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陸少的暖婚新妻 > 第163章 蘇簡安被困深山(1)
  “唔,好巧,我對你正好也沒什么感情。薄言哥哥,我們握個手?”

  這句話,是時隔十四年后再見的那個晚上,蘇簡安親口對陸薄言說的。

  當時她眨巴著靈動的桃花眸,沒心沒肺毫無顧忌的說出這句話,陸薄言只覺得心臟好像被什么蟄了一下,但隨即又松了口氣。

  蘇簡安對他沒感情最好,這樣等到分開的時候,她可以轉身就走,他也沒有不放手的理由。

  可原來,那居然是一句謊言。

  她常常抱怨他是大騙子,總是騙她。她自己又何曾不是個小騙子?

  陸薄言撥通沈越川的電話:“告訴汪楊,明天準備飛Z市。”

  “你是要去找簡安?”沈越川呵呵了一聲,“怎么?不和人家離婚了啊?”

  離婚?

  陸薄言掛掉電話,唇角微微勾起——

  蘇簡安這輩子都別想離婚了。

  如果她真的喜歡江少愷,那么他至少還有個放手的理由。

  可蘇簡安喜歡的人是他。

  他還怎么放手?還怎么忍受空曠的家和空蕩蕩的大床?

  蘇簡安的離開,只是讓這個家回到了原來的樣子,她卻感覺像是生活中有很重要的什么被剝離了,每個角落都變得格外空曠,他只能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否則,對蘇簡安的想念就會吞噬他的心臟。

  既然蘇簡安喜歡他,那他為什么還要去忍受這種折磨?

  答應和蘇簡安結婚的時候,他以為只要婚后對她冷淡,他就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離婚時他就能若無其事的放手。

  可當他看到的不再是偷拍而來的她的照片,而是那個活生生的蘇簡安,她在他面前笑,在他的面前跳,用嬌嬌軟軟的聲音叫他老公,整個人撲入他的懷里……

  他心里的那層堅硬點點剝落,他開始不由自主的擁她入懷,親吻她,甚至想要更多。

  最后,他帶著蘇簡安進入他的世界,把最重要的朋友介紹給她,帶她去她應該知道的每一個地方。

  就差告訴她那句話了,他想留到她喜歡上自己時再對她說。

  本來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他們越來越像一對夫妻,但康瑞城的回歸破壞了他的計劃。

  有生以來他第一次害怕,害怕自己的身邊不安全,害怕留下她反而會害了她。

  于是他故意對蘇簡安冷漠,莫名其妙的對她發脾氣,只為了能讓她討厭他,離開他。他不想被康瑞城發現她時,他們還是恩愛夫妻的形象,那樣的話……康瑞城一定會對她下手。

  連質疑她喜歡江少愷,他也是故意而為之。

  如果她承認,那么他就沒有理由再把她捆在身邊了。

  后來她是哭著承認的,冷靜的說要和他離婚,心里一定是對他失望到了極點。

  “簡安,”陸薄言撫著蘇簡安的照片,“對不起。”

  原諒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蘇簡安喜歡他。

  又或許他在某個時刻也有所察覺,只是他不敢相信,所以下意識的選擇了忽略。

  自從那次他胃病復發住院,蘇簡安對他就不動聲色的換了個態度,他牽她的手,她不會掙扎了,吻她,她也只是紅著臉看著他,偶爾還會把泛紅的臉蛋埋到他懷里,那樣肆意的依賴他。

  這些細節,其實都能感覺出蘇簡安對他的喜歡,但他卻選擇了忽略。

  如果不是蘇亦承告訴他真相,他甚至不敢想象蘇簡安喜歡了他這么多年。

  這么多年,原來她一直悄悄關注他,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念著他的名字。

  陸薄言拿出手機,看著聯系人上蘇簡安的名字,最終還是沒有撥出這個電話。

  明天就去找她,把他隱瞞的每一件事都告訴她。

  這個晚上,是蘇簡安走后陸薄言睡得最安穩的一個晚上。

  第二天。

  陸薄言很早就醒了過來,邊吃早餐邊和沈越川交代工作的事情,然后準備出發去機場。

  臨出門前,汪楊打來電話:“我們去不了Z市了。”

  陸薄言眉頭一蹙:“為什么?”

  “Z市8級大臺風,所有的航班都受到影響,最早也要等到晚上才能恢復正常。”汪洋說,“所以,我們要晚上才能飛了。”

  “不行。”陸薄言說,“下午之前我必須要趕到Z市。”他已經沒有辦法再等了。

  “那這樣吧——”汪楊只好曲線救國,“你先坐航空公司的班機去C市。C市距離Z市只有兩百多公里,到了C市后,再換車去Z市,再到三清鎮。但Z市現在臺風很大,有一定的危險性,你要考慮考慮。”

  根本不用考慮,陸薄言掛了電話就讓秘書替他買了一個小時后飛C市的航班,讓錢叔送他去機場。

  路上,他突然想起通訊的問題,刮臺風的話,整個Z市的通訊應該都會受到影響,他試著撥了一下蘇簡安的電話,果然,無法接通。

  陸薄言蹙起眉,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突然有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少爺,你也不用太擔心。”錢叔說,“臺風天氣,通訊暫時被影響是很正常的。到了三清鎮,你直接去找少夫人就好了。”

