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論神殿的建立 > 第 984 章 貓貓狗狗
  不得不說,李申大人的偏見真的很深。他這種只講理論回避實踐的態度在一開始給了顧晗晗相當的困擾,不知道他在回避什么鬼。

  但正是因為李申大人這種回避的態度,讓顧晗晗很快就又明悟了——那就是不正經啊,除了不正經的踐行還能有什么是讓李申大人感到退縮和回避的呢?他可是面對女修都能思考圣賢,要迎難而上的人吶!

  也是,都多重共振互相傳導了,還能有什么正經事?必須不正經啊!

  談到不正經,那顧晗晗就經驗豐富了,從地球上中學時候她就已經是個尋找高清立體無損小電影的能手了!

  他李申大人自己不實踐,可攔不住別人實踐。他自己回避,可架不住別人說啊。

  顧晗晗扔下還在努力修飾文法的李申大人,一扭頭就打開了指環,然后埋頭一通檢索。

  哦,在新長安,以琵琶作為道具進行多重耦合共振這項能量運動聚集發展起來的竟然還有一個圈子,琵琶圈。在這個圈子里,他們把這種能量的交互叫做彈琵琶,而把所有熱衷于在琵琶上提供并接收能量融合傳導的人稱作彈琵琶的人。其中那種特別天賦異稟,以一己之力能夠實現控場,帶動弦上所有能量實現多重共振并掌控振動與傳導節奏的人,就是琵琶精。

  “比如說我——”顧晗晗想,“必須的天生琵琶精。”

  同時,她也完全不能理解,莫尼克這種菜雞為什么也能是琵琶精,還全長安所有琵琶精都彈不過他?在藏龍臥虎的新長安這根本不可能,顧晗晗只能認為是少爺習慣性吹噓,要不然就是新長安的龍和虎們都比較低調,不好意思出門彈琵琶,讓新長安的琵琶圈實在太小了。

  但事實顯然不是這么回事,新長安的琵琶圈一點兒都不小,非但不小,反而很大。當然,能量本身決定了這個圈子注定小眾,掌控能量的人永遠稀有,要么少要么貴,超能力者從普通人中誕生的幾率低于百萬分之一,而哪怕是最基礎入門級的能量波發生器,售價也在千元地球儲備券以上,而至于之后維護和使用它的花費更在售價的十倍以上,遠不是這個宇宙普通富裕階層所能承擔。但圈子大不大跟稀有不稀有,貴不貴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事實上,琵琶的圈子很繁榮,繁榮且開放著。

  這個圈子并不隱秘,至少從外面看毫不隱秘。琵琶圈真正彈琵琶的人,那些以中低級能力者和能夠負擔能感裝置開銷的大富豪為主流的群體,或者他們的人數的確是極其稀少。但圍繞著這些數量稀少的核心玩家,琵琶圈的外圍和周邊極其的廣闊,行業群體極其龐大,不止一個綜合的產業鏈穿梭于其中,欣欣向榮吞吐著相當規模的利益或者還有利益輸送。“高端”的愛好加上金錢的芬芳,新長安甚至由此形成了一種非常知名的亞文化——弦文化。很多李唐帝國的商業機構都有資助并培養“琵琶精”的長遠計劃,它們舉辦各種各樣的比賽,集會,研討,甚至有半官方的機構參與其中。絕大多數時候公開的比賽直播都能力壓深夜檔的一切欄目收視率一騎絕塵,半公開的集會和研討會則更是一票難求,很多時候連主辦方都很難塞人。至于完全秘密的集會,那就完全是個秘密了。

  屬于秘密的那些集會地點,李申大人不說,顧晗晗也沒地方打聽去。但屬于半公開性質的琵琶圈的活動,顧晗晗隨便在指環上一搜就是一大把,這些聚會一點兒不藏著掖著,反而很高調。也是,藝術和文化的事有什么可見不得人的呢?參與活動的各個方面在事前事后都免不了宣傳。通過這些信息,顧晗晗很輕松就找出了復數位的琵琶圈固定活動場所,大多數都是古琵琶的展覽地,對公眾開放的。只是舉行活動時臨時封閉,需要憑票或者邀請函進入。實際上大多數琵琶圈的活動因為都在當地深夜的緣故,就算不封閉會亂入的人也不多。十分湊巧,目前距離他們不到一千公里的一處歷史文化公園,今天午夜就有一場以弦會友的集會活動。

  “就這個了!”她一按指環,看了一眼換算過來的當地時間,“現在過去說不定還能趕得上開場表演。”

  李申大人十分抗拒:“不了吧,那里不合適……”

  但因為被顧晗晗拽著,他不用力實在掙不脫,于是一邊后退一邊搖頭,搞得拉拉扯扯,很不成樣子,很多片場路過的人都以為李申大人遭了什么潛規則,其中不乏躍躍欲試想要英雄救美的。

  顧晗晗一看,這不行啊,李申大人耍賴皮,過一會兒警察該來了!

