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直希望我變強，希望我放棄修復故鄉的愿望？”章朗心中嘆息一聲：“為了給自己的故鄉報仇？”
“私心我也有一點吧……但相信我，沒有強大的實力，就算你的故鄉真的復蘇，你也守不住！”虛苦口婆心的勸道：“祭壇的世界里，武力才是唯一的硬道理！”
“我理解的你的想法。”章朗閉上了眼睛：“我們有著相似的經歷，也有相近的目標。但正因如此，我相信你也能理解我的想法。”
“如果現在，我把愿望修改為，讓陸子虛的故鄉復活，你會怎么說？”
聽到這句話，虛沉默了。
殘魂中保留的記憶并不完整，但能留下的，絕對是生前最刻骨銘心的情感。
其中有憤怒，有恐懼，但更多的，還是愛。
陸子虛生前，也是個有家人，有朋友，有愛人的人啊……
…………
申族，主世界，英劍集團總部。
已經修繕完畢的董事長辦公室內，章朗和宙斯相對而坐。
關于寧義的事，宙斯已經聽完了章朗的匯報。對此，這位申族一把手也大為震撼。
“神蛻么……”宙斯摩挲著下巴：“天衣無縫的偽裝，沒想到寧義在四年前就已經死了……他如果都是叛徒，那這幾年申族在辰族面前，完全沒有秘密！”
“秘密該泄露的已經留不住了。”章朗看著宙斯：“我更關心他說的，申族的掌控值，真的撐不過三個月了么？”
宙斯嘆了口氣：“不用三個月，下個任務周期，如果我們丟了超過兩個世界，掌控值就徹底崩潰了！”
“兩個世界……”章朗沉吟了一下：“其他種族處心積慮滅掉我們，究竟有什么好處？一個弱勢的種族，值得他們聯合起來大動干戈嗎？”
宙斯苦笑了一聲：“正所謂趁伱病，要你命。一個種族的覆滅，往往不是其他種族有計劃預謀的結果，十二種族，大千世界，每個周期都會開辟出幾十個戰場，各個種族的掌控值，就在勝負之間不斷平衡。”
“但是，一旦某一點的平衡被打破，讓某個種族的掌控值瀕臨崩潰，其他祭壇，當然不介意趁機踩上一腳。”
“這不是處心積慮，而是落井下石！”
“之前有過種族覆滅的事情發生么？”章朗問道。
“當然有過。”宙斯看著章朗：“而且不止一次。”
章朗皺眉道：“這么說，最早不止這十二種族？”
宙斯搖了搖頭：“不，雖然種族覆滅的事情發生過很多次，但是祭壇之中，自始至終就只有這十二個種族。”
“什么意思？”章朗皺起眉頭。
“你以為，種族覆滅的標志是什么？”宙斯看著章朗。
“這個……”章朗本能的想到是殺光對方的英雄，搗毀祭壇……但轉念一想，當初他幾乎將巳族英雄滅絕，也沒有讓巳族的掌控值崩潰……看來并沒有這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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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要徹底滅絕整個種族？”
宙斯呵呵一笑：“每個種族，都有成千上萬的平行世界，祭壇對于輪回者的來去又有限制，哪那么容易將一個種族斬盡殺絕。”
“只滅掉輪回者沒什么用……滅絕種族又不行。”章朗瞇了瞇眼睛：“毀掉主世界！”
宙斯點了點頭：“猜對了。”
“如果把一個種族，比作一個國家，那主世界就是這個國家的國王，任務世界，就是萬千的子民，而我們輪回者，就是維護國家安全的士兵。”
“當別人來傷害我們的子民的時候，士兵就會出手打退敵人。同樣，當需要掠奪資源的時候，士兵也會被派出去，襲擊其他國家的子民。”
但是無論多強的士兵，也只能搞一搞國家外圍的村寨，想要刺殺國王，就必須要攻入首都，突破層層防御，深入高墻大院……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一個國家保護不了自己的子民，讓大量的百姓被異國殺死，那么國家的國力就會下降，首都也難以防守。直到有一天，城防徹底崩潰，被敵人輕易闖進王宮，殺死國王，掠奪財寶。”
“但是，這些異國，能做的也就到此為止，殺死了國王，覆滅了軍隊，國家已經被顛覆，他們就不能繼續攻擊無辜的百姓。這是國際法律公約……也就是祭壇的規定。”
“因此雖然國王被殺，國家崩潰，但是子民還在，規則還在。很快，這個國家會選出一個新的國王，重整江山。”
章朗皺起眉頭：“你是說，如果主世界被毀滅，會有一個任務世界成為新的主世界？”
宙斯點了點頭：“但那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前一個主世界毀滅后，這個重組祭壇的資源被大量掠奪，新的主世界誕生后，也很難培養出強大的輪回者。”
“你以為，十二種族中的上三家，平四家，下五家，是從一開始就規定好的么？”
“各種族的先天特性，固然會有強弱，但你應該也體會到了，比起成為輪回者后得到的強化，先天那點優劣，根本不值一提。至于剛進入祭壇的前期，祭品階段也遇不到異族，對付的都是本族的世界，所謂種族優勢，也根本體現不出來。”
“所以，種族之間的強弱，和先天的能力關系并不大。”
“真正決定種族地位的，是被覆滅的次數！”
“覆滅的次數越多，種族的傳承就有越多的斷層，新生成的輪回者成長就越艱難，久而久之，就和覆滅次數少的種族拉開了距離。”
章朗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么，申族之前覆滅了多少次？”
“我經歷過兩次……”宙斯的話讓章朗瞪大了雙眼：“你經歷過？”
宙斯點了點頭：“一次是在六十年前，一次是在九十多年前……主世界覆滅后，來自主世界的輪回者如果幸存，會被送到新的主世界安家……現在祭壇中還有幾個經歷過一次覆滅的老家伙，但是經歷過兩次的，只有我。”
“而據我所知。在那之前，主世界至少還覆滅過七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