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沒有想過，萬一那兩個蘋果沒有送到我們手上，而是被別人吃了，會是什么后果？”
“……”
口罩男沒有說話。
但從他的沉默中，寧笙已經能夠想到了——
按照地球現在的醫學水平，精神力摧毀藥劑被人吃下去之后，醫學報告只會顯示那人突然變成了植物人，至于原因根本查不出來。
而因為查不到他頭上，所以他也就不在意了。
即使那也許會是兩條無辜的性命。
“你落到我手上，還真是一點都不無辜。”
寧笙眼底的寒意已經濃郁到幾乎凝成了實質，
只不過是因為還有問題要問，所以才強壓著怒氣沒有立刻下手：
“SANOJ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不多……啊！我知道的我都會說！”
感覺到寧笙踩在他手背上的那只腳力道陡然加大，口罩男慘叫一聲，忙不迭地開口道：
“我在SANOJ已經干了十四年了！那里之前就是個很普通的醫學研究所，
直到五年前，有一個下巴上有疤的男人找到了蘭登。
他們具體聊了什么我不清楚，但之后沒多久，SANOJ就擴建了，做了很大的地下室。
重新裝修好之后，SANOJ也被劃分成了兩個部分，
整個地下兩層全都屬于核心區域，即便是SANOJ的研究員，也不是誰都能進到那個區域的。
但，但但我能進去！”
左手上的疼痛再次加劇，生怕自己因為給不出什么有用信息而引起寧笙的不滿，
口罩男慌忙又加快了語速：
“因為核心區域也還是有很多后勤工作需要我這樣的人去做！
包括這次蘭登找上我，大概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我對這些事情稍微有一些了解！”
“說下去。”
隨便抓的一個人居然還剛好就是能夠進入到SANOJ核心區的，
這倒真是個意外之喜。
寧笙挑了下眉，踩在對方手背上的那只腳，力道稍稍放松了幾分。
“核心區的具體研究內容，當然不是我這個小人物能夠接觸得到的，
但這么多年下來，從那些人嘴里偶爾吐露出來的消息中，我大概也知道，當初那個下巴上有疤的男人根本不是地球人，
他們外星人好像有一種名叫精神力的東西，這東西很厲害，就跟超能力差不多。
而且我們地球人未來好像也會覺醒它。
核心區的研究就跟這個有關，而且……而且他們還經常會抓一些流浪漢、孤兒、偷渡客，有時候還會花錢買一些不知道從哪兒被拐過來的人做實驗……
到了這兩年，還打著研究治療植物人的幌子，讓很多家里無力支付治療植物人費用的家屬，主動替植物人患者簽署了志愿試藥協議。
神奇的是，他們還真的讓那些植物人重新醒了過來！
蘭登故意讓人把這個消息通過一些比較低調的渠道小范圍地散布出去之后，甚至還有患者家屬主動花大價錢把患者送過來想要接受治療。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那些所謂的被喚醒的植物人，一個個全都是精神失常的瘋子，
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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