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兒,又是你?”
李玉茹嫌棄地以手帕遮著鼻子,對她上下掃視。
真是晦氣!
她身穿綾羅綢緞,那農家女只是穿著樸素的棉布衣。
可就憑著那張狐媚的臉,硬生生將光彩照人的她比了下去。
懶理李玉茹,江月兒低頭專注工作。
為了方便,今日她簡單地扎了一個丸子頭,以玉簪子系著。
簡單樸素的造型有了女扮男裝時雌雄莫辨的氣質。
更添一絲神秘誘人的意味。
素手輕握鐵鏈,檢查堅固程度。
白與黑的對比就像是至柔至剛相沖,給人以一種別樣的沖擊力。
“李小姐,讓一下。”
她擋住上下船的位置,別待會兒弄傷了又得哭鼻子。
“什么讓一下?我家的船,還給你讓位置?”
李玉茹從江月兒手上一下子拉住了鐵鏈,沉重的鏈條將她的手猛地往下一帶。
“啊!”
手掌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痛感,她抬起手心,只見里面都擦紅了,還破了一層皮。
“還好這鏈子還沒生銹,不然你就麻煩了。”
她難道“好心”地提醒了句。
被李玉茹聽到后,又變成了炸毛的獅子。
“江月兒,你怎么總是陰魂不散的?本小姐去哪兒,你就去哪兒!”
想起那天在皓城的服裝展示會,明明她才是壓軸,穿的也是當季最華貴的衣裳,結果全場人的目光全部追隨在倒數第二的江月兒身上。
今日與上次不同,她帶來的人數跟江家的不相上下,所處的地方也不是江府,底氣自然更足了些。
江家人認出了李玉茹,全都神色不善地注視著她,把江月兒護在其中。
“李小姐,我將這句話送回給你。”
江月兒冷冷地朝她瞧了一眼。
李燁也趕上來了,忌憚地看了一眼游逸之,不時朝江月兒望去。
目光中意味不明。
“江老太爺,江小姐,又見面了。”
相比起李玉茹的針鋒相對,李燁的態度倒是沉穩了些。
略顯拘謹地打了聲招呼,才站在妹妹身旁。
“嗯...”
江海隨意地應了句,負手而立。
“哥,跟他們客氣做什么?我們趕緊上船吧!”
李玉茹興奮地拉著李燁,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到這艘大船之上。
“玉茹,我覺得并不是...”
李燁猶猶豫豫地看著船體,不管是樣式或材質,這都好像與當初定制的有些出入。
李玉茹可不管這么多,她自顧自地呼喚下人,一起登船。
剛摸在船身上,便聽到身后傳來聲響。
“李小姐,我好似并未邀請你碰我的船。”
江月兒冷冷地看著她,不知眼前的女子在做什么。
“什么你的船?是我哥哥的船才是!”
李玉茹看到江月兒便氣不打一處來,總要跟她爭個長短。
“你哥的船?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船頭上寫的什么!”
江景淵對李玉茹的印象十分差勁,不知這世上為何有這種蠻不講理的女子。
隨著江景淵的大喊,李家兄妹才順勢望去。
只見船頭上,一個大大的“江”字龍飛鳳舞,氣勢磅礴。
底下似有隱隱的江水流動,有不一般的動感之態。
光是這一個圖騰,足以說明大船的主人。
這時,運木船已完全停靠好在岸邊,船錨碼好,從船身上卸下一條通道。
金耀從通道走下,在眾人的注視中來到江月兒面前。
“江小姐。”
說著,把身上的一串鑰匙恭敬地交給她。
這是船上客房的鑰匙,物歸原主了。
在她的授意下,運木船上的每個房間都設置了金屬鎖,每個鎖配有不同的金屬鑰匙。
還在每把鑰匙上寫上序號,方便尋找。
江月兒配合著演戲,雙手接過。
“謝謝了,金老板。”
遞出鑰匙的同時,金耀手上的紫晶戒指發出耀眼的光,差點兒閃瞎圍觀者的眼。
“這是哪里來的船商?看著身份地位不一般啊!”
“我在海上這么久,跟船商打交道多了去了,從未見過這么一號人物。”
“別說你們,你們看那游家少主,也是一副不熟的樣子。他不認識的,我們怎會認識?”
“還真是!這船一看就知道是好貨,也不知道這女孩是怎么認識這金老板?”
“要不...我們也去勾搭勾搭?”
臨近金耀回空間的時候,它不敢耽擱。
給了鑰匙之后便走了。
“金老板,我們也想向你買艘船,價格不是問題。”
“金老板,我也要,不知你們的報價多少?”
“你們的船可真是太好了,給我來艘一模一樣,不過尺寸縮小兩倍的有沒有?”
無數商人擋著金耀的腳步,七嘴八舌地問著問題。
金耀眼見快到時間了,只能大吼一聲:“我不賣船,造的船只供江小姐!”
此話一出,認證了果然是江月兒的功勞。
不少人不死心地掏出大把大把的銀票,想要強硬塞入它的手里。
“金老板,價格好說,這樣品質的船我還是頭一回見,大家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
“別跟錢過不去,我們再聊聊?”
金耀被煩得有些暴走,腳下的速度加快,沖破人群,隱入了一條小巷子中。
人們追去時,已不見了蹤影。
一個老者模樣的人跑起來竟有如此速度,驚呆了眾人。
“找不到人了,怎么辦?”
“沒想到這人有錢也不掙,想必身家不菲啊。”
“對了,不是還有那江小姐嗎?我們去問一問!”
眾人回過神來,又一窩蜂地來到江月兒跟前。
墨澈和時安向她靠近,站在她的兩邊警示著。
因人數眾多,江景淵又不得不帶著下人們護著江月兒。
魏青見此,也帶著手下的小弟在外面再圍一層,銅墻鐵壁的不讓人靠近。
“江小姐,我們沒有惡意,請你幫忙聯系那金老板,我們有意購船!”
“價錢不是問題,我們能等,麻煩小姐代為通傳。”
“小姐不會做白工的,我們還能給你傭金,拜托了!”
眾人越看江家的船越是眼饞,恨不得自己也能擁有一艘。
李燁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心中感到無比震驚。
不論是純血馬的七爺,還是貨船的金老板,那商人仿佛是突然冒出來的,且只聽江月兒的命令。
能擁有如此多身懷異寶的追隨者,她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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