  陸薄言收回手機,到了機場才發現,汪楊和他同行。

  “C市那邊的車子已經安排好了。”汪楊說,“我跟你一起去,給你當司機。”

  汪楊覺得神奇。

  他是陸薄言的私人飛機師,平時陸薄言要出差或者要去哪里,他都會提前接到通知去準備航線的相關事宜,只有兩次臨時被通知需要飛行。

  上一次是陸薄言在美國出差,但蘇簡安在國內出了事,他放下上億的合作匆忙趕回來。而這一次,還是蘇簡安,但天氣惡劣,他不能給他開飛機,只能給他開車了。

  A市飛C市,航程一共是三個半小時。

  出了機場,C市也正在下雨,汪楊查了查天氣,告訴陸薄言:“Z市還在刮臺風。”

  陸薄言只是問:“你叫人準備的車子呢?”

  汪楊拉開一輛路虎的車門,陸薄言坐上去后,他也坐上駕駛座,車子開下機場高速,朝著Z市疾馳而去。

  出了C市靠近Z市,雨勢漸漸大起來,汪楊不得已把雨刷也開大,為了安全起見也放慢了車速。

  陸薄言坐在后座,一直望著車窗外。

  雨下得太大了,望出去其實什么也看不見,只有白茫茫的雨霧,還有雨水敲打車窗的啪啪聲。

  雨聲隔絕了外面所有的聲音,像是要把車內的人也和世界隔絕一樣。

  陸薄言莫名的覺得煩躁:“汪楊,開快點。”

  “限速,不能更快了。”汪楊小心翼翼的操控著方向盤,“而且快起來的話,太危險。”

  陸薄言的眉頭蹙得更深,突然覺得有一股什么嚴嚴實實的堵在了心口上,他的手不自覺的按住胸口,然后手機就毫無預兆的響了起來。

  也許是車廂里太空曠安靜,手機鈴聲顯得格外的急促,像極了一道催命的音符。

  陸薄言接通電話,沈越川顫抖的聲音傳來:“薄言,出事了。”

  那股嚴嚴實實的堵在心口上的東西,遽然重重的擊中了陸薄言的心臟,他的耳膜隔絕了外界的所有雜音,只有沈越川的聲音在他的耳邊擴大,無限擴大——

  “簡安在三清鎮出事了。”

  原來,這場臺風的中心地帶,就是三清鎮。

  臺風即將要來臨時,有人報警稱在一座山上發現一名女死者,十七八歲的少女,被強占后又被殺,死狀慘烈。

  聽過報警人的描述后,警方確認是他們這幾天一直在找的兇手又犯案了,但閆隊長和刑隊長都帶著各自的隊員在外面做事,警局里除了幾名民警,就只有蘇簡安這個千里迢迢從A市趕過來的法醫了。

  案發后法醫是必須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的,蘇簡安收拾了東西就要民警帶她上山。

  民警看了看天氣:“臺風就要來了,不如……我們等臺風停了再去吧。”

  “不行。”蘇簡安說,“等一下一定會下雨。大雨一沖刷,現場就會遭到破壞,會導致我們流失很多重要證據。之前案發我沒辦法第一時間去現場,這次趕過去,肯定能找到更多線索。”

  民警只好把蘇簡安帶上山了,但看見地上的女死者后,民警遛走了,理由是這不在他的工作范圍內,而且臺風很快就要來了,在山上逗留很危險。

  就這樣,蘇簡安被留在了山上,和一個女死者呆在一起。

  一個小時后,臺風漸漸刮起來,雨也越下越大,刑隊和閆隊帶著隊員們回來,才知道蘇簡安還在山上。

  “糟了!”刑隊是本地人,最了解不過那座山,“那可不是什么旅游山,而是一座荒山!下山的路彎彎曲曲,到處分布著通往更深的地方去的支路,洛小姐要是走錯了的話……”

  “最糟的不是這個。”另一名隊員說,“下雨后山路會很滑,洛小姐有可能會出意外。”

  閆隊長忙打蘇簡安的手機,無法接通,他急了:“刑隊,能不能給我們派兩個熟悉山上地形的民警,我們上去找人。”

  “我們跟你們一起去。”刑隊說,“我們對那座山都很熟,我一個隊員帶你一個隊員,分頭從不同入口上去,保持聯系。”

  十幾個人剛剛出門,強力的臺風就刮了過來,整個小鎮上的房子門窗緊閉,大街上空無一人,枝干稍小的樹木都被大風吹彎了腰。

  閆隊他們根本走不出去,更別提上山找人了。

  “閆隊,怎么辦?”小影差點急哭了,“簡安肯定還沒來得及下山。”

  閆隊看著白茫茫的雨霧和大風,勉強保持著冷靜:“快給少愷打電話,讓他通知簡安的哥哥,還有陸薄言。我們向上面請求協助。”

  可風雨實在是太大,上面派什么設備和人力過來都沒有用,閆隊他們也只能被堵在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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