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教不敢當,皇后娘娘請問。”
“方才有一道湯,讓本宮十分回味,不知那參材,游少主有多少?可否出讓一些?”
蕭明裳素愛養生,好品質的人參可遇不可求,這次的人參雞湯十分對她的口味,太監曾說這是望月樓出品,正主就在這,她可不能放過。
不管花多少錢,都得把游逸之手上的人參買走。
商人逐利,她就不信沒有買不到的東西。
“額...這...”游逸之朝著蕭明裳行禮,不著痕跡地朝江月兒瞥去一眼。
“那人參,并不是望月樓專屬。”
“游少主可否為本宮聯系聯系賣家,價格不是問題。”
她已經四十幾了,再昂貴的保養品,也敵不過自然的衰老。眼看著宮里的妃嬪一年比一年年輕,雖貴為皇后,可心中確實著急。
今日湯中人參品質之上乘,比她那根千年人參也不為過。
想到這,她不禁有點心疼。
足足用了十根百年人參啊,應該全讓她吃了,給那些外人做什么。
“說到賣家的話,就在現場...”
江月兒感到不妙。
游逸之這老六,又要賣隊友!
“現場?”隨著游逸之的提示,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期望能找到那神秘的買家。
“蒼翠國是藥材大國,難道是他們帶來的?還是萬擎國?那可是游商最多的國家。”
“回皇后娘娘,都不是。”
游逸之做作地縮了縮腦袋,“那賣家的名字,今天被本少主提過太多次了,也不知會不會煩我。”
“提過太多次?”
眾人不解地看著游逸之。
從他的角度望去,只有一個人。
難道是......
“江姑娘,該不會又是你吧?”
江月兒正在傻愣愣地往嘴里扒著蛋糕,被突然點名,嗆了一下。
“咳咳咳咳...”
捂著胸口,這猝不及防的,嗆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這般失態,蕭明裳臉上又是一陣嫌棄。
“算...是吧。”
嗬!
在座的人倒吸一口氣。
隨手拿出十根百年人參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江姑娘,這湯內的人參,真是你提供的?”蕭明裳追問道。
此時,她看向江月兒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別樣的情緒,像是志在必得。
知道自己躲不過,江月兒撓撓頭,“嗯...好像是這么個事兒...吧。”
這下,全場的熱度達到了今日的最高。
“百年人參,就這么用來熬湯了???”
“怪不得我今天千杯不醉,原來是吃了那人參的緣故!”
“這年頭人參成大白菜了嗎?一個農家小姑娘一下就拿出了十根!是十根啊!百年啊!!!”
“雖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但這也太有錢了吧。”
“漠北皇室,果然壕無人性。”
白修然看向江月兒的眼神變得越加炙熱。
怪不得一下就送他三根,敢情這小妮子兜里的人參,跟大白菜似的。
“江姑娘,不知可否將人參出讓?”墨懷看蕭明裳那感興趣的模樣,幫忙開口。
手握幾十個金礦,不過是百年人參,再多他也買得起。
“抱歉,人參已經全用完了。”
江月兒攤了攤手,一臉遺憾。
空間還剩幾十根,誰也不知道,這好東西還是先留著吧。
何況空間牛羊成片,土雞,作物,哪樣都能換成白花花的銀子。
“姑娘的話可當真?”蕭明裳看著江月兒,眼中盡是赤裸裸的懷疑。
“漠北帝在上,民女不敢欺瞞。”她神情嚴肅,朝臺上行禮。
說好的幫廚,怎么就變成這了?
白修然看好戲似的,好整以暇地盯著江月兒。
他也十分有興趣,這女子怎么身懷如此多人參。
“就連最后的三根,月兒也送給白鶴神醫了。”江月兒沒頭沒腦地將話題拋到男子身上,白修然嘴里的茶水也嗆了一下,差點就咳出來破壞仙氣形象了。
電光火石間,場上的注意力開始轉移。
“還有三根?這小女娃有十三根人參?”
“就是我國最大的藥館,也難找到兩三根啊。”
“百年人參,要是得了一根,可是得放在醫館里供著的,哪能輪到熬湯。”
“家父得重病那會兒,靠的就是每天含一薄人參片吊命才痊愈了,花了我幾萬兩,現在想想,覺得自己好奢侈...”
“就沖著人參湯,這趟來漠北值了!”
“白鶴神醫,您的人參...”墨羽也急著追問。
百年人參,誰不愛。
“白某最近正在研制一種藥丸,需要以野生老參為藥引,多虧了江姑娘的慷慨大方,進度才得以延續。”白修然停頓了一下,環視周圍。
“可藥材方面的缺口仍是巨大的,若是研制成功,我倒是不介意給皇后送上幾顆。”
這下,大家心知肚明。人家說的是,我也不夠,你別想拿。
白鶴神醫誰也不敢得罪,蕭明裳只能按捺下渴望,打消了念頭。
她順著白修然的臺階下,“那就謝過白鶴神醫了。”
買不得人參,蕭明裳也沒了心情,匆匆結束了宴會,走之前,還不忘將那金鳳凰給帶走了。
皇上和皇后離了場,眾人也逐漸散去。
白修然經過江月兒身邊,低聲說道:“把本公子當擋箭牌,江姑娘可真是鬼靈精。”
“白鶴神醫這是說的什么呢?”
江月兒睜大眼睛,驚訝地回望著白修然。
她此時的樣子就像劣質電視劇里的傻白甜,一臉無辜。
看著女子可愛的模樣,白修然只是笑了笑,揮揮衣袖便也離去了。
“小月兒,我們走吧。”
游逸之輕敲了江月兒的額頭,低下頭,在她耳邊微不可聞地說了聲:“做得好。”
看來通商公文,唾手可得了。
瞧小丫頭賣力的樣子,回去他得好好盤算盤算,給多少酬金才合適。
江月兒摸摸被敲疼的頭,翻著白眼惱怒地跟著游逸之。
墨澈見此,向姚貴妃行禮道:“母妃,澈兒有事,先回府了。”
“嗯,去吧。”姚貴妃滿眼欣喜地看著自家兒子。
她身為墨澈的生母,兒子的一個個小舉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剛才放金鳳凰的時候,墨澈大可安坐,看著下人搬來梯子。可他卻第一個開口幫助那小姑娘。
還有宴席上,兒子那波瀾不驚的臉。在看到江月兒來的時候,眼中閃過的一絲欣喜。
從小到大,墨澈總是冷著一張臉,看不出喜悲。
難道,是鐵樹要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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