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整點就行。”燕赤落咧嘴笑道。
艾昆瞥了一眼燕赤落，道：“隨便反而是最難的。菜單在墻上，自己看著點兩道。一會兒菜弄好了，我給你們送到二樓包廂去。”
“那就來個肉末茄子，辣子雞吧！”顧鋒笑道。
“再來個蒜香排骨，醋汁大蝦。我得補一補。”燕赤落嘿笑道。
“到二樓等著吧。”艾昆應道。
顧鋒和燕赤落從后廚離開，看到一個窄窄的樓梯道，二人朝著上面走去。
一個小時后，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一樓的客人，都已經散去了。
“老板，這幾個菜，我們給送上去吧！”兩個女孩收拾好外面，走進后廚道。
艾昆笑道：“不用，這我來就行了，今晚又讓你們忙晚了，回頭給你們漲工資。你們趕緊回去吧，路上小心點。”
“嘻嘻，謝謝老板，那我們先走了。”兩個女孩甜甜一笑，轉身離開了后廚。
艾昆端起一個菜盤子，里面正好可以放下四個菜碟。
他將四道菜，送上二樓唯一的包間。
“艾老板，你這上菜速度有點慢啊，我都快等餓死了。”燕赤落打趣笑道。
艾昆沒說話，只是將四道菜，一碟一碟擺在桌上。
燕赤落見艾昆有點不搭理自己，不由皺了皺眉，心頭也有些不悅起來。
艾昆將菜擺好，問道：“喝酒嗎？”
顧鋒微笑道：“酒就不用了。”
“也好。”艾昆點了點頭，淡淡道：“那就邊吃邊聊正事，等正事說完了，我還想聊一點私事。”
“我已經問過艾莎了，你尋求我的幫助，是經過允許的，那就沒什么問題了。現在你可以說說你要找我辦的事情了。”
顧鋒道：“我想知道聽風閣在白金山這塊的負責人信息。”
艾昆道：“負責人叫馮琳，就住在華人街，離這里，大概只有三里路的樣子。吃完飯，我就可以領你們過去。”
顧鋒一樂：“這么巧嗎？”
艾昆淡淡道：“不是巧，而是華人只有待在華人街，才最安全。很多隱藏勢力的華人代表，其實都藏在華人街，也因為這些能人都聚集在這條街上，本地人才不敢輕易動華人街的人。”
顧鋒恍然，笑道：“好，那回頭就麻煩你領我們過去，不過你就不用出現在她面前了。”
艾昆點了點頭。
他自然也不會主動暴露自己。
“你們找我，還有別的事情嗎？比如，雅瑟爾的事，或者是生化研究所那邊的事情？”艾昆淡淡道。
顧鋒眼眸微閃：“你都知道了？”
艾昆沉聲道：“雖然你們沒有提前跟我溝通過，但我留在M國十年，自然也有我的耳目。”
話到這里，艾昆的目光豁然有些冷銳起來。
“顧鋒，你曾經好歹也是龍王，做事怎能如此冒險？你可知道，你們這樣貿然行動，萬一被抓，會是什么后果？”
燕赤落不屑道：“他們能抓得著我們嗎？就算抓住了，大不了就是我和顧鋒栽在那里唄，難道你覺得我們還會出賣你不成？”
艾昆哼聲道：“骨氣我相信你們都有，應該不會出賣我。可是你們是華夏人，你們公然在M國的大街上襲擊M國公民，還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再加上顧鋒你之前的身份，一旦被抓，必然會M國政府將問題上升到國際爭端！你在D國惹出的麻煩還沒有平息，又在M國惹亂子，你是覺得，國家就該不斷的替你擦屁股嗎？”
“最重要的一點是，你了解生化研究所嗎？就敢那樣闖過去！不管你有多少必須要行動的理由，你至少也該跟我們通個氣，商量一下。莫非，你是放不下龍王的架子嗎？”
顧鋒歉意道：“艾大哥，這件事我們確實沖動了些，但正如你所說，我們也確實有必須要去做的理由。至于沒有和你溝通，主要是不想將你們牽連進來。我原以為有我和老落兩個人就能搞定的，但事實證明我有些自信過頭了。”
艾昆沉聲道：“異國他鄉，不比在國內，一件微小的事情都可能會引起國際糾紛，更何況，你襲擊的還是M國下屆總統候選人中競爭力最強的雅瑟爾。幸好你們沒有暴露，要不然，只是這件事，就可以作為M國對華夏開戰的絕佳借口。”
燕赤落冷哼道：“怕打仗還當什么軍人。”
艾昆皺眉道：“燕赤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過去的事情，你那一套行事風格，在我們這里并不適用。國家大事，絕非意氣！從古至今，華夏軍人何曾懼過一戰！哪怕是敵強我弱，華夏軍人又何曾怯退過半步！只是正因為我們經歷過太多的戰爭，如今好不容易過上了安定的生活，華夏政府才不希望人民再次陷入戰爭的泥潭！”
“一人意氣逞生死，若不牽連國家，可謂之英雄豪杰，但如果牽連了國家和人民，那就是罪人！”
顧鋒鄭重道：“艾大哥，你說的一點沒錯。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沒有聯系你的。行動之前，我就已經想過了，即便事情不成，我和老落全身而退是絕無問題的。”
艾昆沉聲道：“如果你提前找我拿情報，興許你就不會失敗了。”
顧鋒眼神一喜：“艾大哥對雅瑟爾和生化研究所很了解？”
艾昆搖頭道：“生化研究所向來只進不出，沒人知道里面的事情，我也沒法打聽到什么有用的情報，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些被抓進去的人，應該都還活著。”
顧鋒激動道：“你是怎么判斷的？”
艾昆道：“從運輸進去的生活必需品以及日常食材看出來的，這些年，他們的日常食材用量是只增不減。而他們自己人進入生物研究所工作，必然是有極為嚴苛的挑選，增補人數不會多，甚至一年也不會增補幾個，唯有被押解進去的要犯，幾乎每個月都會送進去十幾個人。人活著，人數多了，這食材量自然也就多了。所以反推一下，就知道大多犯人都還活著！”
顧鋒沉聲道：“這么說來，龍鷹可能真的還活著！”
這一刻，顧鋒還真的有些后悔殺了露絲和杰瑞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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