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陸少的暖婚新妻 > 第4229章 新的方案
  “傅延!”

  “祁小姐!”

  兩人四目相對,同時大吃一驚。

  “你怎么也在這里?”祁雪純小聲問。

  傅延已然想明白了緣由,“你也是到這里來找路醫生的?”

  祁雪純更加詫異,她剛才已經查看了,這里就是一間老老實實的管道工廠。

  可傅延為什么也會查到這里?

  傅延苦澀一笑:“看來我們同時得到了錯誤的線索指引。”

  又說:“我已經找了大半個月了,你給的藥都快吃完了,但還是沒有路醫生的下落。”

  司俊風將路醫生藏得太好!

  “別灰心,”祁雪純鼓勵他,“總會有辦法的。”

  “太太?”

  “雪純?”

  不遠處傳來司俊風和騰一急促的呼喊聲。

  祁雪純心頭咯噔,他們回車邊了,一定是沒見著她著急了。

  但她不能讓司俊風發現傅延。

  “我不敢跑了,”傅延說,“他一定出動了很多人找你。”

  他跑出去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祁雪純點頭,“你待在這里,他見著我就不會再派人找了。”

  祁雪純跳下管道,往前跑了幾十米,才回到:“我在這里。”

  司俊風很快跑過來,騰一和廠里的人也來了。

  “你去哪里了?”他問。

  “我……醒了,在車內待著挺悶的,就隨便走走。”她抱歉的抿唇,“我應該給你發個消息的,對不起。”

  “我只是擔心你。”他將她攬入懷中,轉身往車邊走。

  騰一見狀,也讓工廠里的人散開了。

  祁雪純暗中松了一口氣,心想人散去后,傅延會找時機跑走。

  忽然,司俊風頓住了腳步,轉身朝不遠處那堆管道看去。

  祁雪純一愣,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他的靈敏度比她高很多,難道他察覺到了什么?

  “你剛才去管道那邊了?”他問。

  “……嗯,從那邊轉了一圈。”

  “難怪一身的涂料味。”說完,他攬著她繼續往前走。

  就這?

  祁雪純提心吊膽,終于這次安然無恙的到了車邊。

  “感覺好點了?”他托起她被貓咬傷的手指。

  她點頭,其實本來沒多疼,她多少用了一些演技。

  “回家再涂點藥。”他說著,打開車門讓她上了車,自己也坐了進去。

  他們在車里等騰一。

  漸漸的,她也聞到一股子怪味了,都是她從管道那兒帶來的。

  “這什么管道啊,為什么味這么大?”她不禁吐槽。

  “那些都是剛噴漆的半成品,你在附近轉悠,當然會沾上。”他說。

  想到從這里到家起碼一個小時車程,這一個小時里她都得忍受這個味道,她是真有些頭疼了。

  “工廠里有新的工作服,我去拿一套給你換?”他問。

  她連連點頭。

  司俊風下車離去,她松了一口氣。

  她就是想給他找點事情做,如果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以他的“審問”技巧,難保不被他問出點東西來。

  而且這也是給傅延爭取逃跑的時間。

  片刻,她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信息,兩個字,安好。

  她徹底放心了。

  但同時又涌起新的愁惱,如果再找不到路醫生,為了幫傅延的朋友,她可能只能跟司俊風說實話了。

  那是一條人命啊,相比之下,她和司俊風這邊的事小多了。

  于是她開始盤算起來怎么來戳破。

  司俊風進了車間辦公室,騰一和助手將一個文件柜挪開,打開一道隱秘的暗門。

  抬步之前,他吩咐騰一:“弄一套新的干凈的工作服,等我出來后給我。”

  司俊風往里走了十幾米,面前又是一道門。

  門上安裝的視網膜識別系統自動打開,將他掃描之后,又一扇門打開了。

  里面是一個規模不大但絕對正規化的藥品生產線。

  工廠的車間是連著一座山的,司俊風為了隱蔽,突發奇想在辦公室開了一道門,挖空里面的山體作為藥品生產車間。

  “司總。”路醫生從生產線上下來,將他請進了辦公室。

  “太太吃藥之后,狀態好些了嗎?”路醫生問。

  “她總喜歡多吃,說維生素片很好吃。”司俊風回答,目光中浮現憐惜和疼愛。

  路醫生一愣:“這個藥藥性很強的,不能多吃。”

  又補充了一句:“我沒有臨床數據,但根據理論數據,這個藥吃太多,反而會引起大腦疲倦和脾氣暴躁。”

  司俊風目光一惱:“以前怎么沒聽你提?”

  “我怎么會想到有人會喜歡吃藥,還多吃呢?”路醫生一本正經的反問。

  嗯,他要這樣說,司俊風還真的沒法反駁。

  算了,“我會提醒她不能多吃。”司俊風緊抿嘴角。

  路醫生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司總,其實我之前就想跟你說,‘維生素’的謊言是不行的,還是要把真相告訴太太。”

  “你不是說吃藥后癥狀會緩解?”

