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陸少的暖婚新妻 > 第4287章 那就互相折磨
  祁雪純點頭,眼里泛起淚光,“我就去看一眼,如果諶子心真是和他結婚,我看一眼也就死心了。然后我就回來繼續好好養病。”

  她不會辜負云樓的擔憂。

  云樓矛盾糾結,眼底終究不忍。

  **

  A市近期最勁爆的消息,莫過于諶子心的婚事了。

  圈內人茶余飯后,談論的都是這事。

  “真是司俊風嗎?”

  “百分百確定,我家保姆的女兒在婚紗店上班,親眼看到他陪著諶子心試婚紗。”

  “他和祁家女兒什么時候離婚的?事情來得太突然了!”

  “男人變心有什么道理?說不定婚內就那啥了。”

  “諶子心當三?”

  “諶家的生意全靠司俊風,只要能過上好日子,當三當四有什么關系?”

  “聽說以前祁家的生意也都靠著司俊風,司總真把結婚當扶貧了。”

  “哈哈哈……”

  幾個貴婦坐在高檔茶餐廳里閑聊,誰也沒注意到,不遠處有一個身影悄然離去。

  祁雪純回A市兩天了,諸如此類的八卦,她已經聽了不下八個版本。

  “太太!”遲胖在餐廳門口迎上她。

  她理了理帽子,說道:“以后叫我祁姐吧,親切。”

  遲胖答應了一聲,接著搖頭:“司總會去的地方我都看了,沒找著。”

  “都去了?”她問。

  遲胖想了想:“司總……不會在諶子心家里吧。”

  祁雪純抿唇,這個可能很小,但不代表沒有。

  諶家倒是好進。

  既沒人看著,也沒有防盜系統,祁雪純很容易翻進了二樓,來到諶子心的房間。

  房間里沒有人。

  然而借著花園外透進來的燈光,她看到了墻上掛著的照片,一幅接一幅,都是結婚照。

  照片上的新郎,是她最熟悉的男人。

  她怔怔瞧著,心里想著,她和他當時拍結婚照了嗎?

  她想不起來了,反正住在那棟別墅里時,她沒見過結婚照。

  忽然,門鎖“喀”的被轉動,一個人走了進來。

  她來不及躲起來,一直在養病,她的身手已經大不如前了。

  走進來的是諶父。

  “祁小姐。”他跟她打招呼,神色淡然。

  “你,見我在這里,為什么一點都不驚訝?”她挺驚訝的。

  諶父淡然一笑:“俊風說過,你遲早會來,而且是以這樣的方式。家里并不是沒有攝像頭,而是裝了最新款,一般的金屬探測儀是檢測不到的。”

  聞言,她輕輕“哦”了一聲。

  “既然料到了我要來,”她說,“他有沒有做好準備見我?”

  諶父聳肩:“他和子心已經去蜜月旅行了。”

  “不是兩天后辦婚禮嗎?”她問。

  “婚禮只是一個形式,不是嗎?”諶父微微一笑,“最重要的是他們倆幸福快樂。子心一直喜歡草原,所以俊風提前帶她過去了。”

  原來是這樣。

  好。

  很好。

  她準備離去,再沒有待在這里的理由。

  “祁小姐,”諶父叫住她,“俊風有話讓我轉告你。”

  “他說,杜明已經不能復生,但你還有很長的時間。”

  祁雪純沉默不語。

  “祁小姐有什么話需要我轉告的嗎?”諶父問。

  她想了想,回答道:“替我謝謝他,新婚甜蜜時光,還想著前妻怎么度過后半生呢。”

  說完,她從房間門大步離去。

  遲胖的車已經開到正門外等待,想來諶家人也發現了他。

  “見到司總了嗎?”遲胖問。

  祁雪純點頭,沒見到,但和見到差不多了。

  “我訂了明天上午的機票,我回去了。”她對遲胖說。

  遲胖不可思議的愣了愣,“你不鬧婚禮了?”

  這不對啊。

  她在鬼門關上做手術,生死關頭闖了一回,他連臉都不露,她卻放過他讓他順順利利結婚?

  祁雪純一笑,“鬧了婚禮,又能怎么樣?更何況,沒有婚禮了,他們已經去蜜月旅行了。”

  “我看到了他們的結婚照……一切都過去了,我何必揪著過去不放?”

  遲胖沒說話了。

  好片刻,他才又說道:“推遲一天走好不好,明天我過生日。”

  祁雪純唇角的笑意加深:“好啊。”

  說是弄了一個生日派對,地點卻選在一家高檔西餐廳。

  祁雪純正想著,這種說話都要收著嗓子的地方,真的適合辦派對嗎?

