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少說兩句。”
沈明光暗嘆妻子在遇到女兒的事情就失去了理智。
“明天去鄉下，就這么說定了。”
沈明光決定的事，林柔也很少能動搖他。
“行，你說去鄉下就去鄉下吧。”林柔說不動就算了。
“你也帶思思出去買點年禮，咱們既然去拜年，還是要把禮數做好。”
沈明光這么說了，林柔只能照做。
下午她帶著女兒出門，去挑禮物。
沈家村這邊，下午非常熱鬧，因為晚上又有祠堂祭祖活動。
沈鹿作為少族長，是第一次參加過年的祭拜活動。
她跟著老太太，其他人都為她們讓路。
沒有人因為她是女性就瞧不起她這個少族長，大家對待她的態度也十分友好恭敬。
這也可能是她才成為少族長那一日就救了小石頭，在大家面前立了威，也可能是因為沈老太太。
她算是看出來了，沈家村基本上就是沈老太太的一言堂。
祭拜儀式漫長，但節奏卻并不慢，整體下來，半個小時。
沈老太太站在最前面，沈鹿跟在她身后，所有人都燃香跪拜。
“一愿沈家村村民福壽綿長。”
“二愿沈家村子嗣平安喜樂。”
“三愿……”
老太太莊嚴肅穆，沈鹿也不敢怠慢。
在祭拜結束之后，牌位前的供果都被沈老太太拿來分給了孩子們。
每個小孩都能得到福果。
小孩們喜笑顏開，珍妮拿著相機給小孩們拍照。
還朝沈鹿招手：“鹿鹿快來看，這些照片好絕。”
每個小孩領到福果的開心都被珍妮的鏡頭記錄下來。
珍妮審美在線，照片拍得相當完美。
那些細節更是捕捉得精準到位。
“我們找個時間把照片都洗出來，留給村里的孩子們，他們一定很高興。”沈鹿看著覺得有趣。
“行！”珍妮也高興。
她以前從來沒想過，華國的節日這么熱鬧。
珍妮抓著沈鹿的手摸自己的肚子：“你看，我是不是這幾天吃出贅肉了？”
“沒關系，過年之后很快就能消下去。”
“你又不會一直待在華國，回去之后，吃不到這么多美食。”
沈鹿把珍妮說得癟嘴。
“你說得我都想留下來了。”
“SUNNY那邊能再提拔一個負責人嗎？”
“咱們把總部搬遷到華國來也行。”
珍妮忽然覺得自己的想法棒極了。
“我不介意，你如果能說服他們跟你一起來華國工作。”
“如果不能說服他們，你就要在這邊組建新的團隊。”
沈鹿提醒珍妮，這并不是一件容易辦到的事。
“我想想。”珍妮撓了撓頭。
辦法總比困難多。
“還有，你確定你留下來，是因為華國的美食，而不是某個人？”
沈鹿朝沈小叔的方向看了一眼。
沈小叔此時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牛仔褲，看起來十分悠閑。
他正跟村里的長輩們喝酒，面頰微醺，卻不改帥氣本色。
這樣的男人，成熟穩重時而還有不羈的一面，能迷倒珍妮，并不讓人意外。
“美食和人，不能兼得嗎？”珍妮的華文一直學得不錯，這時候還知道反駁沈鹿了。
沈鹿眨眼：“當然沒問題。”
祭祖之后，大家熱熱鬧鬧吃了個飯，是當天現宰殺的一頭豬，殺豬菜都非常香。
珍妮吃得肚子圓滾滾的，沈鹿也差不多。
也不知道是誰說出去的，村里的人都知道沈鹿成績超好，還去參加了什么冬令營，數學競賽。
一些大人讓自家孩子把作業拿出來，有不懂的就請教沈鹿。
往年其實也有這個局面。
但村里成績好的孩子也不止一個，都是幾個大的輔導小的。
沈思思往年也在其中，因為她的成績也好。
可現在沈鹿的成績更好，她講解難題也有自己的一套思路，簡潔明了。
“我覺得鹿鹿姐姐比思思姐姐更聰明。”
有小孩兒小聲討論。
“別這么說，思思姐姐會傷心的。”
“可我說的是實話呀，我也沒當著她的面說。”
“鹿鹿姐姐也漂亮。”小孩兒還補充了一句。
另一個小孩兒可能還是與沈思思關系更好，也幫沈思思說話：“思思姐姐也不丑呀。”
沈鹿聽見了，但她沒管小孩子們的言論。
晚上沈老太太也和沈鹿商量著她是不是該去給沈家送年禮。
“年禮我去送就行了，您就不用去了。”
沈鹿不希望老太太去沈家，本來就不和睦，老太太過去如果遇到冷遇，她也會不高興。
“我不去，就你一個人去也不像話。”
老太太當然知道沈鹿是為了她好。
“讓小叔跟我去吧。”沈鹿覺得沈小叔氣場跟她很合得來，如果沈家有人出言不遜，小叔肯定會干起來。
沈鹿臉上搞事情的表情都抑制不住。
沈老太太對這個孫女還是有一點了解的。
她刮了一下沈鹿的鼻子：“行，你想讓你小叔去，就讓他陪著去。”
“我讓你二伯幫著準備年禮，明兒就……”
沈老太太話音未落，沈鹿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是沈明光打來的。
沈鹿接起來：“沈叔叔，新年快樂。”
她和沈明光沒有起什么沖突，雖然知道沈明光利益至上，但兩人愿意維持表面上的和諧。
雖然沈明光試圖從她手里拿到沉香枕，這不是沒成功嗎？
“鹿鹿，新年快樂。”
“代我向老太太問好。”
沈明光聽出了沈鹿話里的客氣，他心里有些不滿，卻也知道在電話里不能說什么。
“好的。”沈鹿很干脆。
“思思想奶奶了，我們打算明天到沈家村給老太太拜年，不知方不方便？”
沈鹿看了老太太一眼，在老太太默許之下說道：“思思在沈家村長大，奶奶自然歡迎她隨時回來。”
“那就好。”沈明光松了口氣。
他就擔心因為思思和林柔做的糊涂事，沈鹿對他們排斥。
而沈老太太也會生氣。
“鹿鹿，老太太知道之前你和思思因為冬令營的事鬧得不愉快了嗎？”
不管怎么樣，沈明光還是要問清楚，到時候也好應對。
“不知道，我沒和她說，她最近都在鄉下。”
沈鹿瞬間猜到了沈明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