  有啥不敢去的呢?她很納悶,過去李申大人是身體拖了思想的后腿,現在他也不是第一回了,怎么還搞得跟個童貞女王一樣?再說了,他們是去看熱鬧,又不是去彈琵琶。就算彈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還是你控制不住你自己?你不是最喜歡迎難而上了嗎?

  哦,又看了一眼活動地點,顧晗晗恍然大悟了,原來李申大人是要臉啊!

  晚上這場聚會的活動地點,薦福公園落雁塔廣場,就在新長安的朱雀大街的附近。朱雀大街在新長安赫赫有名,是貫串李唐帝國政治中心的一條大道,它從帝國的未央宮的朱雀門為起點,一直到太極宮的正大門,是歷代帝國皇帝拜謁宗宮走的一條路。沿著朱雀大街兩側,一貫都是帝國的各大重要機構的所在。而新長安的高官顯貴,勛爵世家的府宅大多也薈聚于此。薦福公園雖然并不直接在朱雀大街兩側的那些坊區,但卻距離很近,從地圖看,跟權貴云集的光福、永樂這些坊區只隔一兩個大區,甚至跟長興坊只隔一條大道。居住在這些坊區的貴胄子弟們可以非常方便得前往,從琵琶圈主流玩家的組成看,這里頭他們的占比絕對不低,是個大頭。甚至一些直接就是處在帝國中高層次的人士喬裝改扮親自前往參加活動的可能都不低。

  畢竟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治愈者在任何地方都永遠不夠,夠也不可能分配給普通人或者向相對低等級的能量者敞開供應,而一旦嘗過了治愈共振的滋味,誰都戒不掉。顧晗晗在這方面有著豐富的經驗,她很懂這個戒不掉。那么在治愈共振不可復現或者很難復現的現實條件下,對于可能已經通過種種渠道聞到過味的某些中高層人士來說,彈琵琶這項活動大概就是唯一的代餐了。他們的地位或者不足以讓他們接觸到治愈波,或者是穩定獲得治愈波,但他們完全可以通過他們子侄的身份去參加琵琶圈的活動,甚至制造一些共用的馬甲也不要緊,畢竟身份地位擺著這里,大家出去亂搞總得要臉。

  那李申大人要是也去,萬一當面跟這些要臉人士中的某一位撞上了可就尷尬了——以李唐舉行祭祀典禮的頻率和他們宗宮授銜的規模,檔次,結合在邊境一名低級軍官都能一眼把李申大人給認出來的現實,顧晗晗認為這個“萬一”可以去掉,他是只要去了就特定要被認出來,然后明天宗宮內外,帝國上下就都會興致勃勃得議論起李申大人私下也愛彈琵琶,是琵琶圈里一位大拿琵琶精的謠言……

  那是比較社死啊。難怪李申大人拼了命得也要往后稍。

  社死怎么辦?

  好辦!

  顧晗晗四周望了望,從停在一旁的道具車上摘下來一副面具,無聲得遞給了李申大人。

  這點事兒,多簡單!怕被認出來社死你帶面具啊!當客觀必須要干不要臉的事和主觀上并不想丟臉這兩種主張撞車時,最好辦法當然時是把臉給擋上。你演了上千部電影,兢兢業業得干了十多年的群演,難道連這么簡單的道理都沒悟出來嗎?

  沒悟出來沒關系,我可以教給你,我這方面的悟性比較強,主要是榜樣的力量擺在哪兒呢。你只需要牢記,只要擋上了臉那就不會丟臉,也就約等于要了臉,那就可以為所欲為,什么黑心腸爛肚皮的事都可以放心干。反正戴了面具就等于不是你干的,不是你干的當然用不著你社死,就算有朝一日被戳穿了面具,那不是還有個抵死不承認呢嘛。關于戴面具這件事,顧晗晗認為整個宇宙都沒她懂。

  李申大人大約也是沒料到世間還有這等的曲線救國不要B-FACE的辦法,也可能是被顧晗晗的下三濫給驚呆了,當然更有可能是懊惱自己這十年群演蹉跎的那些鏡頭,總而言之,他無言得接過了面具。順手翻過來一看,發現那竟然是一只貓臉面具,李申頓時為之一愣。

  顧晗晗一看之下卻很驚喜:“貓欸!”

  “快戴上我看看!”她上竄下跳得一通攛掇,搶過面具強迫給李申大人戴上,面具貼著李申大人的額頭跟顴骨,立即幻化成一只惟妙惟肖得白貓,圓圓的扁頭豎起一對尖耳,連眼睛的位置都蒙上了專門的貓眼特效,瞳仁里發出幽幽得光來。

  李申大人半推半就戴上的面具,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經發生重大改變,很有些忐忑得問道:“你呢?”

  他的話音剛落,面具緊接著發出三聲“喵”,“喵”,“喵”的媚叫,襯托得李申大人妖艷無比。李申大人頓時閉上嘴巴,連呼吸都屏住了。

  顧晗晗笑得前仰后合。

  “這個好!”她說,“我得把它帶回去!哈,我怎么早沒能想到——”

  她摘下道具車上的另外一只面具,扣在臉上恰好化作一個毛茸茸的狗頭,“汪”得一聲就說:“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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