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也是禁不住笑了。
以前都是他給別人瞧病，現在反倒是被人瞧病了。
“略有耳聞。”楚陽說道。
對于江南神醫館，楚陽是沒什么興趣知道的，畢竟他也不用求醫問藥，只是禿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把江南的各大勢力，匯報給楚陽。
雖然江南神醫館不算是大勢力，但是禿鷹有時還是會列出江南神醫館，畢竟這在江南，也是業界的一個知名醫館了，比江東市妙手醫館的名氣，還要大很多。
妙手醫館的創始人，是由一位前朝御醫創建的，而江南神醫館，則是由多名前朝御醫創辦，雖然這些前朝御醫早就化為一堆堆白骨了，但是留下的傳承和資源，是妙手醫館所不能比擬的。
這老者見楚陽知道江南神醫館，雙眉一挑，變得更加神氣起來。
“既然你知道江南神醫館，應該知道館內坐診大夫的含金量吧，我可是在里面坐診三十年過，你剛一出現，我就發現你的氣息不對勁，你啊心臟出現問題了，如果不趕緊治療，恐怕會發生心梗！”這老者對楚陽說道。
楚陽臉上的表情，倒顯得輕松，他對老者說：“那你所學的醫術，可能還沒學到家，你作為醫者，什么儀器都不用檢測，號脈也不號，光憑一雙眼睛，就能斷定我得了什么病，這未免太兒戲了。”
楚陽絕不是雙標，他雖然也不靠儀器，也不用號脈，但他與普通醫者不同，他繼承并融合了許多已經失傳的古醫術，而且具有大神通，才能做到如此，但是眼前這個老者，并沒有先天醫脈加身，再怎么有經驗，也只能算是個老中醫，還沒有厲害到不用借助儀器和上手號脈的程度。
這老者卻十分不屑的說道：“年輕人啊，你還是見識太少了，江南神醫館的老中醫們，都有類似于我的本領，我們熟讀醫書，又診過許多病人，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你不要少見多怪。”
楚陽冷冷笑道：“呵呵，你怎么沒齁死？”
這老者猛然間眉頭一皺，臉色嚴肅道：“你這年輕人，如此沒有禮數，枉費我對你的善意提醒！”
楚陽則說道：“我沒覺得你在善意提醒，倒像是在賣弄和說教，你到現在還沒回答我，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我氣息不對勁的。”
老者說道：“這并不難，人的呼吸頻率，都大差不差，而你呼吸頻率，比常人慢一半多，這是早衰的癥狀啊，我估計你不到三十歲吧，這個年紀你的呼吸頻率，就變得這么慢了，很明顯就是早衰，我豈能看不出來！”
楚陽笑了笑，說道：“那你這次還真失手了。”
楚陽乃是武道大宗師，他的氣息當然和普通人不一樣，他的氣息比常人要穩，并且并不是呼吸的頻率慢，就是身體出現了問題，武道功法中還有種叫作龜息功的功法，譬如神龜出水、龜壽功等，這些調息功法，反而是長壽功。
不能拿給普通人的診療經驗，用在楚陽這樣的武道大宗師上面，這根本不合理。
這老者，肯定不知道楚陽是武道大宗師，他的呼吸頻率，當然和普通人不一樣了，就算楚陽潛入水里，不用換氣，也能一口氣憋很久。
老者卻不信楚陽的話，反而認為楚陽冥頑不靈，對中醫的博大精深沒有概念。
“年輕人，中醫博大精深，你不要以你淺薄的認知，來看待中醫學，不是什么病都必須靠儀器，古往今來，電子儀器才發展了多少年，難道以前的人得了病，就無藥可救了嗎？”老者對楚陽，用一種幾乎是斥責的語氣說道。
然而楚陽，卻直接強勢的回應道：“我當然知道中醫博大精深，但現如今的中醫，已經不是之前的中醫了，不僅許多古方失傳，連藥材的藥效也無法保證，再加上醫者學術不精，有許多醫脈傳承已經斷代，在某些程度當然不如儀器更加科學，我不是否定中醫，而是像你這種半瓶子醋亂晃悠的庸醫，實在太多了！”
楚陽的話，非常犀利，讓這位老者聽到后，有些接受不了。
老者的臉色唰的一下，就陰沉了下來，他指著楚陽說道：“頑固不化，若年輕人都像你這樣，醫道早晚要完蛋！你小子，不僅不懂醫道，還妄談醫道，悲哀啊！時代的悲哀啊！”
楚陽只是冷冷一笑，他從來沒有否定過什么，既沒有全盤否定西醫，也沒有全盤視中醫為糟粕，而是認為各有優勢，并且他心里很清楚，許多醫術和醫脈傳承已經失傳。
就比如當代比較推崇的醫學典籍，其實已經和古代的原版有了不小的差距，現在的版本大多數是修訂后的，在幾兩幾錢方面數據不夠準確，有時候就差那么幾錢，藥效就會有明顯不同。
楚陽傳承了許多古老的醫脈傳承，所以他太清楚了。
楚陽對那老者，直言道：“的確，時代的悲哀，你這樣的老混子，擱在醫道大興的時代，你充其量算個在一旁抓藥的學徒，根本當不了坐診大夫，反而你應該慶幸這個時代，讓你這個混子還能享受到不錯的紅利，成為你所謂的神醫！”
這話，又把老者氣得不輕。
老者指著楚陽，訓斥道：“你！你再說一遍！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我好心提醒你身體出了問題，你卻不識抬舉，就你這種冥頑不靈的貨色，就該病死！”
楚陽哂然一笑，對老者說道：“我看，身體出問題的人是你吧，你還是好好的給自己瞧瞧病吧，我看你身體問題還著實不小啊！”
老者當即反駁道：“胡說八道！我身體能有什么問題，我身體硬朗著呢，我七十多歲了，經常健身，練了一身的肌肉，我身材保持的非常好，很多小伙子都未必有我保持的好，你才真是卑鄙，竟然咒我！”
然而，楚陽卻是搖了搖頭。
誰說身材保持的好，經常健身，一身肌肉，就不會得病？經常跑步健身，是可以增強抵抗力和免疫力，在一定程度上確實可以達到強身健體的效果，但是病該來的還是來，除去生活習慣和生活環境這些因素，遺傳基因和變異也占大概率，還有一部分原因不明，只能用玄學解釋。
有人大半生沒得過病，也沒有不良嗜好，飲食作息規律，常年健身，體檢一切正常，然而某一天突然患疾，毫無征兆，一命嗚呼，連治療的機會都沒有，時也命也？
生命奧秘，遠比表面看到的知道的復雜多了。
楚陽看著這個老者，認真說道：“你覺得健康，只是你自認為的健康，我看你眉間有一團陰火，已經時日無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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