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安皺了皺眉，沒有說什么。
車子駛離水天一色，過了兩個十字路口，徐景安忽然道：“靠邊停一下。”
路邊可以暫時停靠，司機忙把車停在路邊，關寧寧慢半拍的轉頭問徐景安，“徐總，怎么了？”
徐景安盯著她，“你說呢？”
關寧寧深吸一口氣，換到后排，坐到他身邊。
司機忙重新發動了車子。
徐景安把擋板拉下來，隔絕出他們兩個人的專屬空間。
他看著關寧寧，“不高興？”
關寧寧擠出一抹笑，“沒有啊，徐總何出此言？”
“還說沒有，又沒讓你做什么就擺著一張臉了，要是讓你做了什么，你現在是不是甩手走人了？”
關寧寧繼續笑，“徐總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沒有擺著一張臉啊，是我笑的不夠甜嗎？”
“夠假。”
“......”
關寧寧不說話了，她本來就不想說話，心情不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覺得沒什么好說的。
徐景安伸手把她攬過來，“好了，是我不對，是我小題大做了。”
關寧寧沒想到他會忽然道歉，只能笑笑也沒說什么。
徐景安讓司機先把她送回去，關寧寧報了個地址，是她住的小區的隔壁，隔著一條馬路。
一邊是新樓盤，一邊是幾十年的老房子。
徐景安的車離開后，她才過馬路，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的出租屋，簡單洗了個澡就睡了。
——
時裝周結束后，黎漫暫時沒有那么忙。
方雪薇休息了幾天，就銷假上班了。
黎漫沒有再問起她和季飛白的事，仿佛什么事都沒發生過，她和方雪薇的關系也只是保持著平淡如水的工作關系。
黎漫去茶水間倒水，遇到了張穎。
上次走臺前，張穎極力反對她自己走T臺，黎漫知道她對自己一直有意見，但是從沒說什么。
張穎其實有些忌憚黎漫。
黎漫是新員工，有后臺，但是設計能力確實很強，這讓她有危機感，全公司的人都不及她出風頭。
黎漫主動跟張穎打招呼，畢竟張穎是組長，是她的領導。
張穎看了黎漫一眼。
那一眼頗有深意，多少有點讓人心慌，黎漫只是不動聲色的蹙了蹙眉頭。
午休后，張穎把黎漫和方雪薇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張穎道：“你們兩個今天晚上跟我一起，跟客戶吃個飯。”張穎重點說了黎漫，“尤其黎漫，公司現在主推你的設計，你更要積極地與客戶溝通，以便在反饋和問題出現時能及時解決。這樣以來，可以幫助公司依據客戶的需求和反饋來改進產品和服務，加強客戶關系。”
黎漫本想找理由，不去跟客戶吃飯。
結果，張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而且還重點點了她的名，她就不好推脫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