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陸少的暖婚新妻 > 第1120章 你偶爾知道我的想法就好
  蘇簡安接著琢磨了一下,十分確定自己吃虧了,卻不知自己吃虧在哪里。

  她唯一知道的是——

  陸薄言這種“奸商”,絕對不會做虧本的交易。

  這也是她確定自己吃虧的根據。

  蘇簡安不解的看著陸薄言:“你到底在想什么?”

  盡管已經結婚這么久,可是,很多時候,她還是看不透陸薄言的想法。

  陸薄言一秒鐘看透蘇簡安的糾結,挑了挑眉,低聲在她耳邊說:“簡安,你不需要時時刻刻都知道我的想法,偶爾知道就可以。”

  “偶爾?”蘇簡安不明所以的問,“你指的是什么時候?”

  陸薄言把聲音壓得更低了,帶著一種富有磁性的沉穩,說:“像昨天晚上那樣的時候。”

  “……”

  蘇簡安的第一反應是——她家老公的聲音太好聽了,他再在她耳邊多說幾句,她的耳朵都要懷孕了。

  可是,再好聽的聲音,也不能掩蓋他在耍流氓的事實!

  蘇簡安輕輕咬了咬牙,看著陸薄言,唇邊冷不防蹦出兩個字:“流氓!”

  某只流氓十分愉悅的笑了笑,牽著蘇簡安的手,帶著她下樓。

  吃完早餐,陸薄言準備回書房處理事情,蘇簡安想了想,說:“你在家的話,西遇和相宜就交給你了。我去醫院看看越川,順便看看蕓蕓。”

  陸薄言沒有答應蘇簡安,而是把工作往后推,說:“我跟你一起去。”

  “哎?”蘇簡安愣了愣,疑惑的問,“那你的工作怎么辦?”

  陸薄言拿過外套,利落而又帥氣的套到身上,扣住蘇簡安的手,說:“你比工作重要。”

  他的語氣有些嚴肅,不像耍流氓的時候那種略帶著調侃的語氣。

  蘇簡安當然聽得出來,陸薄言不是在開玩笑。

  她隱約猜得到陸薄言在擔心什么,卻不太確定,只好問:“你是不是擔心康瑞城會有動作?”

  既然蘇簡安已經猜到了,陸薄言也就沒有必要再隱瞞。

  他“嗯”了聲,聲音風平浪靜,卻也因此更顯嚴肅,說:“康瑞城隨時會有動作。”

  蘇簡安知道,陸薄言最擔心的就是她。

  她一旦落入康瑞城手里,不用猜也知道她會遭遇什么。

  她遞給陸薄言一個安心的眼神,沖著他笑了笑,說:“你放心,我已經不是孩子了,會時時刻刻保持警惕,特別是出門的時候。”

  言下之意,她可以自己保護自己,陸薄言不必過分擔心她。

  陸薄言摸了摸蘇簡安的腦袋,說:“簡安,我不會讓康瑞城找到機會傷害你。”

  “……”

  蘇簡安想了一下,如果她和陸薄言一直這樣形影不離,康瑞城確實找不到機會接近她。

  她挽住陸薄言的手:“不說這個了,我們去醫院!”

  兩人安頓好西遇和相宜,隨后坐上錢叔的車,出發去醫院。

  從丁亞山莊到醫院,路上只需要不到一個小時,沒多久,車子停就在醫院門前。

  蘇簡安迫不及待的下車,拉著陸薄言往醫院走去。

  她沒想到,還沒進醫院,她和陸薄言就被蜂擁而來的記者包圍了。

  記者的長槍短炮對準她和陸薄言,各種問題像海嘯一般朝著她和陸薄言撲過來——

  “陸先生,聽說沈特助住在這家醫院,是嗎?”

  “陸太太,我們收到消息,說沈特助昨天做了一個手術,這個消息屬實嗎?”

  “我們還聽說,沈特助的手術風險極大,請問沈特助現在怎么樣了,他還能回到陸氏上班嗎?”

  “陸先生,沈特助之前不是說他的病不嚴重嗎?還有他的手術,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蘇簡安想了想,自從她和韓若曦之間的戰火平息后,她就再也沒有遇到這么大的陣仗了,被吵得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地往陸薄言懷里縮。

  對于陸薄言來說,這群記者并不難應付。

  他害怕的是,康瑞城的人混雜在記者當中。

  蘇簡安往陸薄言懷里靠的時候,陸薄言也在下意識的護著蘇簡安,一邊不停地看手表。

  二十秒之內,如果他手下那些人還不能趕過來,今天就是他們在職的最后一天。

  先過來的是錢叔。

  錢叔看了看情況,問道:“陸先生,需不需要叫保安?”

  陸薄言抬了抬手,聲音有些冷硬:“不用。”

  錢叔去叫保安的功夫,他的人早就趕過來了。

  事實證明,陸薄言親自挑選出來的人,實力還是十分強悍的。

  六七個人很快跑過來,在陸薄言和蘇簡安的四周圍拉起一道警戒線,把陸薄言蘇簡安和一群記者涇渭分明的隔開,確定沒有任何人可以碰到蘇簡安。

  哪怕這樣,記者還是不愿意放棄,大聲質問:“陸先生,你們為什么不能回答我們的問題?”

