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靖一門心思追查攝像頭的事情去了,溫晴這邊暫時擺脫了笛靖的糾纏,也終于過了幾天平靜日子。
但很快,這份平靜又被打破了。
她在財務部辛辛苦苦做了一個星期,還只是一個整理材料的邊緣人物。
財務部的人都覺得她是被“流放”過來的,誰也沒用心教她。
跟總裁辦駕輕就熟的工作狀態比起來,溫晴簡直是苦不堪言,天天都要加班到很晚才能回家。
這天她做完所有工作,獨自一人走出公司大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白天繁華的城市cbd區域,此刻人煙稀少,到處都充斥著高樓大廈的荒涼感。
好在她之前拿著笛靖給的錢,買了輛二手車,下班晚也不怕回不了家。
只不過此時的停車場黑漆漆一片,安靜空曠的感覺讓溫晴忍不住后背發涼。
她踩著高跟鞋,加快腳步找到自己的車,拉開駕駛室的門就要上車。
誰知道還沒坐進駕駛座,只覺得后腦勺一痛,整個人瞬間失去了意識!
……
等溫晴幽幽轉醒的時候,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眼前一片漆黑。
身體下面是堅硬的水泥地,鼻端縈繞著污水的惡臭,每一次呼吸,都讓她惡心得想吐!
“這,這是哪兒……”
溫晴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辨認著四周的環境。
夜色濃重,只有幾盞螢火蟲一樣的路燈照過來,讓她能勉強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個污水橫流的小巷子。
四周也沒有人,只有幾個惡臭熏天的垃圾桶,和望不到頭的破敗民房。
一陣冷風吹來,溫晴腦子終于清醒了幾分,驚恐地抱緊手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誰,到底是誰把她打暈,帶到這個地方來的?
溫晴扶著墻,戰戰兢兢地朝著巷口的方向走,腦子里亂紛紛地猜測著。
但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身后忽然傳來一道雜亂的腳步聲,一個黑影搖搖晃晃朝她撲過來!
“啊!”
溫晴后腦勺還在疼,頭暈目眩之下來不及做出反應,被那道黑影撲了個正著,再次跌倒在水泥地上!
一具散發著惡臭的男人身體壓在她的身上,笑著扒拉她的衣服。
“嘿嘿,哪里來的小妞兒,是不是寂寞了?我這就好好陪陪你!”
微弱的路燈燈光下,溫晴只能勉強看到男人亂蓬蓬的頭發和臉上猙獰的笑容,很顯然,這人應該是附近的流浪漢。
而此時這個流浪漢的目的很明確,他想強暴她!
“不要,不要!滾開,你給我滾開!”
溫晴嚇得魂飛魄散,一邊叫罵,一邊拼命掙扎。
但流浪漢的力氣很大,以溫晴的細胳膊細腿,再怎么掙扎也沒用。
“撕拉——”一聲,她的襯衫直接被撕開,光潔的皮膚暴露在夜晚的空氣來,恐懼地顫栗著。
“救命啊,救命!不要這樣,你這樣是犯法的!”
溫晴哭喊著求救勸說,臉上的妝都哭花了,雙手徒勞地在四周的地上抓著,試圖抓到什么東西來反擊。
可流浪漢是個心智不健全的男人,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和他一樣流浪的女人,欲望上頭,很快就把她的衣服撕扯得破爛不堪,這才一只手鉗制著她,騰出另一只手去解褲腰帶。
溫晴感受到他的動作,兩行絕望的淚水再次涌了出來。
她怎么就這么倒霉,加個班也能遇到這種事!
而就在流浪漢再次壓下來,她萬念俱灰的時候,忽然聽到哪里一聲悶響,似乎有什么東西砸在了流浪漢的身上,又滾落到地上。
壓著她的流浪漢一驚,起身四處看,很快看到滾落在自己腳邊的一塊石頭。
“啊啊啊……”流浪漢長期流浪在街頭,沒少被人毆打。
看到石頭,條件反射一樣跳起來,驚恐地大叫著跑遠了。
溫晴縮在墻角,死死地捂著嘴,眼淚再次大顆大顆地落下來!
一定是有人聽到了她的求救,出手嚇走了這個流浪漢!
但她也顧不上慶幸,確定巷子里沒人之后,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爬起來,抓著破碎的衣服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等出了巷子,溫晴才發現這個地方離她家并不遠。
而她的包包,還掛在她的手臂上!
看來不是有人要劫財劫色,她倒霉遇上了,而是有人要報復她,故意把她打暈,然后扔到這個地方的!
意識到這一點,溫晴的那點慶幸又變成了絕望,恨不得這就把背后的人抓出來,問問他,為什么要這么折磨她?!
可夜色深重,無人的街頭看起來比巷子里還恐怖,溫晴再崩潰,也知道自己得趕緊回家才行。
她甩開腳上已經斷裂的高跟鞋,光著腳拼命跑回了家。
幸好夜深人靜,家附近沒什么人,沒有人看到她狼狽不堪的樣子。
溫晴一頭扎進屋子里,癱倒在床上,只覺得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剛才驚險的一幕帶給她的絕望感終于稍稍褪去,但深重的孤獨和害怕又占據了她的心臟。
電腦病毒的事情,視頻的事情,還有今晚的劫持……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沖她來的,她該怎么辦?
如果真的是宋境出手,要把她往死里整,她該怎么辦?
溫晴裹著被子,瑟瑟發抖地縮在床角,腦子里一團亂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忽然想起一個人。
笛貝,對,她還可以找笛貝!
雖然這些天笛貝對她的態度并不好,可他們畢竟合作過,笛貝不能不管她的死活!
溫晴哆嗦著從被子里探出頭,翻出手機撥出了笛貝的號碼。
提示音響了好一會兒,電話那頭被接起。
“喂?”是笛貝冷漠的聲音。
但此時聽到這個聲音,溫晴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哇”地一聲哭了起來,語無倫次地開始哭訴自己今晚的遭遇。
“笛貝,有人要害我!今天晚上我下班的時候,被人打暈了,還差點被強暴……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溫晴哭得撕心裂肺,試圖從笛貝這里得到一絲安慰。
但笛貝一直都只是沉默地聽著,等她哭訴完,才冷漠地開口。
“你害怕就找警察好了,找我有什么用?自己晚上別到處亂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有什么好怕的。”
說完,笛貝直接掛了電話,連一個多余的字都沒給她。
溫晴:……
他怎么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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