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籠中雀:惹上偏執兄長逃不掉 > 第137章 糟蹋
  林云霜恐生事端,本想推拒了去。

  不料來傳話的嬤嬤看透了她的心思,徑直道:“殿下有吩咐,務必要將你們二位請過去,林姑娘還是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做奴才的。”

  這便是無論如何也得去了。

  沈清棠和林云霜一同過去。

  剛上船,林云霜就叫宮人領去一旁——昭和公主要單獨見沈清棠。

  沈清棠已經很久沒見過昭和了,自上次御花園不歡而散,算是徹底撕破了臉皮,后來宮中宴會她也未再去過。

  那還是前兩年的事了。

  只聽說她與陳國的和親當真定下了,陳國的使臣也已到了上京,大抵年后昭和公主就要遠嫁去陳國了。

  彼時沈清棠聽著,也覺欷歔。

  金枝玉葉,皇室嫡女又如何,原來只要是女子,都是身不由己的。

  昭和看著她,心里就更是五味雜陳了。

  那時處心積慮來害她,折騰得人仰馬翻,結果兩個人都沒能如愿以償。

  最后嫁給燕城的,反倒是旁人,這可真真是為了他人做嫁衣。

  她不甘心,便也覺著沈清棠也不甘心。

  看見她進來,不免出言來譏諷她,“從前還當你和燕城情誼深厚,不想也不過如此,轉個頭便能嫁與他人為妻。沈清棠,這侯府夫人當得可還愜意?”

  沈清棠不卑不亢看著她,“還算不錯,勞殿下掛念。”

  又淡淡笑道:“還未恭喜殿下,聽說殿下很快就要去陳國和親了,這真是普天同慶的大喜事。”

  這便是拿著針往昭和心窩里戳。

  為著和親這事,她明里暗里在宮里鬧了多少回。父皇平日里那樣疼她的一個人,在這樣國家大事面前卻是寸步不讓,甚至屢次因此責罰于她。

  只她不知,這其中還有不少裴琮之的推波助瀾。

  “和親一事,乃是兩國邦交,不容有失。昭和殿下貴為一國公主,受百姓供養,更該擔起對大梁百姓的重任。”

  朝中不乏裴琮之的人。

  這樣勸誡的折子屢屢往上遞,天子的心也一日一日愈發偏移江山社稷。

  再兼天子真的是老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這樣的當頭,朝廷安定,邊疆安寧才是他最為迫切看到的。

  昭和再來面前哭,只厲聲呵斥,“你還要胡鬧到什么時候?此事朕已然決定,休要再提!”

  天子一言九鼎。

  昭和自此消停,再沒了念想。

  從前被眾人捧在手里的公主殿下,直到眼下才知曉自己的處境,也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傀儡罷了,隨時隨地都可以拋棄了去。

  心里惱恨,無處發泄,只能牽連去沈清棠身上。

  “都怪你!”

  從前沒有沈清棠,她和燕城向來親近,也沒有什么陳國的和親。

  從她一出現,燕城就變了心,又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樁和親的事來。

  好好的一個公主,現下連親事都不能由己。

  她人生的所有際遇,都從遇見沈清棠開始改變。

  滿含怒火的眼里都是嫉恨,恨不能焚燒了她,“沈清棠,你為什么要活在這世上,來礙我的眼?”

  “殿下想殺了我嗎?”

  沈清棠平靜看著她,“是又想處心積慮下毒謀害我,讓我死在林子里,叫野獸吞吃了去?還是又要找人將我擄去甜水巷里,毀了我的聲名,讓我難以存活于世?”

  昭和怔了怔,“你……你怎么知道?”

  她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

  “我自然知道,不然怎么在殿下的種種手段中活下來呢?”

  沈清棠微微一笑,“但是殿下如今不能殺我呢!”

  她如今已是裴琮之的妻,堂堂內閣重臣的夫人,便是儲君見了也得給兩分薄面,更遑論她一個待嫁的公主。

  她幽幽嘆,“真是可惜,殿下終是不能如意了。”

  沈清棠不欲與她多糾纏,福了福身,轉身便走。

  “你不能走!”

  昭和如何甘心叫她這樣羞辱。

  船艙里沒有宮人,都叫她屏退了去,只得自己追了出來。

  她伸手便要去拉沈清棠,沈清棠察覺到,故作驚慌往后躲,神色也是張惶,“殿下你要做什么?”

  退無可退,沈清棠身子一側,避開昭和伸過來的手。

  同時在旁人看不見的角落里,用力推了她一把。

  旁邊便是船舷扶欄。

  澄湖上帆檣如云,誰也沒瞧見昭和是怎么落得水,只聽得沈清棠驟然一聲驚呼,“殿下!!”

  然后就見昭和公主在湖水里撲騰起伏。

  宮人們嚇壞了,緊跟著跳下去。

  好不容易將昭和救了上來。好在如今正是盛夏,湖水不涼,只是折騰一場,她渾身狼藉,哪里還有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頤指氣使的氣勢。

  看見了在一旁的沈清棠,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也顧不上收拾自己,瞪著她怒道:“你好大的膽子——”

  出了這樣大的事,周圍船舫上的人無不抬眼看了過來,議論紛紛。

  眾目睽睽之下。

  沈清棠趕在昭和出聲之前,倉惶落下淚來,“殿下息怒,清棠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殿下,殿下要推清棠落水,是以躲的匆忙,這才不慎叫殿下掉了下去。”

  眾人皆恍然,原來是推人不成,反叫人避開,這才落了水里。

  反將一軍。

  昭和先是怔愣,而后回過神來,愈發氣急敗壞,“你胡說什么?!”

  她何曾叫人這樣算計過,立馬要宮人去制住沈清棠,交由她發落。

  宮人哪敢違逆公主的令。

  只是手還未挨到沈清棠,就聽傳來泠泠一聲清喝,“干什么?”

  旁邊靠過來一艘船,甲板上長身玉立著兩人。其中一個,蕭然清舉,正是裴琮之。

  他今日陪同陳國太子來澄湖詩會。

  兩船相接,裴琮之徑直朝著沈清棠走了過去。

  將掩面而泣的姑娘從宮人手中解救出來,溫柔輕攬進懷,再看昭和,眼里瞬間覆上一層寒霜。

  語氣也低沉,“殿下這是做甚么?不知臣的家眷何處得罪了殿下,殿下要叫宮人拿她?”

  裴琮之曾為太子伴讀,昭和與他一同進過學,算起來也是舊識。

  但不知為何,她總對這個喜怒不形于色的少年有些犯怵,輕易不敢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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