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凌天蹙眉。
“你別緊張,如今南華城圣戰即將來臨,而且你的琴技大漲,我已經沒有什么能夠教授給你了的。”
“你已然出師,所以,你我之間,是長輩和晚輩,再無師徒。”
幀弦淡淡道。
“好吧,但是凌天,還是要拜謝前輩大恩。”
凌天躬身。
“呵呵,罷了,多事之秋,你能多些保命的本事,也是好的。”
“還有這個,你拿著。”
忽然,幀弦轉身,遞給凌天一張卷軸。
“這是什么?”
凌天將那卷軸接過,打開來看,卻是發現,其上描繪的,像是一張地圖。
不過,這地圖很是奇怪,像是一方巨大無比的城池,或者說,更像是一道道城關。
一共九重,圍城一個圓形。
從其上描繪的山川來看,其占地面積之廣,遠超凌天想象。
足有這南華城的百倍之巨!
很難想像,這就是怎樣一座建筑,能如此宏偉。
“這是九重關山的地圖,在這混亂戰域之中,僅此一張。”
幀弦笑道。
“九重關山?”
凌天撓撓頭,這東西,他從未聽聞過。
但是幀弦說,這地圖在混亂戰域之內,僅此一份,可就有些讓凌天意外了。
如此看來,這東西還真是珍稀啊。
“沒錯,具體這九重關山是什么,此后,會有人告訴你。”
“我給你這地圖,是想讓你,更加的順利一些。”
“就說這么多吧,你可以離開了。”
說罷,幀弦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房間內。
“師父!前輩?”
凌天怔了片刻,最后還是拿著地圖,回了驚鴻學院。
不過,幀弦的這一張地圖,算是徹底把凌天搞蒙了。
他翻來拂去的看了好好幾遍,可還是沒有絲毫頭緒。
說他是藏寶圖?
也不像。
但是其上九重環形,被分成了九座區域,最后都指向那核心之處,而且九個方向上,都有一枚紅點,像是特殊標記。
也不知道,所指的是什么。
可正當凌天疑惑之時,左仙芝登門,與之而來的,還有她父親,左宗仁。
三個月來,左宗仁沒有來找過凌天一次。
這,是第一次。
“城主?”
凌天趕緊將左宗仁讓進房間。
而那左仙芝,則是離開了。
“城主,您真的受傷了?”
看著左宗仁在桌前坐下,其身上,仍舊帶著血腥氣。
“呵呵,無妨,手上挨了一刀,不打緊。”
左宗仁擺擺手,不以為意。
“城主,七天前,究竟發生了什么?據說,沈浪院長,也受傷了?”
凌天忍不住問道。
左宗仁能來,那么一定就可以透漏些什么。
& “沒錯,呵呵,不過這都沒什么大礙,想要爭到一些東西,受傷流血,甚至犧牲,也是在所難免的。”
左宗仁頷首,旋即笑道:“我也不和你賣關子了,此來,我就是私心作祟,想要告訴你一些內幕。”
“哦?前輩請說,可是關于那圣戰?”
凌天來了興致。
忽然想起之前幀弦的話,難道后者所指的人,就是左宗仁么?
“正是關于圣戰。”
左宗仁笑道,“以往的南華城圣戰,都是在城內舉行,四大學院,和散人強者,擂臺決戰,勝者,便是圣子和圣女,我們南華城,擁有兩百個名額,可以參加最后升仙路選拔。”
“但是這次不同。”
左宗仁掏出一枚令牌,“我們得到了九重關山的通關令牌,這一次圣戰,我們選擇在九重關山內,舉行!”
“什么?九重關山!?”
聽聞這四個字,凌天驚呼一聲,便是站起身來。
這些太巧合了?
或者說,幀弦料事如神?
“怎么?你知道了?不能啊,所有人,都是保密的。”
左宗仁蹙眉。
“哦,沒事,沒有,我怎么知道那九重關山呢?只不過聽著名字,感覺挺厲害的,城主,那九重關山,究竟是什么地方,竟然讓你們不惜受傷,也要去拿這令牌?”
凌天又坐下來。
“自然是一方寶地!”
“當然,也是無比艱險的禁地!”
左宗仁長吸了一口氣,道:“曾經在五百年前,我混亂戰域人族還算強橫的時候,南華城就是有這令牌的,只不過后來被異族所得。”
“這一次,我帶大軍和南華城的強者,傾巢而出,奇襲黑山戰狼族,將這一枚令牌,給搶了過來。”
“好在,我們回來了。”
說到這里,左宗仁顯得極為得意和自豪,“至于這九重關山,你只要知道,這是上古時期的一座重城,其外圍的城墻,就好似九重山脈一般,乃是天塹難越,甚至沒有人知道它具體在混亂戰域的什么位置,想要進去,只能靠著這九塊令牌。”
“而且,是誰曾經建立這宏偉城池,也不得而知了。”
“但是在這之前,距離我南華城百萬里之外的異族螝霽城,霸占著這九塊令牌,他們可以依靠令牌,每三年,將其各族內的天驕后輩,送入其中歷練,能從其中走出的,都是絕頂天才,而且,他們的收獲,也是不菲。”
“九重關山之內,有危險,也有機緣,兵刃,仙寶,靈丹,盡皆有之。”
“而且,其內最有重要的一道機緣,便是玄元血氣!”
左宗仁抬起手中的令牌,其上蒙著一層血紅色的霧氣。
“這令牌之上,就帶著玄元血氣,這是我們給它起的名字,其作用,就是可以淬煉武者根骨,讓武道體質得以再度精進!”
“什么?改變武者的體質么?”凌天聞言,也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氣。
“沒錯,而且其血氣的強大,甚至對道體,都有效果。”左宗仁頷首,看向凌天,語重心長道:“凌天,你恐怕還不知道,那升仙路,可不只是我們人族!”
“升仙路走出去,面對的是七大仙州,在這混亂戰域之內,沒有任何一個種族不向往外面的世界,但是異族擁有的機緣,比我們要多上太多了!”
“就好比這九重關山,五百年來,我南華城人族,從未進去過,試問,就如此來看,我們之間的差距,得有多大?”左宗仁長長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