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保姆?”

任千瑤眉尾微微的上揚,問出的話更是意味深長。

童晚書連連點頭,“對,我是厲醫生的保姆。”

她沒有辯駁厲邢的話。

即便厲邢的那句保姆冷情又寒心。

這一刻的童晚書,倒是更愿意只做厲醫生的保姆。

其實她是感謝任千瑤的。

因為任千瑤喚醒了吐血昏迷的厲醫生。

這或多或少減輕了童晚書的負罪感,讓她不那么愧疚自責了。

等厲邢跟居家醫生推著擔架將厲溫寧送進理療室去,任千瑤卻拉住了跟在后面的童晚書。

童晚書不解的看向任千瑤。

靜等著她的下文。

不得不說,任千瑤真的很會打扮:高貴典雅,又是失冷艷漂亮。

有種自帶的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高級感。

相比較之下,童晚書則美得更自然、更靈動,有著愿君多采擷的親和力。

任千瑤上上下下的先是打量了童晚書一番,然后不緊不慢的問道:

“厲邢睡哪個房間?”

“……”

童晚書也是一愣,隨后她立刻指了指走廊東戶的那間主臥,“在那兒。”

“那我就住那間。你下樓幫我把行李搬進去。”

任千瑤幽聲交代一句后,便轉身朝理療室走了過去。

童晚書則愣在了原地。

自己沒聽錯吧?

剛剛任小姐說……要她把她的行李搬到二樓主臥的婚房里?

她這是要跟厲邢同居么?

不對啊!

任小姐可是厲醫生的心上人……

算了,不想了。

既然任小姐是厲邢請回來的大佛,那她樂意住哪間房就住哪間房。

童晚書將橘貓肥仔放下后,便立刻下樓幫任大小姐拿行李。

可剛到樓梯口,卻看到溫伯已經把任大小姐的行李拿上了樓來。

“二太太,二少爺現在得空嗎?我正要去請示一下:把任小姐的行李送進哪個房間里。”溫伯問向童晚書。

“搬去主臥婚房。”

童晚書一邊說,一邊從溫伯手中接過行李箱。

“搬去主臥婚房?這……這不太合適吧?”

溫伯也是一怔,“二樓還有一間客房和一間書房呢。”

“任大小姐剛剛說了,她就要住二樓主臥。”

童晚書推著行李箱直接朝二樓主臥的婚房走去。

“這……這怎么可以?二樓主臥可是你跟二少爺的婚房。這對您和二少爺是不是不太尊重啊?”

溫伯只能被動的跟在二太太童晚書的身后。

“我不介意的。她想住就讓她住吧。”

童晚書是真的一點兒都不介意,“任小姐可是喚醒厲醫生的大功臣,她住哪里都行!”

這一刻的童晚書,對任千瑤滿是感激。

“……”

雖然溫伯覺得不太合情,也不太合理,但他還是跟著二太太一起將任小姐的行李推進了二樓主臥室的婚房里。

剛放好行李箱,任千瑤就走了進來。

“這房間好喜慶。”

婚房嘛,能不喜慶么?

任千瑤直接躺在了偌大的婚床上,愜意的滾了幾滾,又嗅了幾嗅后;

又抬頭問向童晚書:“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童晚書。”

童晚書一邊作答,一邊朝門外看去,忍不住憂心的問:“任小姐,厲醫生他……好些了嗎?”

“你這么關心厲溫寧?”任千瑤不答反問。

“是我,是我把厲醫生氣到吐血昏迷的。”

童晚書緩緩的吐了口氣,“謝謝你啊任小姐。要不是您,不知道厲醫生還要昏迷多久呢。”

任千瑤盯看著童晚書,似乎在思考什么。

似乎覺得童晚書那張靈動又純凈的臉盤,很有欺騙性。

“對了,你睡哪個房間?”

任千瑤突然發問。

“……”童晚書又是一愣:總覺得這位任小姐問的話特別稀奇古怪。

“哦,我住客房。書房旁邊的那間。”

但童晚書還是很禮貌的回答了任千瑤的問話。

“你住客房?呵!”

任千瑤有些不可置信的幽哼一聲,然后淡淡的笑了笑。

童晚書:“……”

她是真有些搞不懂這位任小姐究竟想表達什么。

“我累了。你去幫我放洗澡水吧。我想好好泡個澡。”

任千瑤再次躺回了舒適性極好的婚床上。

“哦,好,你稍等。”

童晚書立刻去衛生間去給任千瑤放洗澡水。

伺候好任千瑤泡澡,剛走出主臥婚房,就被厲邢一把給揪了過去。

“童晚書,你特么的是不是腦殘?你竟然把她安排到我們婚房里?”

厲邢一身的戾氣,左手緊緊的薅著童晚書的衣領。

“是……是她要住二樓主臥的。”

童晚書嘟噥一聲。

“她要住你就讓她住啊?”

厲邢冷嗤一聲,“她要上天,你是不是還給她扶梯子?”

“她剛把厲醫生從昏迷中喚醒,可是厲家的大功臣……住個主臥也是她應得的。”

童晚書有些理解不了厲邢怒從何來。

一個主臥而已,用得著如此動怒么?

再說了,厲家別墅地上地下一共五層,不僅二樓有主臥,三樓四樓都有主臥。

為了照顧厲溫寧方便,厲邢才會把婚房留在二樓的主臥里。

也是為了博得厲溫寧逼他娶妻的安心。

最主要的是,童晚書對她和厲邢的婚房并不上心,更不在意。

任大小姐占去了就占去了。

“厲邢……”

突然,一聲媚態十足的叫喚聲從主臥門口傳來,“舍得把這個叫童晚書的保姆借我使喚嗎?”

“那當然。”

厲邢松開了童晚書的衣領,朝著任千瑤紳士的說道:“任大小姐請隨意。”

隨后,他又朝童晚書冷凝一聲:“記得把任小姐伺候好。”

童晚書:“……”

不理解的是:剛剛還責怪她,把任大小姐安排到主臥婚房里;現在卻任由任大小姐使喚她?

一瞬間,童晚書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自己好像是……是厲邢名義上的妻子呢!

不是好像,是事實如此。

可任大小姐做為厲醫生的心上人,難道沒聽說過厲二少厲邢娶老婆的事?

看樣子,應該是不知道的。

其實童晚書并不介意任千瑤使喚自己;

只要厲醫生能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做治療,讓童晚書做什么都可以。

畢竟這次厲醫生的吐血昏迷,是她的無心之說惹的。

“二太太,金醫生說肥仔暫時不能放在大少爺的理療室里,大少爺需要靜養幾天……”

溫伯走上前說道。

“哦,把肥仔送到我房間吧。客房里。”童晚書連忙應聲。

“溫伯,你在叫誰二太太?”任千瑤隨即緊聲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