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衛步兵第一旅的編制依舊是公爵近衛軍,從名義上來說是近衛。
雖然它承擔的職責已經改變,不過羅伯特上校如此說,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對于公爵夫婦來說,這種表忠心的話聽得多了,不過一樣有用。
內衛騎士檢查了近衛步兵第一旅帶來的禮物,平靜的眼神也有了一些波動。
等確認安全之后,他朝著身旁的同僚使了個眼色。
禮物被送到了公爵夫婦面前,正好一人一個。
內衛掀開盒子,是一根手杖。
手杖在貴族中還是很流行的,實用性和裝飾性兼顧,算是熱銷產品。
不過通體鑲滿了紅寶石的手杖,頂端把手處更是一顆小兒拳頭大小的大塊寶石,就有些罕見了。
德里克輕笑,將手杖取出來,拿在手里揮舞了幾下。
呼呼的破空聲,讓人聽的心驚肉跳。
這一根手杖,足夠一個家庭躍遷為富翁了。
不過對于公爵來說,也就是一個華麗的玩物罷了。
“有心了,正好我缺一根手杖,留著吧。”德里克順手遞給手下,這東西象征意義大于實用意義。
不過無論是價值,還是收買人心,留下來都是有利無弊。
旁邊的緹歐娜心情就完全不同了,她頗為驚喜的捧起一頂環形王冠。
大大小小的紅寶石,經過手工切割,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著迷人的光澤。
打造的工匠極致奢華,用的是黃金為框架,銀絲勾勒,紅寶石點綴。
每一處細節都打磨到了極致,華美的不像話。
哪怕是緹歐娜,也從來沒見過這么美麗的王冠。
佩雷斯家族雖然底蘊深厚,可這種等級的飾品也干脆沒有。
或者說讓老伯爵拿出幾十套歷史悠久的鎧甲沒問題,拿出這種王冠,那是一頂都沒有。
尤其是對女人來說,殺傷力拉滿了。
緹歐娜迫不及待的讓侍女為自己戴上,又有侍女合力捧著一面半身鏡來到她面前。
只見穿著白色紗裙的公爵夫人端坐在椅子上,頭頂華麗的王冠,美到了極點。
“我要挑一件合適的禮服,然后請畫師為我畫下來。”
緹歐娜已經迫不及待了,她非常滿意這個禮物。
本來印象不深的羅伯特上校,一下子就被她記住了。
戀戀不舍的讓侍女將王冠收起來,緹歐娜直接對使者說:“禮物我很滿意,不過請轉告羅伯特上校,下次記得為秦也挑選一件小禮物,讓他知道在海外還有一位忠誠的侍衛。”
這是回報,也是拉攏。
忠誠這種東西,從來都是相互的。
倒是使者一時間驚出一聲冷汗,羅伯特上校出身還是太差了,這種事情經驗極度不足。
既然已經送禮了,竟然漏掉了未來的小公爵。
而且……真當公國沒有其他高層了?
一個小小的上校,人家提拔你的本事沒有,壞事的本事多了去了。
等使者離去,德里克才開口:“看來近衛第一旅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足夠很多人閉嘴了。”
有些事,沒有人反對,不代表大家心里都接受。
近衛第一旅的戰績漂亮,是能說服很多人的。
“羅伯特上校的功勞足夠了,應該考慮給他升官了。”緹歐娜敲了敲邊鼓,他知道丈夫有這個想法。
提拔新式軍官,本就是未來的計劃。
德里克點頭,這件事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然后,他又吩咐身邊的侍從:“讓維魯特回來吧。”
一晃一年多過去了,因為干了臟活,維魯特這一年多都躲在燕勒山要塞。
如今公國局勢平穩,貴族人心穩定,當初的惡劣影響,已經徹底褪去。
是時候論功行賞了。
所以說,別把自己看的太重,也別把規矩視作不可逾越的天塹。
對于維魯特這種人來說,做錯了事又如何?只要有公爵支持,大不了罰酒三杯,風頭一過立馬提拔。
正好新年將至,還能回來過年。
……
北地風雪徹底放飛自我,揮揮灑灑的覆蓋了全境。
一隊騎兵,踩著風雪,快速南下。
戰馬吐出的熱氣,融化了飛雪。
維魯特身上的風衣已經落滿了雪花,好在快到了。
“子爵閣下,前面有商隊。”
“派人去看看,順便問問到哪里了。”
為了避免誤會,騎兵們遠遠的停著,沒有靠近。
唯有兩騎快速而去,又快速而回。
他們還帶回來一些食物和酒水,滿臉欣喜。
“是古力商會的車隊,他們給了我們一些酒水食物。”騎士解釋。
作為最早的一批公爵騎士,他們的軍紀很嚴格,不會肆意掠奪。
也沒有必要,公爵給的年金足夠多,而且懲罰足夠嚴酷。
“前面就是杰費里斯家族的新領地,往西走兩三天就到了天鵝堡,我們到家了。”
騎士們都很興奮,這一年多為了避風頭,所有人都沒有回來過,可是憋的夠嗆。
就連維魯特都露出了笑容,這一次回來,他知道是要繼續重要自己了。
付出的,總歸會有回報。
公爵閣下不會虧待功臣。
“走,我們加快速度,回去讓公爵請我們吃酒。”
馬蹄聲響起,越過了商隊,騎士們在馬上揚鞭致意,向商隊表達謝意。
商隊的管事帶著笑容,冒著風雪恭送。
他不僅僅是畏懼貴族的權威,也是真心感謝他們。
若不是公爵和他騎士,哪有如今地位北方公國,有自己這般富裕的生活?
人心所向,大概就是這樣了。
畏其威,慕其強,感其恩,敬其人。
“愿公爵千秋萬代,公國百世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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