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論神殿的建立 > 第 643 章 必須離婚
  “那大概是在我上大學個月之后,恰好也是一個暑假,我開始為相親的事情所苦惱。當時銀河的局面又有了變化,政局趨向緊張,宇宙大戰仿佛隨時一觸即發。卡古拉在國內國外都承受很大壓力,迫切需要從衛城拉攏更多的支持者。于是毫不念交情就把我拋上天平,慫恿我去賣肉。我被他待價而沽,每天都有一場相親,日程一直排到幾個月后。“

  “我那時候還年輕,不諳世事,脾氣性情遠沒有現在來得與世無爭。我實在厭煩這種無休止的相親活動,礙于卡古拉的請求勉強參加了幾次之后,就忍不住發了脾氣,心里琢磨要搞出件大事情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于是,我從路旁的苗圃里摘了捧花就去見了珍妮佛,向她求婚。珍妮佛從實驗室里走出來,看見我手捧的花,確認是送給她的之后,就說:“行,那咱們就訂婚吧,我正好也需要一個合拍的未婚夫。”于是,整個銀河都知道我要和克拉蘇的女兒訂婚了。“

  “卡古拉氣得不行,堅決反對。然而反對似乎已經沒用了,最后他極其不情愿地出席了訂婚儀式。克拉蘇倒不至于反對,但也絕談不上什么祝福,訂婚儀式時他看我和珍妮佛的目光幾乎分不清他是為誰的將來更擔心一點兒,總而言之對我們倆人的未來是絕不看好。為這件事唯一感到高興的人只有珍妮佛的母親,認為她總算正常了一回,而我也算能夠跟她合拍的對象。事實證明,她挑丈夫的眼光的確是一直有問題,從年輕到老。當少年時代的好奇和憧憬褪去,我最終證明不是個能跟她合拍的婚約者,而珍妮佛的強硬與自我也終于證明了她更應該獨身。我們幾乎沒怎么相處最終就鬧到幾乎不可收拾的地步……”

  “最后,這樁不成功的婚約留給世人的就只剩下一場成功的政治合作。但這個成功純屬偶然,并非我主觀意愿。也許是卡夫拉別無選擇之下只好奮力一搏,也許是游離于衛城之外的能力者恰好需要這樣一個契機。它意外收獲到了比衛城聯姻更好的果實,成為一樁意外之喜。于是,我跟珍妮佛訂婚這件事就成了在正確時間做的一件正確的事”

  “在正確的時間做了一件正確的事,這就是全部的意義所在……”

  安東尼臉上的神情微微一震,目光從漫無邊際地遠處落回到了近處:“你剛才說蘇裕要來燈塔星了?”

  薩沙渾身的肥肉直哆嗦,整個人還處在之前的被迫聽講的恐怖狀態里來不及。等到他反應過來打算要提醒尤斯汀的法老可能回來還只是個猜測,并不是今天就回來,安東尼已經輕輕踢了他一下從落地窗前走開了。

  “我們得回杏花巷去了,”他說:“但愿還能來得及……”

  他一邊往休息室走,一邊丟下一句吩咐給薩沙:“馬克西米里安的那個私人代表,去確認一下他是什么人,也許會是個老熟人也說不定”

  男仆們魚貫而入,捧著托盤進休息室去,并預備著要伺候他更衣。千代侍從長隨在仆人們之后,施施然地走過薩沙的身旁,跟仆人一起進去休息室,拜見安東尼并跟他進行密議。

  薩沙這時候全然已經顧不上坑了自己一把的千代侍從長,忘記自己已經立志要把他拖下來照臉臭揍一頓出口惡氣。他連滾帶爬地逃出房間去,內心非常崩潰

  什么老熟人?哪來的老熟人?我才沒有什么老熟人呢!

  ……

  所謂正確時候做的正確的事,譬如說情之為動,金風與雨露一相逢,干柴遭遇了烈火,細雨泥濘了春泥,從某個的角度上講跟醉酒很相似。都是脫衣服的時候不知道是怎么一起扒拉下來的,穿衣服的時候卻得一樁樁一件件的找出來、穿回去。

  現在,貝少桓一手一個,抓著自己從襠部徹底撕裂分開的兩只褲腳,坐在地板上就直發愣,他實在記不清,也搞不懂,本來就應該在褲子里頭的內褲上哪兒去了?同時,他也拿不定主意,自己手里這兩只褲管還要不要套上去呢?套的話比開襠褲還不如,人家開襠褲至少腰上還連著呢!可如果不套,除了兜不住襠,那可連屁股和腿都蓋不住了……

  這其實在顧晗晗也一樣,她別說內褲和褲管,全身上下能穿的她一件都不剩,全不知被脫哪兒去了,還剩沒剩殘骸在。但顧晗晗是個老不要臉的女流氓,光屁股的經歷源遠流長,她是不怎么在意和發愁沒衣服可穿這種事的。甚至看見小貝學長抓著褲腳糾結的可愛模樣她還笑了一下,走過來在他的臉頰上親了親,然后一彎腰收走了他破褲子,順帶連放在一旁,唯一一件還算完好,他還沒來得及穿的襯衣一起收走。

