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算是吧。”關寧寧笑著點點頭。
上一次分的并不體面。
這次雖然不算真正在一起，但關寧寧還是想給這段關系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雖然沒有結果，但也曾美好。
兩個人去的港城最高檔的西餐廳。
點好餐，徐景安將菜單遞給侍應生，問關寧寧，“你想跟我說什么？”
關寧寧道：“吃完飯再說。”
徐景安聞言便沒有再催她。
餐桌上有個精致的花瓶，花瓶里插著一朵嬌艷欲滴的紅玫瑰，氛圍感十足。
吃完晚飯，徐景安也沒有再催關寧寧，兩個人也都沒有著急回去，而是沿著馬路朝前面走，不遠處就是海邊，晚上的海風拂面，夾著腥咸味，卻不會讓人覺得討厭，溫溫柔柔的，讓人覺得很愜意舒服。
環海大道有夜跑的，散步的，還有海釣的。
很熱鬧。
關寧寧從昨天接到徐庭昌的電話后，就一直在想措辭，怎么樣才能結束的體面一點，還要不刪了他和徐家人的感情。
不能因為她讓他和家里人再鬧矛盾。
他家里人都很愛他，跟他的家里人比，其實她根本不算什么。
“徐景安。”關寧寧偏頭看向他，輕聲喊他的名字。
徐景安也轉頭看向她，迎著她的視線，“嗯，我在。”
“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和對年糕的照顧，其實我一直在猶豫，也有過動搖，也很糾結，但是我現在想清楚了，我們徹底結束吧，不要再這樣下去了。”
徐景安皺眉，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他不敢置信地開口。
“我說我們徹底結束，不要再這樣了，我會把年糕接出來，先托付給歆兒或者漫漫照顧，等辦好去德國的手續，我會把它接去德國，我畢竟要在德國工作五年，我不能跟年糕分開五年。”
徐景安盯著她，一雙眼睛十分銳利，滿滿的壓迫感。
說到年糕，徐景安就知道她是認真的，可還是不敢相信，于是出聲質問，確認，“你說真的？”
“嗯，我糾結猶豫了這么久，其實早就該跟你說清楚的，對不起，我......”
“那為什么現在才說？”徐景安忽然打斷她的話，“是因為我家里人跟你說了什么嗎？是不是？”
“不是，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本以為可以和你試試，但是結果你現在也知道了，我還是覺得不行，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關寧寧了，我還是覺得我們就這樣分開比較好。你跟我去德國，來港城，其實這些也讓我很煎熬。”
“我不信。”徐景安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語氣篤定，他擰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關寧寧，“如果是我的問題，你早就會像刺猬一樣，不會等到現在。你和我母親見面到底說了什么？她知道你得了血友病，不接受你是嗎？”
“不是，是我跟她說你讓我覺得困擾，我希望他們也能給你施壓，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牽扯。”關寧寧迎著他的視線，語氣又冷又堅定。
頓了下，然后她繼續道，“總之，我說的應該夠清楚了，我對你沒以前的感覺，我不想再跟你這樣牽扯不清，這讓我覺得困擾，煎熬。年糕我會盡快安頓它，謝謝你這段時間對它的照顧。”
徐景安盯著關寧寧，很想耍無賴，說貓現在是他的。
如果爭奪一個貓的所有權，無疑關寧寧毫無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