  路醫生點頭:“的確會緩解,但不是根除。吃藥只是延緩了病癥來臨的速度,但不是徹底粉碎。除非藥物將太太腦子里的淤血散掉,否則太太還是會因為神經收到壓迫而失明。”

  司俊風冷冷的瞪視著路醫生,像看一個騙子。

  路醫生神色坦然:“司總,你應該接受現實,人在各種疾病面前是渺小的。你以為醫學已經很發達了,其實醫學界的研究還是一個蹣跚學步的孩子。”

  “你說,怎么樣才能徹底治好我太太?”司俊風問。

  “手術。”

  “手術?”

  路醫生點頭,“自從救了太太以來,我一直在研究她的病。最近我的研究取得了新的成果,如果進行開顱手術……”

  “不可能!”聽到“開顱”兩個字,司俊風便斷然否定。

  “司總……”

  “你再提開顱兩個字,我會撤掉我對你所有課題的投資,”司俊風冷聲警告,“路醫生,我想你最應該做的,是將現有的藥物做到更好,如果能用藥物就將我太太治好,我相信您也會再次名聲大燥!”

  他不再廢話,說完就走。

  路醫生久久站在原地,眼里閃爍著狂熱的光芒,“物理治療才是正道,”他喃喃出聲,“這么好的驗證機會,我不會放過……”

  司俊風回到車上,給了祁雪純一套工作服換了。

  祁雪純就知道他很細心,拿的還是一套女工的工作服,而且剛才她沒瞧見幾個女工,弄到這么一套衣服不容易。

  “我穿上好看嗎?”她隨口問。

  司俊風點頭,“這是新衣服,晚上你可以穿著睡覺。”

  “我為什么要穿它睡……”忽然抬頭瞧見他暗啞的眸光,幽幽火苗在里面閃爍,她才懂他的話是什么意思。

  她聽許青如說過制服那什么的,許青如還給她看過圖片,可也沒人穿過工廠制服……

  “你能不要看什么都產生聯想嗎!”她服氣了。

  “其實我想的是你。”

  還來!

  “但你穿著這個,可能……”

  她趕緊捂住他的嘴,騰一已經打開車門了。

  騰一見兩人這動作,不由眼神一怔,但他是見過大場面的,旋即就像什么都沒看見,坐好開車。

  祁雪純的臉紅得像熟透的柿子,走了好一段路都沒消褪。

  “騰一,前面停車,你坐后面工廠的車回去。”司俊風忽然吩咐。

  騰一正開到岔路口,聞言一時分神,便和岔路口上來的車挨在了一起。

  騰一:……

  “對不起,司總,我馬上解決。”騰一立即開門下了車。

  再看對方車輛下來的人,祁雪純愣了,竟然是傅延。

  而且,他也弄了一套工人制服穿著。

  “抱歉抱歉,”傅延見了騰一,連連道歉,“可是按這個道來看,應該是我先走啊。”

  騰一不以為然:“你好好看清楚了,別一看我的車標,就先將責任往我這里推。”

  司俊風的車是一輛邁巴赫,而傅延那輛,只是很普通且有些破舊的車。

  他不將責任往騰一身上推,難道等著賠錢?

  可祁雪純很著急,她覺得傅延是不是忘了,司俊風是認識他的。

  他穿成這樣又出現在這里,不是存心讓司俊風懷疑嗎?

  祁雪純決定下車。

  傅延一看祁雪純,眸光一亮:“原來是同廠的工友,就當幫幫忙,別跟我計較了,我只是一個窮打工的,哪能賠得起啊!”

  騰一沒說話,既然祁雪純下車了,他就不適合多言了。

  畢竟,這是司家的車。

  “騰一,按行情該賠多少?”祁雪純問。

  騰一搖頭:“不好說。漆面已經受損了,想要補回到一模一樣都不可能了,還是要送到店里讓維修師傅出價。”

  傅延苦著臉:“你們真別為難我了,要不我把這輛車賠給你們吧。”

  騰一哼笑:“你還聽懂行情。你那車賣了,也就只能給這輛車補個漆。”

  “你們真要我車啊!”傅延傻眼了,他出其不意出手,一把抓住祁雪純雙臂反扣過來。

  騰一已經出手了,但還是慢了一拍。

  司俊風立即到了眼前,他是怎么下車的,傅延都沒發現。

  “放開。”司俊風冷聲命令,聲音不大,卻有一股直沖人心的力量。

  傅延渾身發抖,“我……我不想怎么樣,但我沒錢……”

  “你放開我,不讓你賠錢。”祁雪純說。

  傅延看看她,又看看司俊風,忽然將她往司俊風那兒推。

  就這么空擋,他跳上車,一腳油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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