  視線中忽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許青如?”這么巧。

  許青如來到她面前:“不是巧合,我們都是來給遲胖過生日的。”

  她瞧見許青如手上拎著的生日蛋糕了。

  她不禁一笑:“許大小姐能給別人拎蛋糕。”

  看來他們關系匪淺。

  許青如瞥她一眼,“只是打賭輸了而已,別瞎想。”

  祁雪純趕緊點頭,很認真的表示自己真沒有瞎想。

  三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點燃了生日蠟燭。

  “可以許愿了。”祁雪純微笑道。

  餐廳里的氣氛很安靜,大家都捏著嗓子說話。

  遲胖一本正經,雙手合十,念念有詞,然后鄭重的將蠟燭吹滅。

  “許了什么愿?”許青如睨他一眼。

  “我希望祁姐能再見司總一面。”遲胖說道。

  祁雪純微愣,心頭涌起一陣感動。

  遲胖雖然什么都沒說,其實很懂她在想些什么。

  “你的愿望恐怕要落空,”許青如不以為然的聳肩:“司俊風已經離開A市了。”

  祁雪純看她一眼,接著目光越過她往后看,“他的愿望可能沒落空。”

  一個身影隨兩個男人走進了餐廳里間。

  是騰一。

  騰一是來跟人談生意的,目前是他在處理司俊風公司的事。

  飯后,他送客戶上了車,自己也準備駕車離去。

  剛打開車門,車門卻被人推關上了。

  他回頭一看,神色微訝:“太……祁小姐。”

  他下意識打量她,眼中的詫異漸漸消失。

  祁雪純幾乎是馬上肯定,他知道自己做手術的事。

  他既然知道,司俊風也一定知道。

  但司俊風卻未曾露面。

  “司俊風為什么和諶子心結婚?”她問。

  騰一為難的笑了笑:“祁小姐,司總在想什么,我怎么會知道?”

  “他認為這樣,我就會徹底放下他?”她彎唇冷笑:“麻煩你幫我轉告他,他不用處心積慮。進入手術室的前一分鐘,我對自己說,哪怕他在這一刻出現,我會放下杜明的事。”

  “但他沒有來,動手術的那一刻,我就對他死心了。”

  這些話,對騰一說才算說了,對諶父說,始終是隔靴搔癢。

  她心里終于暢快了,多的這一晚,沒有白留。

  騰一看著她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眼中矛盾掙扎,翻江倒海。

  “祁小姐,”終于他叫出聲,問道:“手術過程很痛苦吧?”

  他這是關心她?

  想來他也為她辦過不少事,算是朋友,她停下腳步,“我恢復得差不多了。”

  “以后不會再復發了?”

  “還要觀察,但起碼有二十幾年不用擔心吧。”

  騰一沒說話了。

  祁雪純覺得奇怪,轉過身來,將他眼角的淚光清晰捕捉。

  她立即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究竟發什么事了?”

  “沒,沒什么。”

  “你說和不說,對我來說,得到答案只是時間問題。”他的態度已經讓她起疑了。

  “司總不讓我告訴你,”騰一咬牙,“司總現在在哪兒,情況怎么樣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經歷的痛苦一定不比你少。”

  祁雪純忽然感覺呼吸不暢,心口像憋著一只氣球,越吹越大,越吹越大……

  祁雪純沒回去,而是在A市的住處,與韓目棠見面。

  云樓將他領到二樓臺階處時,他停下腳步:“你確定我真的要跟她見面?”

  他本是不愿來的,但云樓說,他過來,他們的事才有可能。

  找一個對老板忠心耿耿的女人當老婆,是個好的選擇嗎?

  “你敢隱瞞一個字,我就恨你一年。”云樓不假思索的說道。

  “……”

  韓目棠嘆息:“可能我說出實話,你會恨我一輩子。”

  事到如今,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見面之后,韓目棠便拿出一份檢查報告,“你想知道的答案都在這里面。”

  這是司俊風的檢查報告。

  祁雪純看著看著,手便開始顫抖,臉色唰白,慘白,幾乎到透明。

  “老大。”云樓立即扶住她,同時也看到了檢查報告。

  云樓也怔了。

  “之前司總的檢查報告不是這樣的!”她說出祁雪純也疑惑的。

  “他調包了,連我也騙了。”韓目棠回答。

  “司總現在在哪里?”云樓問。

  “我不知道。”韓目棠回答,目光卻往上看了一眼。

  往上,是天上。

  云樓雙腿一軟,但她拒絕相信。

  “司總不可能,他還坐在那個位置上,病懨懨的人怎么能將原來的老大擠下去!”云樓說的,仍是祁雪純所想。

  “也許,就是因為想將原來的老大擠下去,他才透支了身體,”韓目棠聲音很沉,“他一直在等祁雪純回來,一直想跟她白頭到老,他能撐那么久,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他偶爾流鼻血,暈倒,其實是身體在報警,”韓目棠接著說,“他早該休息靜養,可他偏要在祁雪純面前以正常人的狀態活著。”

  “所以,他根本不是要和諶子心結婚,而是以此隱瞞她?”云樓問。

  韓目棠默認。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云樓接著問。

  “祁雪純做手術那會兒。“韓目棠回答,“他不是不愿意過來,而是來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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