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走到尸體跟前,尸體還是之前倒地時的樣子。
它露在外面的皮膚全部發黑,上面已經有腐爛的痕跡。
殷九詫異,就這么會的功夫,這人怎么已經開始腐爛了?
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纏著的小紅蛇,用手摸了摸它的小角,這家伙的毒性最近是不是又變強了?
“你到底是個什么品種的蛇,毒性這么強,你是怎么做到毒不死自己的?”
“呲呲……”
主人的智商又不在線了,自己的體液怎么能毒死自己呢?
對呀,它怎么會毒不死自己,這是為什么呢?
小紅蛇突然也有些困惑,它縮頭躲過殷九摸它角的魔爪,三角眼濕漉漉地看著殷九,蛇信子突突突往外冒。
殷九:“……”
她能說,她以前最怕蛇嗎?
可是現在,卻覺得這家伙有點可愛是怎么回事?
殷九拍拍小紅蛇,繼續研究地上的尸體。
掌風拂過尸體頭部,它面上遮蓋的黑布瞬間成了灰燼,露出它本來的面目。
這是個中年男人,很普通,丟在人群里也不起眼的那種。
殷九剛準備摸個尸,抬起的手就被姬霄攔住了。
“我來。”
“好吧,你來就你來”。
殷九捏了捏手指,讓出位置給姬霄。
很快,姬霄戴著手套從它的身上找到了一個儲物袋。
他隨手抹掉儲物袋上的精神印記,將里面的東西一股腦倒在地上。
儲物袋里有幾件黑袍,一個黑色令牌,還有一些靈石靈藥等東西。
殷九看著那個令牌有些眼熟,她皺眉在腦子里搜索一番,才發現這個令牌和她當初在侯府地下室藏寶室得到的那塊很像。
這應該是他們通神教的令牌,由此更能證明,當初和侯爺做交易的就是通神教。
就是不知道,囚禁小叔、用小叔的血液喂養肉肉到底是通神教誰的主意。
剛才那個使者應該知道的,可惜他現在不知生死。
殷九收起令牌和靈藥,將其他東西留給了泰安商行。
“九公子,這不合適吧,人是您殺的,東西也應該歸您才是。”
“沒有什么不合適的,這點東西也算是他們侵犯泰安商行的一點補償,你就收下吧。”
殷九說完,不給胖管事拒絕的機會,和姬霄揚長而去。
現在的她不缺這些東西,又不是當初她窮的時候,還需要摸尸獲得資源。
當然,要是有她需要的,別說是摸尸了,就是要她盜墓她都義無反顧。
兩人離開后,姬霄去了幽冥谷那邊歷練,殷九回了靳門分部。
她到分部后,并沒有碰到白堂主。
不過,練武場那邊聽聲音倒是熱鬧的很。
“白堂主呢?練武場今天有活動?”
“回少主,白堂主在練武場,那邊剛建了一個游樂場,可好玩了,大家都去看新奇。”
護衛說著滿眼冒光,嘴角都咧到耳根后面了。
想起之前玩時的場景,他就忍不住樂呵。
那個游樂場的樣子他們是真的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每個部件都是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發明的人是怎么想出來的。
不過,看著是奇怪,玩起來的感覺爽的要死。
那些玩法,還是煉器堂的人教給大家的。
殷九:“……”
殺手窩里建游樂場是個什么鬼?
她也好奇大家熱鬧的點是什么,就一個游樂場嘛能有什么好奇的。
調轉方向,殷九抬腳往游樂場走去。
練武場,此起彼伏的歡呼聲飄蕩在上空。
比武臺不遠處,按照瘴氣谷的游樂場,這里也直接復制了一個。
滑滑梯,旋轉木馬,大擺錘,海盜船……每個設施很前,都圍著一群人。
“該我了,你別插隊,趕緊去排隊。”
“格老子的,我就插隊了怎么滴,有本事你打我啊……”
“快下來,你個王八犢子,時間到了別耍賴!”
“再來一次,就一次……”
……
殷九遠遠瞧著,這一幫壯漢,是幼稚園小朋友嗎?
真是童心未泯啊!
他們以后出去執行任務,還能殺伐果斷、心狠手辣嗎?
她不會把人給帶偏了吧?
就連白堂主,也在一旁躍躍欲試。
估計怕在下屬面前丟人,要不然他也直接上了。
“你們別玩了,要是玩壞了小公子們以后要怎么玩?”
白堂主吃不到葡萄開始趕人。
“師傅別介,等我們試過后,以后小少爺們玩起來才更加安全。”
“嘿嘿,白堂主,黑虎兄弟說的對,我們就是試試安不安全……”
“少主,要去通知白堂主說您來了嗎?”
護衛見殷九站在這里一會兒了,便詢問道。
殷九揮揮手:“不用,你也去忙吧。”
護衛走后,她安靜待了好一會兒才離開,并沒有去打擾他們。
每個人心里,都住著一個小可愛,它們也需要時不時被拉出來晾曬一下。
要不然,生活都過成一潭死水了。
回到寢殿,殷九從空間拿出八塊黑玉牌依次擺在桌子上。
這八塊黑玉,有五塊是那個祭奠孩子們的變態手里得到的,兩塊是她以前在尸體上摸來的,還有一塊是姬霄給她的。
這八塊玉牌材質一模一樣,不難看出是從同一塊黑玉上面取下來的。
殷九猜測,當初從青云大陸來這里的人,他們應該人手一份的。
這玉牌,估計是他們的通行證,也是離開的關鍵。
不過,通神教的人,應該是有他們獨特的通行方式。
就是不知道尋找祖母的那個女人和之前被姬霄打的逃了元嬰的那人,他們是怎么來的。
會不會,他們兩人也是通過通神教的通道過來的?
殷九一邊想著,一邊將桌上的八塊黑玉組拼在一起。
“咦,竟然剛好能組合在一起,這個樣子,有點像一朵花呢,就是缺了一個花蕊。”
等拼接好玉牌,她看著桌上類似花形狀的圖案自言自語。
這個東西,到底要怎么操作,才能打開通往青云大陸的通道呢?
殷九雙手撐著下巴,看著桌上的東西陷入沉思。
難道是擺放的位置不對?
于是,她將玉牌以各種方式進行擺放,可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突然,殷九靈機一動,這東西既然是用同一塊玉石雕刻的,肯定有屬于它們的獨特順序。
她再次將玉牌打亂,然后研究每一塊玉牌上面的紋路,按照紋路走向一塊塊將它們拼接擺放在一起。
直到桌上剩下最后一塊,殷九心里開始莫名緊張起來。
她拿起玉牌,猶豫再三,還是小心翼翼地往最后那塊缺口處放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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