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黎漫低低啞啞的應了聲，手卻沒有松開的意思。
沈暮霆也沒催她。
黎漫過了數秒才緩緩松開他的手，“你一晚上沒睡，回去主意安全。”
“嗯。那我走了，你好好睡一覺。”
沈暮霆起身，走了兩步。
黎漫躺在床上，就著落地燈暖橘色的昏暗光線，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忽然開口，“沈暮霆！我愛你！”
沈暮霆腳步一頓，轉身回到床邊，深深地吻她，“我也愛你。”
沈暮霆走了。
上午十一點多。
黎漫醒過來，身邊早已經沒有男人的身影，空氣中屬于他的氣息也早就散盡了，只是大床上亂的不成樣子，還有她像是被碾過的身體，提醒著她昨晚的發生了什么，一切都是真切發生的，不是夢。
她在被窩里伸了個懶腰，又躺了會兒才起床。
她今天又穿了件高領的毛衣，遮住了脖頸上的痕跡。
棠歆和關寧寧正在客廳里，不知道在陪奶奶說什么，逗的奶奶開懷大笑。
聽到腳步聲，所有人都循聲看了過來。
棠歆見黎漫又穿了上次那件高領毛衣，眼睛一亮。
劉瑛和關寧寧沒多想，天這么冷，穿高領毛衣很正常。
劉瑛見她起來了，笑著道：“起來啦，早飯還給你熱著呢，都這個點了，直接一起吃午飯吧。”
說話間，齊嬸走了過來，“剛好，午飯準備好了。”
一行人移步去了餐廳。
棠歆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黎漫，黎漫努力保持鎮定，耳垂不爭氣的又紅又熱。
昨天是圣誕節，又是今年的初雪。
看黎漫這樣子就知道她昨晚上很滋潤。
棠歆替她高興，但是更好奇對方到底是誰了。
下午，西山別墅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徐景安。
黎漫和棠歆都知道關寧寧和徐景安的關系，都偏頭看向她。
棠歆故意問黎漫：“徐景安經常來西山別墅嗎？”
“怎么可能，他來這里的次數一個手都能數得過來。”黎漫看著關寧寧。
棠歆也看著關寧寧。
關寧寧迎著她們的視線，一臉無奈，“你們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徐景安肯定是因為你才來的。”棠歆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沖啊，搞定他，再殺回江州。”
棠歆私心也是希望關寧寧能和徐景安修成正果的。
如果他們在一起了，那關寧寧就可以留在江州，以后大家一起玩也方便。
“你們就別拿我開涮了。”關寧寧笑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和徐景安是不可能的。
她對徐景安的感情很復雜，兩個人身份也懸殊，門不當戶不對，她無法毫不自卑地愛他，這就注定他們不能在一起。
她不想再受困于愛情，不想再受傷。
以生命為代價，太沉重了。
“我不是開涮，我說真的。”棠歆擠眉弄眼間，徐景安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