真的不是盛明珠嗎？”
這是來自靈魂的拷問。
沈鹿面對盛青巖，沒辦法否認。
“孩子，不管當年明珠因為什么離開家，但這么多年杳無音信，作為家人，你姥爺他們都很擔心她。”
“既然你來到了帝都，與青巖相遇，這也是一種緣分。”安教授也是篤定沈鹿就是盛明珠的女兒。
他希望能夠再次見到自己這個得意門生，自然也不希望沈鹿繼續隱瞞下去。
沈鹿看兩人都用渴望的目光看著自己，她輕輕搖頭。
“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
安教授和盛青巖同時心里一凜。
難道，他們真的猜錯了？
沈鹿只是和盛明珠長得相似，父親又剛好姓沈。
她也只是好奇學姐曾經的光榮事跡，想要從她的筆記中得到啟發，并非是好奇媽媽留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