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淺在塑料姐妹團的注視下,邁著傲嬌地步伐走回家。
農村的人群聚集地,她實在是待不住了。
一開始,眾人的目光和話題,還是在那些野豬上面。
隨著野豬拆解完成,大鍋燉上,眾人的注意力就跑到她這個打野豬主的人公身上。
都說鄉下的人群聚集地,不能提前離開。
因為你一離開,大家的話題就轉到了你身上。
可是,即便云清淺還在現場,也擋住眾人八卦的熱情。
小山村里沒什么新聞熱鬧,云清淺干翻幾頭野豬的事兒就成了大新聞。
猶記得,剛下山回村那會兒,村里的大喇叭就響起來了。
“云家凹的村民們注意了,云家黑丫頭只身干翻了幾頭野豬。”
“聽到廣播的村民們,趕緊到打谷場,吃豬肉啦!”
“廣大村民們注意了,快來吃豬肉啦!”
連續廣播三遍,尷尬地云清淺腳趾頭快摳出三室一廳來。
于是,聽到廣播的男女老少,立馬奪門而出,一路八卦著云清淺,快步往打谷場跑。
一開始,村民們還羨慕云清淺力氣大,一人能打野豬。
再后來,話題成了,云家黑丫頭把新郎官丑跑路了。
再后來,眾人的話題,變成云家黑丫頭啥時候離婚,她們要不要讓自己親戚娶回家。
畢竟,這么有力氣的人,要是干起活來,工分肯定不少。
就像云清淺的媽媽李秋月那樣,一個女人比兩三個男人干的活還多。
雖然大家都是小聲議論,拿不住議論的人多,而且云清淺耳朵靈光。
時不時,那些話題里還夾雜著葷餡的,聽得人想撓墻。
這要是不懷好意的人這么背后議論她,云清淺估計會火冒三丈,立馬互懟起來。
可那些人是普通村民吶,輩分上還是叔爺嬸奶輩的。
惹不起,云清淺只好,順著塑料姐妹團的話題,馬不停蹄地跑開。
她怕再待下去,會跟村民們干架,萬一氣躺地上一倆奶奶級人物,就不美了。
誰讓她目前輩分也大,有些爺奶年紀的老人,還叫她姑奶奶。
就挺突然的。
被老奶奶級的人,張口閉口喊姑奶。
第一次聽個老頭喊她小姑奶,她差點裂開。
女人都應該能明白,那種被年紀大的人叫姐,叫阿姨是種什么感覺。
得,話題又扯遠了。
云清淺回到家后,立馬打掃了一下自己住的房間。
實在忍不了,到處是灰塵的臥室。
你能想像嘛,茅草房頂掛著蜘蛛網,網上還有很多灰撲撲的灰塵。
時不時,房梁上還有老鼠跑過。
原始的泥土地面,因為時間久了,坑坑洼洼的。
不脫鞋子踩上面,都能有種鵝卵石地面按摩的感覺。
一個原木色的衣柜,柜子里凌亂地放著,陳舊暗色調的土布衣服。
床頭炕上放著一個紅色的箱子,這是原主結婚家里給新作的。
床邊擺放著一個,四角搖晃的木板桌子,上面落著灰塵。
云清淺叉腰站在房間門口,一對張飛似得眉毛,愁得成倒八字。
看了一會兒,擼起袖子端了一盆水,從空間拿出一塊抹布,準備開干。
她估計要在這房間住很久,好得要收拾的整潔點。
星際時代,她可找不到這種滿身灰塵的屋子。
除非,是正在施工中的樓層。
手往盆里一放,冰得云清淺打個冷顫。
連忙從空間,偷渡一壺提前燒好的熱水,倒進盆里。
反鎖上房門,又拿出一雙塑膠手套戴著,開始對房間進行大掃除。
灰太多了,又從空間拿出電動吸塵器,四處清理一遍。
忙了一個小時,屋子看起來干凈順眼多了。
要不是怕家里人突然進屋,云清淺都像拿幕布把整個房間圍起來。
墻壁是土培的,打掃也沒辦法徹底弄干凈。
看著床榻里面挨著墻壁,上面貼著泛黃破洞的報紙,云清淺忍住蠢蠢欲動的手。
強迫癥犯了,好像把那些翹起來,和破口的地方撕干凈。
“看來,事實找借口去縣城一趟了。”云清淺看著房間深吸一口氣。
她得想辦法弄點東西回來,改善一下自己的居住環境。
忍一時可以,忍幾年她會瘋的。
房間整理干凈了,云清淺又看床鋪不順眼了。
拿出望遠鏡,看看外面家里人沒回來。
云清淺果斷放出空間里的洗衣機,將衣服被子一股腦塞進去。
三個洗衣機同時運行,把原主穿過,用過的東西,都用消毒液洗了一遍。
趁著洗衣機工作期間,云清淺又弄幾桶熱水,躲進活物空間里洗了洗澡。
剛坐進澡盆,水里就浮現油污黑色。
云清淺看著盆里的水,陷入沉思。
“…!?”
到底是怎樣的生活,才配得上這幾斤重的泥身?
水里倒映著的黑煤球臉蛋,是她現在的容貌。
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拿著洗澡巾使勁兒搓。
云清淺記得她換了五次水。
終于,水里不再冒黑色了。
真是慶幸,她空間里存的熱水多,否則還真不夠洗一次澡的。
未免云家人發現異常,云清淺洗澡用的沐浴露都是無香型的。
洗完澡一稱重,輕了三斤。
嗯,就很離譜!
拿出鏡子照了一下,貌似白了一個色號。
洗澡前是黑煤球色的,洗澡后是曬黑小麥色的。
看著自己的變化,云清淺嘴角止不住抽了抽。
麻了。
真不知道,原主攢了幾年的灰。
這副身體記憶里,貌似是從去年夏天至今。
聽到外面有敲門的動靜,云清淺麻溜地穿上衣服閃身出去。
好在洗衣機現在停止運行了,云清淺里面將其收進空間里。
將已經干的被子衣服,一股腦丟到床上。
看看房間里沒了異常,云清淺才去開院子門。
木門一打開,奶奶張口就來,“哎呦奶的乖乖唻,奶還以為你掉茅坑里了,半天沒來開門。”
云清淺:…
這話讓她怎么接,嘴唇動了動,尷尬地食指戳戳鼻尖。
“奶,你咋這時候回來了?”
云清淺想問,您老人家不該在那等大鍋飯嗎?
“你還好意思問,大家伙都等著吃豬肉呢,你咋提前走了?
是不是傻呦,不等在鍋邊,去晚了,好肉都分完了。”
奶奶沒好氣地,用帶著繭子的手,點點云清淺的腦袋。
“奶,我就回來洗洗臉,馬上就去。”云清淺摸摸被戳到的腦袋回答。
“洗啥臉啊,水都快吃不上了。”說著抬頭一看,猛地一拍大腿,“哎呦我去!
我滴親娘她七舅姥爺喂,乖孫女兒,奶瞅著你咋白了點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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