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徐景安回過神來，“德國這邊有什么專門研究這個病的醫院或者研究院，這方面的權威專家嗎？”
“拜耳19年在27屆國際血栓與止血學會年會上公布了一個長效藥，醫療技術在進步，以前只能做到“不死”，現在已經實現了“不疼”，相信將來或許可以改變基因。”
“將來是什么時候？”徐景安很郁悶，心情非常糟糕，“人生有幾個十年？”
在她最好的年紀，一直很辛苦。
徐景安一想到自己也曾給她增添過濃墨重彩的一筆，就覺得自己簡直是個畜生。
掛了電話，徐景安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了許久，直到關寧寧應該快下班回來了，他才整理好情緒。
關寧寧下班回到家，一進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徐景安已經做好了晚飯，是中餐，三菜一湯，一道酸辣土豆絲，還有彩椒炒牛肉，番茄雞蛋湯，簡簡單單的三道家常菜。
關寧寧一個人的時候只有周末才會做這么多，午飯吃一頓，剩下的晚飯接著吃，其他時候她基本只做一個菜。
徐景安這幾天像個田螺姑娘，關寧寧覺得自己明顯長肉了。
看到關寧寧回來，徐景安道：“你回來的正好，洗洗手就可以吃飯了。”
吃完飯，徐景安也不讓關寧寧洗碗，“我來吧。”
“就兩副碗筷，我洗。”關寧寧堅持。
徐景安比她更執拗，“我來，就當我是專門來給你做飯打掃的，反正這種事你以前也沒少給我做。你幫我做了很久，我現在只能幫你做幾天。”
關寧寧脫口而出道：“你當時給了我很多錢，還有很好的工作，但是我現在沒錢給你，我可請不起你。”
“我不要錢。”徐景安一臉自己不值錢的樣子，“你要是真過意不去，就記著我的好，看看我的真心。”
關寧寧迎著他的視線，喉頭一堵，“你......”
徐景安怕她又變成刺猬，變成蝸牛，沒有給她說完的機會，出聲打斷了她的話，“好了，我去洗碗了，你去休息或者看書吧，我周日回江州，打擾不了你幾天。”
“這周日？”關寧寧立刻道，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顯得有些急切。
徐景安心情大好，看向她，眉眼染著淡淡的笑意，“嗯，不希望我回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關寧寧忙道。
徐景安笑笑，“嗯，就算你是這個意思我也沒辦法在這里久居，公司那么大的攤子，一堆事情等著我回去處理。你們公司有三十天年假，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一趟？”
“還不確定，看工作安排。”關寧寧模棱兩可道。
徐景安道：“好，回去的話提前跟我說一聲，不想跟我說也行，我問黎漫她們。”
她如果回國，棠歆不一定是第一個知道的，但黎漫絕對會是第一個知道的。
她和黎漫認識很多年了，親如姐妹。
“還有，”徐景安轉移了話題，“我帶年糕去打疫苗的時候咨詢過寵物醫院的醫生，醫生說公貓一般六個月到八個月的時候絕育比較好，不過具體要看年糕什么時候長大，能晚點盡量晚點，讓它好好長長。估摸著今年夏天差不多，要是你那時候回去，我們一起帶它去醫院，這對年糕來說畢竟是貓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