  “我叫他們重新送套衣服過來。”

  顧晗晗把衣服褲子團了團直接丟進分解器,然后找到桌子上的鐘搖了一下。

  大概過了十幾秒的樣子,外面就有敲門的聲音響起。顧晗晗就這么光著屁股走過去,根本沒等小貝學長來得及反對,她就直接開了門。

  門外面是兩個伺候更衣的男仆,垂著眼睛,手捧托盤,托盤里分別是一套男裝,一套女裝。盡管男仆低垂的視線只能看得見地板還有顧晗晗踩在地板上的腳,但凌亂中的小貝學長完全關注不到這上頭。門一打開,一發覺有人就站在門口,他立即“啊”的一聲,身體還坐在地上就直接向后退出三尺,然后更是就地一滾,慌慌張張地就滾進一架大型盆栽的背后躲了起來,并且他還下意識的拉下一枚葉片捂到自己的腹部做一遮蓋。

  顧晗晗聽見背后窸窸窣窣地里咕嚕的響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非常懊惱糟糕了,自己這作風太豪放,把小貝學長給嚇著了。

  以后得注意,得注意,千萬得注意啊!

  衛城這鬼地方真是坑人不淺!

  “不用你們。”顧晗晗對侍者說。

  然后,她就拿過他們手里托盤,然后“砰”的關上房門。

  或者是剛鬧過這么一出的緣故,顧晗晗睡過了反而覺得對小貝學長沒那么放得開了,是為心底無私變有私,不容得她不虧心。因而她托著裝男裝的那只托盤,有點兒尷尬又有點兒扭捏地走過去,也不好意思去仔細探索找藏在樹植盆栽后面的小貝學長甚而是把他叫出來,只是把托盤在外面一放,就逃也似地一下竄出去老遠。

  “小貝學長,穿衣服吧,外面人已經走了。你放心,他們什么都沒看見的”

  說完之后,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還嫌這氣氛不夠尷尬的嗎?

  顧晗晗悻悻地閉上嘴巴,索性不敢再出聲了,一退直接退回房間另外一頭裝起了鴕鳥,但又做不到完全不在意,忍不住豎起耳朵去探聽盆栽背后的動靜。

  小貝學長也是驚魂甫定,這個時候他心里一團亂麻,其實根本還顧不上琢磨什么豪放不豪放,尷尬不尷尬的事情。當然了,總光著屁股凌亂也是不行的,這不需多想,總得先把衣服穿上再說。于是,小貝學長勉強按下心里頭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思緒,把衣服抓進來開始往身上套。他心里實在有事,于是穿得飛快,很快就穿戴整齊了。

  衣服很合適,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樣。或者是重新上身的衣裳重新給了貝少桓一種安定的保證似的,他的心沒那么亂了,人也沒那么慌張了。他看了看自己,呼吸了一口氣,然而一步從樹植背后邁出來。

  房間的另外一邊,顧晗晗也正在穿胸衣套內褲。她幾乎半裸的倩影一撞進貝少桓的眼,他的心立即就又亂了起來。他猛然意識到他們之間的關系在實質上已經有了一種截然不同,不是做夢,不是幻想,不是單方面的一廂情愿,而是確鑿無疑的的確確的發生了。

  顧晗晗正在扣她的胸衣,背扣式一整列扣子的設計對于沒有更衣男仆伺候的她來講非常地不友好。她扣了好半天都沒能扣上,于是貝少桓沒怎么多想就走過去,站在她背后一顆顆地替她扣上了那些扣子。隨著這些搭扣一顆顆被扣上,房間里所有那些尷尬都消散了,顧晗晗的心一瞬間重新又春暖花開了。

  “謝謝你啊,小貝學長,這東西沒人幫簡直不行,太落后了,根本沒金屬衣方便。”她背著身,沒回頭,笑著向她道歉,順便抱怨了一把。

  站在顧晗晗身后貝少桓卻正相反,越扣那些搭扣心情越緊張,越扣越慢。他屢次欲言又止,直到汗津津的手指捏住最后一枚扣子,他才終于鼓起勇氣,開口問道:“那,晗晗,我們還離婚嗎?”

  “離,”顧晗晗想到沒想,毫無遲疑地一點頭:“當然得離。”

  或許是顧晗晗這一個“離”字說得太斬釘截鐵,貝少桓心里一頓,霎時間失語,似乎連失望都沒有立場。他也的確是沒有立場,離婚,這是一開始就說好的,然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茫然情愫卻縈繞在他內心,讓他情緒非常失落。但他并沒有說什么,只是低頭扣上最后一枚搭扣,說了一聲:“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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