  陸薄言牽著蘇簡安的手,聲音平靜下來:“現在可以回答了。”

  記者抓住機會,忙忙問:“沈特助的病是不是特別嚴重?他現在到底怎么樣了?”

  陸薄言緩緩說:“先前,越川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

  記者的聲音猛地拔高,追問道:“現在呢?沈特助現在怎么樣了?”

  “他做了一個手術,手術很成功。”陸薄言也不隱瞞什么,如實告訴記者,“越川調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康復,你們再等一等,他很快就會重新出現在你們面前。”

  沈越川常年和媒體打交道,和一些記者的關系很不錯。

  陸薄言話音剛落,很多記者明顯松了口氣,甚至有人拍著胸口慶幸的說:“太好了!”

  沈越川沒已經什么大礙,記者也就轉移了注意力,盯上蘇簡安和陸薄言,問道:

  “陸先生,陸太太,你們最近有什么消息嗎?”

  陸薄言總是樂意談起蘇簡安的。

  他淡淡的揚了一下唇角,說:“如果我和簡安有什么消息,你們會是首先知道的。”說完,看了手下一眼。

  身為陸薄言的手下,讀懂陸薄言的眼神是基本的必備技能。

  六七個手下十分有默契地攔住記者,借口說陸薄言還有其他事,就這么結束了采訪。

  看著陸薄言和蘇簡安遠去的背影,一個資歷較老的記者說:“這已經很不錯了,換做以前的話,陸先生根本不會接受采訪的。”

  陸薄言牽著蘇簡安,哪怕只是看背影,兩人也是一對登對的璧人。

  他們越行越遠,記者只能對著他們的背影感嘆。

  兩人很快走到住院樓,進了電梯,直接上頂層。

  蕭蕓蕓早早就醒了,趴在桌上看資料,一旁的早餐已經涼透,她卻只吃不到一半。

  蘇簡安見狀,忍不住調侃:“蕓蕓,這么拼?”

  蕭蕓蕓吐了吐舌頭,底氣不是很足的樣子:“很多同學從暑假就開始準備了,我屬于臨時抱佛腳的,還不努力的話,考不上就糗了。”

  蘇簡安打電話叫人重新送一份早餐上來,放到蕭蕓蕓面前,說:“不管怎么樣,你要先照顧好自己。接下來一段時間,你還需要照顧越川,沒有一個好身體怎么行?”

  蕭蕓蕓笑嘻嘻的點點頭:“我知道了!”說完又覺得好奇,忍不住問,“表姐,你和表姐夫這么早來,西遇和相宜呢?”

  “我不放心,過來看看你。”蘇簡安說,“西遇和相宜在家,有劉嬸照顧,不會有什么問題。”

  “噢。”

  尾音落下,蕭蕓蕓幾乎是下意識地抬起手,拍了拍肩膀和后頸。

  這是人在感到腰酸背痛的時候,才會有的動作。

  蘇簡安疑惑的看著蕭蕓蕓:“你昨天復習到很晚嗎?”

  “沒有啊。”蕭蕓蕓指了指沙發,說,“昨天晚上我睡在沙發上,今天起來脖子有點不舒服。”

  蘇簡安更加疑惑了:“好端端的,你為什么跑到沙發上睡?”

  “咳!”蕭蕓蕓偷偷看了蘇簡安一眼,有些難為情的說,“我睡覺的習慣不是很好,越川又剛剛做完手術,我怕碰到她的傷口,所以……”

  不等蕭蕓蕓把話說完,蘇簡安就下意識地看向陸薄言。

  陸薄言已經知道蘇簡安要說什么,自動自發開口:“我去找院長。”

  陸薄言離開好久,蕭蕓蕓還是想不明白,懵懵的看著蘇簡安:“表姐,表姐夫去找院長干什么啊?”

  “當然是在病房里給你加一張床啊。”蘇簡安無奈的說,“你又要準備考研又要照顧越川,晚上還不能好好休息的話,身體會垮的。你自己是醫生,應該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里。”

  蕭蕓蕓當然知道自己的極限。

  可是,因為心情好,她一點都不擔心。

  她相信,就算到了極限,她也能撐住!

  蕭蕓蕓笑嘻嘻的說:“越川過幾天就會醒了,我的情況會越來越好的!”

  “……”

  蘇簡安笑了笑,沒有說話。

  有時候,她真的不知道蕭蕓蕓的樂觀是好還是壞。

  應該是好的吧。

  因為天生樂觀,越川治療期間,蕭蕓蕓心里始終燃燒著一抹希望,不至于絕望和難過。

  但是,不管樂觀有多好,蘇簡安都不希望蕭蕓蕓需要繼續保持樂觀。

  換言之,她不想看到蕭蕓蕓再接受這么大的考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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